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的声音带着恐惧和哭腔，“都怪我蠢。如果我不去他就不会有事。他们把我困在浴缸里，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我可能......”
“付戎琛，你知道吗？我宁愿我那晚就以那样的方式解脱，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惨死。”
姜甜眸子里带了泪，看向付戎琛，“等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他们说他死了。”
姜甜声音凄颤，“他们把他打晕了，撞了他。怕被认出来，毁尸灭迹把他的车和人推下四五路的悬崖。”
“四五路？”付戎琛声音沉冷，那条盘山路下面常年烈火，掉下去便是灰飞烟灭。
姜甜不说话了，她咬着嘴唇无声地落泪。
付戎琛把人拦腰从后面把人抱住，她的全身冰冷像是那个雨天他在公园里找到她的时候，全身冷透了。
付戎琛把她裹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发丝，带着温柔的诱哄和安慰。
姜甜的泪滴落在他圈紧的手臂上，姜甜被他转过身，男人的手指撬开她紧咬的唇，指尖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摩挲。
“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再记着，我应该放下是吗？”姜甜眼底含着泪，“付戎琛，你也是这样想的是吗？”
“我做不到就这样放下，我放不下。”姜甜的脸在他掌心内冰凉，脸上挂满晶莹的泪，那双眸子像是清澈的寒潭，干净却带了凉寒的冷，看得付戎琛心里跟着发亮。
他抹掉她脸上的泪，“当年付家落难，小暖的病就算在动荡的那几年被仇家下药，绑架恐吓造成的。付家最无辜的两个人也是最没有能力反抗的两个人，一死一伤。”
“后来，有人怪我赶尽杀绝，也有人劝我小暖现在很幸福，要我别再想过去的事情。”
四目相对，付戎琛语气里带着冷凉的恨，“我也做不到。我的妹妹本应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去看世界，去读书，去交朋友。”
他把她抱入怀中，像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给彼此温暖，“姜甜，我和你一样。我们是一样的人。”
他声音带着柔意在她耳边低语，“所以我也不会对姜家手软。不会对伤害你的人手软。”
姜甜看向他，泪眼婆娑，水波涟涟。
“因为我的宝贝也应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那个世界是彩色的。”付戎琛的语气里带着不经意的冷，“姜甜，就在我身边。别走。我把他们欠你的，命运欠你的，都补给你。”
水晶般的泪珠从那双迷人的桃花眼里滚落，姜甜泣不成声，“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付戎琛轻笑，“因为想你对我更好一些。”
这一刻，没有身份，没有外界任何的因素，只有他们，只有那份说不清楚始因的感情。
两个人的心就那样贴在一起，就像是他们的身体一样。
“付戎琛，说话算话。我们不分开的。”
他一点点吻掉她的泪，把人竖抱起来，“你想好了？怎么都不走，不分？”
姜甜咬住他的唇。
——
姜甜被他扣在怀里吻得晕头转向，招架不住只能紧紧握住他的衬衫承受着男人猛烈霸道的宠溺。
江城，这座满浪漫的城市。
撩惹，这栋装满故事的会所，多少人在这里与宿命纠缠过。
那一晚，江城的风吹过姜甜的裙摆，撩开她心脏盖住的最后一层雪雾。
姜甜全身心地彻底爱上把他揉进怀里狠吻的男人，不知是男人的吻技过于撩拨，还是情动过深难以自抑。
这个缠绵激烈的吻终结时，姜甜几乎都快站不住，脚下发软，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姜甜声音发软，“付戎琛，永远不分开。”
大掌握住她的下巴，“嫁给我。”
姜甜眸子带着浓烈的爱意，“好。”
他墨色的眸子带着认真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吐出的话，一字一句地落在她耳朵里，语气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姜甜，你这句话我会当真。我娶了你，我死都不会让你走。”
那样就是走了，她母亲的老路。她这辈子最恨的那条路。
姜甜的泪，从眼角无声地滚落，“付戎琛，如果你对不起我，我会亲手毁了你。”
“这么狠？”他浅笑着去吻她。
姜甜的话在她的吻里断断续续，“然后拿着你的钱，去……找别的男人。睡……你的，仇人。”
“你敢？”
“你试试？”退开一步，眸中星光肆意璀璨。
他揉了揉她红肿微翘的唇瓣，眸底滚着浓烈的欲，带了宠溺，“我不是好人，你也够坏。”
她踮脚勾住男人的脖子，“我们都不是好人，彼此祸害吧。”
若是真坏，哪里用受那些委屈。
姜甜被扔到了大床上，弹了下。
江城的夜朦胧缠绵，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子哭了一夜。
——
姜甜醒来的时候又是中午，自从和付戎琛在一起她的生物钟全部被打乱，整夜不眠，天亮而息已经是常事。
姜甜声音带着软糯的绵，低声唤他，“你不是今天要去帝都吗？怎么没走？”
付戎琛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放到自己腿上，手里端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不去了。”
姜甜攥着他的手腕喝了口水，随后软唧唧地哼了两声闭着眸子，小脸埋在他颈间乱蹭，“那今天有别的安排吗？我下午的飞机回海城。”
“有。”
姜甜抬头看他。
付戎琛锋利的眉梢微扬，带着一股吊儿郎与他本身年龄不符的邪气，轻轻晃了晃腿上的人，“回家，偷户口本。”
姜甜微愣，眸色里带了羞涩的惊，喜，惧，疑，漂亮，小丫头复杂得很。
“怎么？昨晚哄我的话今天爽完不算了？”
姜甜脸色微红，“什么？你......付戎琛，你好烦？”
“你没爽？”男人带着调笑，“那昨晚......。”
“别说了。”姜甜瞪他，语气恼羞成怒却还是带着软软的撒娇，低嗔，“好讨厌。”
他握住她的手吻了吻，“那就对我负责？”
姜甜沉默了，咬了咬嘴唇，眼神避开他凤眸里的浓烈，“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