付戎琛被她逗乐，敲了敲她的下巴，随后把人放到了沙发上，“我抽支烟。”
姜甜凝眉，“我又不嫌弃你，就在这儿抽。”
付戎琛在她头上揉了下，“去洗澡，一会儿哄你睡觉。”
姜甜洗完澡出来，看到站在露台上低头看手机的付戎琛，她扑过去却不料被付戎琛突然转身，姜甜蹿到他身上被男人考拉抱着晃了几下搂入怀中。
“给我吹头发。”姜甜低头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怎么了？”
付戎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理了理姜甜还有些滴水的头发，把她抱进房间。
“怎么了？”姜甜捧着他的脸。
付戎琛把她放到梳妆台上弯腰去找吹风机。
小脸冷冰冰地仰着去看他，皱了皱，“什么毛病？我要问几遍？”
男人的食指点在了她额头的水滴上，往下划开，从她的鼻梁上往下拉在她唇瓣上停住，揉了两下。
姜甜的皮肤本就细嫩，洗过热水澡后像是剥了蛋壳的水煮蛋，漆黑的眸子，粉红的唇瓣，挂着水珠的浓密睫毛。
“说呀！”
“天亮之前，王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姜甜怔了一下，“你知道了？”
付戎琛没说话，开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姜甜的声音在风里像是呼啸的热浪拍在男人的胸口，“姜爱喜欢北海酒店，几乎每年的生日宴位置就定在了那儿。王家和姜家不仅生意上有往来，私交也好。”
“尽管我在家不受宠，但是我从未对王楚生设防。更不会想到，王亦婷会帮着自己的父亲做那样的事情。”
所以她不爱过生日，每一次吹蜡烛都是在重复她的噩梦。
王亦婷以带她去换礼服为借口，把她推进了王楚生醒酒的房间。
“她把我推进去，我看到躺在床上的王楚生，我就猜到了他们想要干什么。”
所以她拿起了桌上的叉子，可面对这个体积是他三四倍的男人，一个叉子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情急之下，她只能伤害自己试图吓退这个半醉半醒的人。
吹风机的开关被按上，房间内安静下来。姜甜语气平静，“那一次，是姜爱和阿川救了我。”
“那一次姜爱为了我和王亦婷翻脸，我感动了很久。我也会记一辈子。”姜甜声音也温柔下来。
但是好和坏，是要分开的。
那天她幻想姜爱没有那么讨厌她，可姜爱却因为她破坏了自己的生日宴抱怨了四五天。姜甜为了道歉，每天替她写作业。
那一段时间，不论姜爱怎么为难她，她都没反抗。
付戎琛手掌落在了她腹部伤疤的位置，眼底的心疼和冷戾渗出来。这帮畜生，那时候姜甜也就只有十几岁。
姜甜的脸贴在了他的小腹上，“没事的，过去了。我已经不想了。”
付戎琛看着睡熟的姜甜，一张小脸红扑扑地趴在枕头上，像是只睡熟的小兽。他弯腰亲了亲姜甜，一滴泪落在她的小脸上。
海城某地库。
惨叫声和求饶声，男人脚尖在王楚生撕裂的伤口上狠狠地踩下去，血水流到地上顺着下水道流走。
血肉模糊的王楚生，昏死过去。
男人的声音透着血腥的沙哑和戾气，他拿起桌子上的合同擦了擦手上的血，“把他废了，卸一条腿。”
“那王亦婷呢？”
男人舌尖抵了抵腮，“放她回去自首。”他食指点了点桌子上散落的文件，“王大小姐被娇惯了这些年，生意场上的事情都不懂。找个人帮她理一理他们王氏的罪证。”
王亦婷举报自己的父亲王楚生经济犯罪，王家破产。
一个星期后，王亦婷自首入狱。
——
付戎琛在beauty谈生意要姜甜来接，付思音也约在这儿，正好顺路。姜甜做起了叔侄俩的司机。
白色的库里南停在了beauty的停车场，姜甜瞥了一眼后视镜，眉心微蹙。
付思音察觉到她的异样，跟着往后看，“怎么了？”
姜甜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摇头，“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姜甜和付思音一前一后进了beauty，看着纸醉金迷的环境啧啧两声，“不愧是叔侄，谈合作一定要来这儿？”
付思音按下电梯，“玩得开心才能谈得愉快。主要是客户喜欢。”
她揽住姜甜的肩膀进入电梯，“你就放心吧，别说在beauty谈生意。就算是在泳池谈生意我二叔也绝对目不斜视，心无杂念。”
阿川看着消失在电梯里的背影，收回目光。
“你啊，算是栽他手里了。他不会给你离开他的任何一丝机会。”
姜甜被她逗笑。
“自己家的地方，安全。放心吧。”付思音眨眨眼，“你去陪你老公吧，二婶婶。”
——
合作谈拢，就是签字的那一刻。付思音盯着合作方签下字后，把剩下的事情抛给了助理。
付思音脱掉了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在起哄声里被人拉上舞池，
一身黑色的高开叉吊带长裙，修长的美腿，细软的腰肢，白皙的肤色，明媚勾人的笑容。
舞池里舞姿轻盈婀娜的身影成了众星捧月的亮点，出众的家世足以让这位付家大小姐可以在这嘈杂喧嚣里安心肆意。
二楼的男人们手里端着香槟，白衣黑裤顶着那个魅力四射的身影。
这是付戎轩的场子，任谁也不敢动这个歪心思。
再回神，歌曲已经换了暧昧的轻音乐。舞池里的那抹身影已然兴尽离去。
“怎么不看了？”楼道的转角处，付思音挡住了严川的去路。
那双晶亮的狐狸眸带着浓烈的醉意直勾勾对上严川琥珀色阴郁的眸子，擒住他眼底的乱和躲闪。
“躲什么？刚才不是看得挺入迷吗？”付思音扔掉了手里提着的那双高跟鞋，手臂一抬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脚要吻。
严川无声地避开，“你喝醉了。”
付思音红唇浅勾，满脸肆意放荡的笑容，她指尖划过他眼尾的泪痣，在他颈肩摩挲了几下，弹入他的衬衫里，“不醉还不想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