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戎琛拍了拍她的脸把人揽入怀中，“真话。既然很重要的人，就留着吧。”
姜甜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弄懵，脸贴在他的心脏处，低声解释，“其实我不是为了你不高兴才和阿川那样说的，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
姜甜抬头看他，对上付戎琛深邃的凤眸，明明是气人的话却被她说得无比真诚温柔，“我和阿川的关系不会因为二爷的话有所改变，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因为阿川有变。我们是我们，我和他是我和他。”
男人修长的食指在她额前戳了戳，在她的鼻尖上停住弹了两下，“是吗？如果让你选一个，我和他你选谁？”
“谁对选谁啊。”姜甜的话斩钉截铁。
“如果严川和季詹青呢？”
姜甜愣了一下，她坐回去低头喝自己面前的果汁。
“你查他了？”
“嗯。”
姜甜没再说话，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冰沙。
过了很久，久到被子里的冰沙化掉，付戎琛拿了纸巾给她擦手，“我只是查了下，就心疼了？”
“你为什么查他？”姜甜被他擦干净的手抽回来。
“你说呢？”男人挑眉，睨着她。
——
撩惹的套间带着设计好的露台，嫩绿色的地毯为初夏添了丝清凉。咖啡色的小夜灯挂在秋千上，姜甜穿着一身白色的吊带连衣裙蹲在地上去闻那一束蓝色的香水玫瑰。
“这是经过特殊培育的，你如果喜欢我们带一些回去。”
姜甜回眸，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男人。
“回来了。”
下午在游乐场话没有说完，付戎琛便被一个电话喊了出去，留下王仄跟着。尽管王仄的性格好不冷场，姜甜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玩，早早回来练了会钢琴。
付戎琛怕她一个人在酒店无聊，找了几拨人带着衣服来给她选。
男人收了手里的手机，“吃过饭了吗？”
“嗯。”
付戎琛大步走过去，掌心在她头顶上揉了两把，语气带着柔爱的宠，“下午都干了什么？”
姜甜仰头去看他，“付戎琛，你好像长辈。”
男人指尖弹了下她的额头，“想说什么？”
姜甜抓着他的胳膊起身，抱住他的腰，“付戎琛，如果你当了爸爸，你的小孩子应该会很幸福的。”
看他对付小暖就知道。
男人眸光闪过异样的复杂，盯着她，薄唇染了笑，“那就做我的小孩子？”
姜甜乐了，姜甜的指尖挑了挑男人好看的下巴，“如果能选，我会选你。”
“现在选也不晚。”付戎琛在她腰上轻轻揉了两把，“只是......小孩子我怕我下不去手。”
姜甜脸一红，推开他，“付戎琛，好烦。”
话音刚落，脚下突然失重，整个人被横抱起来。
付戎琛的力气本来就大，加上姜甜的体重轻，纤薄的身体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像是托了一只兔子那样轻松。
姜甜被他抛起来四五次，尽管每次都牢牢地回到他怀中却还是心跳得厉害。
“谁烦？嗯？”
“还烦不烦？”
姜甜一边笑一边求饶，“我不敢了。不敢了。”
见她真的害怕，他便不再扔了，把人抱在怀中颠了颠，“谁烦？”
“付戎琛烦。”姜甜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还不忘嘴硬。
“付戎琛是谁？”
姜甜的声音带着软糯的甜笑，从他身上跳下来，“谁知道呢？”
姜甜趴在露台上看着江城的繁华盛景，“这儿好漂亮。”
“嗯。”付戎琛靠在露台上，指尖在她光滑的肩上轻敲，“喜欢这儿？给你留这儿？”
姜甜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像是找一份安全感。
姜甜尽管趴在露台上眼睛却不敢往下看，只是看着远处。
也奇怪，姜甜恐高，却唯独在戎园没什么感觉。戎园的观景台，露台，阁楼，姜甜都上去过，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下午，倒像是把恐高这件事忘记，不过站在观景台上看戎园的景，是享受。
“付戎琛。”姜甜的声音变低，“你肯去查，有些事不如来问我。”
男人没说话。
“季詹青是我外公在的时候，收养的小孩。我出生的时候我外公家已经出事了，他和阿川还有外婆一直住在姜家。我外公去世后，我妈咪也病了。因为我是私生子，姜爱和姜夫人对我和妈咪心里有怨恨。外婆不放心我妈咪就卖掉了家里的宅子住进了姜家照顾我妈咪，我们就住在那个姜玉斌特意为我妈妈打造的院子里。”
“他聪明，学东西很快。姜殇喜欢他，我爸也喜欢他。他是我们那个院子里唯一的自由人。就连从来看我们不顺眼的姜爱，也会对他态度很好。”
姜甜声音带着冷凉，“我们说好，等长大了就带着外婆和妈咪离开。等我们都有能力离开，不再受姜家控制的时候。”
姜甜回眸看向付戎琛，“我年龄越大越崩溃，经常晚上睡不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人生没有任何的选择，为什么在那个院子里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有几次都在埋怨我妈咪，当初为什么要走那一步？为什么会爱上那样的人？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是痛苦的还要把我生下来？“
姜甜声音带了哭腔，“甚至在他出事后，我怪我外婆，为什么要去姜家，为什么不把我妈咪救出去？”
男人声音幽冷，“他怎么出的事？”
姜甜抱着他的胳膊抱得更紧，“有一年冬天我妈咪的状态特别好，几乎每天都是醒着的。我爸答应让我们过了春节搬去郊外的别墅养着。”
“姜殇作为交换生，在美国和白人学生因为起了冲突。接到消息的那天，我妈咪发烧。我爸为了陪着她，就先让助理过去处理。”
“助理没有协调好，第二天姜殇和那些人再起冲突，他的手腕受伤了，我妈妈退烧后，我爸就连夜去美国处理。那段时间别墅装修完工，家里的管家就给了我钥匙，让我去看一眼有需要再重新修改。”
姜甜的声音在风里变得凄冷，“我最开始害怕里面有诈，但是那个管家一向对我我们都好，她说哥哥已经在那儿守着，我也没有再多想。到了那儿，我就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