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付戎琛单手把她竖抱起来，往外走。
姜甜果然听不得这话，挣扎着闹，“流氓，放我下来。”
付戎琛故意颠了她一下，姜甜在他怀里不稳地踉跄着往前，她不得不抱紧他的脖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你什么时候信过我？”付戎琛夹着烟的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嘴上说着你二爷，其实心里喊打喊杀付戎琛。”
姜甜被逗笑，气呼呼地捂着他的嘴，“你上辈子是不是喝过毒药？这一世毒还没散。”
男人眸子震了一下，没说话。
姜甜没有注意到这些，被他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乖乖坐着等他抽完手里的烟。
付戎琛捏了捏她的小脸，“乖乖吃饭，我出去抽支烟。”
—
阿川回来的那天，姜甜正在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接到阿川的电话，姜甜穿着学士服匆匆忙忙地往外跑，直到看到越野车旁边的人影姜甜的心才算真正放下。
“阿川。”姜甜提着裙摆跑向他。
少年站在日落下，眉眼间是落日余晖的残意，他灭掉手里的烟挥手赶走身边的浓烟，立在那儿等姜甜。
“刚回来吗？”姜甜仔细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也许是瘦了，累了。
“刚下飞机。“阿川声音带着倦意，“想来看看你。”
姜甜揪了揪自己身上的学士服，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我今天毕业典礼，晚上有毕业晚会。要留下来看我表演节目吗？”
阿川点头。
“吃过饭了吗？”
“还没。”阿川的目光始终在姜甜的脸上，一点点驱散着眸子里的寒意。
姜甜从帆布袋里拿了一个饭盒出来递给他，“这是我早上做好的三明治。”
阿川满脸嫌弃地往后仰头，“我不要。你都咬过了。”
姜甜张张嘴，伸手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我这是自己掰开的。你出去几天开始嫌弃我了。”
“我不和你吃了。我自己还没吃饱呢。”
阿川嘴角扬笑，没躲，自然地低下头，咬了一口，“还是没有外婆做的好吃。”
“只能好评价。不许差评。”
阿川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含糊地说：“这几天在外面吃不饱，每天想吃你烤的面包。今晚回家给我做吗？”
“我再给你加一份煎蛋。”
阿川顿了下，“有事和我说？”
姜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没什么。就是……。”
姜甜转移了话题，“明天有安排吗？要不要去看看妈咪。”
阿川握住她的手腕咬了一口三明治，“好。”
“自己拿着吃。”
阿川把剩下的三明治放进嘴里，“别欺负小孩。”
“你是小屁孩吧。”姜甜踮起脚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和你说的，上学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我不去。”阿川突然蹲下身孩子气地抱住姜甜的腿，“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出国上学，不要我了？”
姜甜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别耍赖。”
阿川是高中毕业，是姜甜的同学。外婆病倒的那年，他们俩人读高三。
阿川没有参加高考，尽管姜甜和外婆苦口婆心地劝，也是没用的。
“那你就找一份安全的工作，这份工作太危险了。”姜甜揉乱了他的头发，像是逗小孩，“换工作和上学你选一个好不好？”
其实姜甜和阿川同岁，可在姜甜眼里阿川一直是小朋友，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的孩子脾气。
阿川站起身，额前的碎发被风吹散挡住了眼睛，“再等等。等这些都结束，我哪儿也不去天天跟着你。”
“等什么？”
“等……发工资。”阿川声音轻松。
姜甜半信半疑，看到阿川一脸的坦然也没有再多问。
—
姜甜先回学校，阿川答应回去洗漱换衣服后来看他表演。
看着蹦蹦跳跳走远的小姑娘，那双凤眸染了抹深色。
王仄透过后视镜觑一眼车座上的男人，张开的嘴无声地闭上不敢说话。
“开进去。”
—
姜甜换好衣服后，在后台化妆间等。求婚的节目在最后一项，她的节目也被安排在最后压轴。
姜甜作为优秀毕业生，被自己的导师推荐上台表演。
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师对她照顾有加，且自己的工作还是老师介绍的。
姜甜便接受了导师的建议，弹那首《婚礼进行曲》。
某校董的公子要借毕业晚会求婚，所以晚会现场的布置，节目和礼服都靠近这个主题。
姜甜无心关注男女主，她只是一心练习好自己的曲子，认真完成自己的任务。
毕业对于姜甜很重要，但是并不是一件值得大张旗鼓庆祝的事情。她只想完成自己的学业，工作挣钱给阿川和妈咪好的生活。
现在……多了一点，想到付戎琛姜甜脸开始发烫。
姜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扬笑。
突然身后的门被推开，那张蛊惑近乎完美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姜甜心跳慢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镜子里的男人周身带着性感神秘的冷气一步步朝她靠近，付戎琛弯腰把她罩在怀中，两只手撑在梳妆台上，那双幽深的凤眸从镜子里与她四目相对。
一身淡紫色的抹胸纱质的礼服，淡紫色的水晶耳环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灯下的姜甜带着明艳清冷的璀璨，不可方物的美燃着他的征服欲。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下巴，那张诱惑危险的薄唇凑近擦过她的耳边，引得姜甜全身颤栗。
“想你，就来了。”
姜甜眼波流转，反手摸了摸他的脸，“是吗？我怎么看出二爷想我？有多想？”
男人眸色一分分暗下去，他低头咬在她的肩上。
姜甜本能地缩了下肩膀，低声惊呼推他，“别。”
肩膀传来轻微的刺痛，男人埋头专心地舔舐着咬痕，轻吮，直到印上红色绽放的玫瑰。
姜甜被迫仰头，轻声呢喃，“轻点，别别留……。”
软唇被他咬住，长臂从背后把她瘦削的肩膀圈紧收入怀中揉进骨子里。
激烈的吻在她口中霸势地疯狂搅匀，清凉的薄荷烟草香让她头晕目眩地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