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
宁凡第一时间没明白马玉祥的意思。
马玉祥则耐心的解释道：“是这样的，之前维金顿老爷子上去了，乔小姐也上去了，包括很多灵侍等级很高的人，在上去之后，灵侍其实都被浪费掉了。”
这一点，其实宁凡在后来也反应过来了。
只是当初去上城的时候太过于激动，导致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乔菲和徐贲，这都是魂级比较高的【千魂级】。
维金顿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高等【千魂级】，比关山月差不了太多。
当进入上城的那一刻，这些灵侍全都消散，跟白白废掉没有区别。
所以，这段时间里，留在下城的这些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们是这么想的。”
马玉祥继续道：“跟你上去的人，大部分都是能够出谋划策的，但是懂得带兵打仗的人……真不多。”
他所指的，是像段卫军那种能够带领大批部队的顶级将领。
宁凡听到这里，基本上也就明白了。
留在下城这些人里，面前就有两个带兵能力极强的人。
一个就是正在提出这个想法的马玉祥。
前南部防军大统领。
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前全域巡查军大统领关山月。
而马玉祥现在说出这番话，也是在向宁凡传递出一个信号。
他和关山月想上去。
在上去之前，他们会把自己的灵侍，“转交”给另一个人。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浪费大量的魂级，但那也总比完全消失要强。
而且，从关山月刚刚的态度上来看，他确实已经受够了这种在下城等消息的感觉了。
或许他们对上城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只是不想下城人在上城吃亏，想要尽出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目前接受这个提议的，就只有我和老关。”
果然，马玉祥的话很快就印证了宁凡的猜测：“毕竟我们两个的带兵能力，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只要我们上去了也就够了。”
“老关的意思是，他的灵侍特性比较特殊，本想着是给陆源这小子的，但是感觉又实在是不匹配，强行塞给他，浪费的太多。”
“相比之下，倒是启明比较合适。”
“至于我嘛，你可以帮着参谋参谋，给谁都行。”
看起来，马玉祥说得很轻松。
可这是高等【千魂级】的灵侍啊！
一辈子的努力，现在要去拱手让人，谈何容易？
而且，在宁凡见到刚刚的乔菲后，更加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放弃灵侍之前和之后的想法，绝对会有很大的差距。
乔菲当初也是自愿放弃灵侍的。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
可当真的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之后，想要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接受……
太难了。
放弃的时候，是因为自己还拥有着。
但是真到了失去，才会真真切切体会到这种落差感。
虽然马玉祥和关山月肯定也是经历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可即便如此，宁凡还是可以肯定，他们会后悔。
他们现在是想要利用自己的带兵能力去上城帮助宁凡。
到时候真出了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也会想着，如果自己的灵侍还在，就好了。
这是人性。
谁都一样。
当然，维金顿可能是个例外。
这老爷子压根儿就没打算再出山，而且到了上城之后，老爷子也想的很明白，有决策的问题弄不明白，我可以给点意见。
可需要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别考虑我。
我就是个糟老头子。
反过来看，马玉祥和关山月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态。
“这件事情，先放一放。”
宁凡仅仅是考虑片刻，便摆了摆手：“短时间内，上城应该没有太大的战事，有段统领在，应该是够了。”
“宁凡……”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关山月在被宁凡否决了这个提议后，也想再争取一下。
但是宁凡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关叔，我说的是实话，目前我的打算是好好在上城发展，不会急于进攻巅城。”
“等到真需要你们上去的时候，我是不会客气的。”
宁凡笑笑：“所以在这之前，你们还可以当一段时间的高手。”
关山月和马玉祥当然知道宁凡是在为他们考虑。
同样的，两人之所以会做出这种决定，也是想要帮助宁凡。
这种，就是真心换真心。
“还有，我之前也在考虑一个问题。”
宁凡收敛笑容，正色了几分：“巅城既然会通过【恩赐之路】向下释放瘴毒，说不定也会将其他的东西扔下来。”
两人面色一凛。
上次的瘴毒事件，宁凡的应变不可谓不快，而且处理的方式也绝对算得上是讨巧。
可即便如此，A大区那边依旧出现了不少不和谐的声音。
这也很正常，毕竟人家死了人，即便你给再多的补偿，也换不回命来。
这种声音看似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在场这些人却都明白，这已经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了。
对于宁凡来说，下城永远是他的根基。
只有根基稳定，他才能够在上城安稳发展。
如果再继续接连发生几件类似的事情，宁凡将会彻底陷入被动的局面。
虽然在场众人没有真正跟巅城交过手，但是他们也会想到，自己这边的弱点一旦被对方洞察到，对方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撕裂他们的机会。
而下城目前看起来最大的弱点，就是【恩赐之路】的被动性。
所以当宁凡提到【恩赐之路】的问题后，两人也是觉得，对方很有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关山月严肃道：“我已经根据罗修给的地图，摧毁了目前所有不被控制的【恩赐之路】。”
宁凡一怔。
这段时间他没有过问过下城的事情，没想到关山月和罗修已经用这种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这个麻烦处理掉了。
“至于居民，目前下城已经进入大迁徙阶段。”
说到这里，关山月的脸色稍稍有些黯淡。
“F大区……可以容纳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