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的晚上八点,天已经黑了,其中一个同志戴着红围脖,走过路灯昏暗的街口,拐入一个暗黑的胡同,另一个同志早就埋伏在这个胡同里,守株待兔,等着凶手出现。
戴红围脖的同志,刚要往暗黑胡同里拐,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扯向墙角,然后他就感觉有甜腻的味道。因为事先知道这是迷药,所以他马上屏住呼吸,避免被迷倒。
凶手看这人没怎么挣扎,还有些奇怪,因为即使是迷药也有一个发作过程。不过他也没多想,以为这人是被吓傻了。
呵呵!我们这位市局的同志,开始确实是忘了反抗,只记得要屏住呼吸,保存实力了。后来反应过来,这不是正常被劫持的反应,开始用手去抓凶手的手。
可是他用手去抓凶手手的时候,凶手已经拿着匕首割向他的喉咙。情急之下,他徒手抓向匕首。
胡同里面埋伏的同志,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
凶手看自己没能得手,也不恋战,给系红围脖的同志一脚,撒腿就跑。
因为他是站在拐口处,逃跑很容易。眨眼的工夫,凶手就跑远了,七拐八拐,人就不见了。
我们这两位市局的同志追出一条街,就找不到人了。不过却看到了这个人的外形,确实有一米八左右,身材很强壮。因为系红围脖的同志想反抗,有些困难。
至此,这次的抓捕行动失败,刑侦大队开始总结工作。
接下来几天,其它几组的行动还在进行,仍然活动在固定的时间和固定的路线。
这次出现问题的是早上活动的同志,他们出现在公园附近,打着锻炼的幌子。
系红围脖的同志慢跑在公园的甬道上,虽然天已经没那么冷了,可是早起锻炼的人还是没有那么多,跟他搭档的同志远远跟在后面。
公园里的树,叶子都掉光了,只有几株松柏跟周围是截然不同的茂盛。
系红围脖的同志一路都在警惕,想着凶手会在哪里动手,这处茂密的松柏也是他的预设地点,所以跑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精神也随之紧张起来。
哈哈!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凶手真就等在这里。
他已经观察这个人十几天了,都是一个人单独跑,每天都会围着甬道跑两圈,现在已经是第二圈了,今天再不下手,就得等明天了。
他等不了了,那条鲜艳的红围脖,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再想想那从脖颈喷射出来的鲜血,他就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毫无意外,系红围脖的同志被从背后捂着口鼻,拖进松柏林里。
这个同志也闻到了甜腻的味道,知道是迷药,下意识屏住呼吸。被拖拽的过程中,他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让凶手站到了自己的侧面。
后面的同志一直观察着前面的同志,看到同伴被拖进树林,加速奔跑过来。
凶手把系红围脖的同志拖进树林后,马上拿出匕首要割脖颈。可是这位同志也是一个身手敏捷的,一个侧肘正中凶手的胸口,另一只手握住凶手捂住口鼻的手腕,一个大力过肩摔,凶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凶手的匕首冲着系红围脖同志的面门刺过来,这位同志脚下狠厉一踩,仰面向后一翻,堪堪躲过一击。不过脚下的动作没停,在翻转的过程中,踢了凶手两脚,踢飞了匕首。
被踩了一脚,又被踢了两脚,凶手有些吃不消,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费力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眼前却出现两道人影。
还没等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控制了,“咔嚓”一声,双手被扣在一起。
就是再傻,这个屡次得手的凶手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系红围脖的同志拿出电话,打给了任毅。
呵呵!他们的电话,还是花颜赞助给刑侦队的呢!
花颜看他们联络起来太费劲,对讲机还有距离限制,很是不方便。最初答应的是汽车,可是汽车还没下线,但是电话,花颜的空间里可有不少,拿出来没人怀疑。所以就先解决了他们的通讯问题。
不过这个电话可不是人手一台,而是一个行动小组一台。这个待遇也只是刑侦大队有,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花颜倒是想给市局每人配发一台,可是考虑人人都有,就显不出来珍贵了,更显不出刑侦大队的优势。
“任局,我们抓住凶手了。”
这位系着红围脖的同志,有些激动,刚刚应对杀人凶手的时候,他是一个沉着冷静的刑侦干警,现在是一个完成任务心情不怎么平静的下属。
“特征都吻合吗?”
任毅听到消息也很激动,但是还是确认了一下。
“吻合,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凶器是匕首。”
这位同志详细地把这几个特征说出来。
“好!我们马上过去。”
就这样,凶手在刑侦大队精心的布局下,终于落网了。
经过几天的突击审讯,凶手由原来的一言不发,最后终于开口供述自己的罪行。
凶手是一名三十五岁的女同志,名叫田媛,原来从事的职业是屠宰场的屠宰工人,前段时间因为跟同事打架,被厂子给开除了。
打架的原因是同事说她是变态,这么大年龄不结婚,一天天杀猪的时候可高兴了,尤其是给猪放血的时候,眼睛放光,同事看了都有点害怕。
杀猪的都是男同志,只有她一个女同志,大家都调侃她投错了胎,这身高,这身板,这爱好,哪一点都不应该投胎成女人。
同事问她这么大不找对象,是不是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啊!
这个时期,大家对同性恋还没有包容性,甚至觉得是非常丢人的事。
就是前世,大家的思想开放了,对于同性恋接受度也不高,更何况是现在。
田媛一听有人这么编排她,如何能忍,当时就打了起来。
跟她打架的是一位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两人谁都没手下留情,田媛更是下了狠手。好在没动刀子,没出人命,否则就不是开除的事了,得蹲监狱。
自从田媛被开除后,家里人更是没人待见她了,她就自己出来单过。
开始几天还好,可是没有几天,她就有些疯魔了。
以前每天都杀猪,看到鲜血从猪的脖子里喷射而出,她觉得日子惬意极了。
现在,这一切美好都没有了,都被剥夺了,她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她神经兮兮地游荡在街上,忽然有一抹鲜红映入眼帘,那是脖子上围着红围脖的一个女人。
虽然她看起来神经不正常,但是基本的法律常识还是知道的,那就杀人和杀猪不一样,杀猪能拿到工资,杀人是要吃花生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