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稳定秦淮茹的情绪,避免影响腹中的胎儿生长发育,张元林并不想让秦家姐妹轻易碰面。
知道了秦京茹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元林深知三言两语不可能劝她回头,继续尝试下去只会让自己烦躁愤怒。
说白了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张元林不会这么干,也不想让秦淮茹自己为难她自己。
只是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这么巧合的碰在了一起。
想想也是,都是住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幸好张元林早有准备,始终陪在秦淮茹的身边,就算遇到了突发状况,他也能及时的冲在最前方。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看起来各自都有想法。
张元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本想趁着话题还没打开强拉硬拽把秦淮茹直接带走,但秦京茹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姐,好久不见啊,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吗?”
听到秦京茹开口,秦淮茹缓缓抬起头来,直视对方的双眼。
“京茹,不管你现在变得有何不一样了,我只想提醒你有些人千万别碰,你招架不住的,当心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
秦京茹闻言冷笑一声,说道:
“姐,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妹妹我好不容易走出农村,又找准机会和轧钢厂的一把手李怀德搭上了关系,得到了一份人人羡慕的领导岗位,成为了煤场的副主任,结果你非但不祝贺我,不夸奖我,却还想着劝我放弃?”
张元林听后眉头微皱,看秦京茹这嚣张得意的模样,今天恐怕无论说什么诚心由衷的话,对方都不可能听进耳朵里的。
原本张元林就有想过,如果见到了秦京茹应该怎么引导她发现问题,比如拿出伴君如伴虎的典故,比如告诉她吃完青春饭就会被无情丢弃,再比如这种事情就是深渊,一旦掉进去了永远都不可能出来,还是趁早收手为好。
可是看到秦京茹引以为傲的穿着寻常老百姓买不起的衣服鞋子,吃着老百姓想象不到的山珍海味,坐着老百姓只能驻足观望的小汽车,想来是早已深陷其中,张元林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切入口让她回头是岸。
秦淮茹对秦京茹的态度感到愤怒和不耻,她指着妹妹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果然和李怀德勾搭上了,别忘了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和脸面都不要了吗?”
“秦京茹啊秦京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难怪大伯大妈会狠下心来放弃你,就因为你执迷不悟,无可救药!”
“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不惜与我反目,也不怕和你父母断绝关系,更无所谓老家亲戚的评头论足是吧,我就不理解了,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面对秦淮茹的训斥和质问,秦京茹跟着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的说道:
“怎么,就你有资格当领导是吧,当初你最高可是爬到了副厂长的位置,我现在不过就是个副主任而已,即便是这样你都无法接受?”
“秦淮茹,别以为你是我姐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告诉你吧,我现在当领导的感觉特别痛快,见谁我都要高一头,而且没人敢得罪我,哪怕是你也不行,而且我就喜欢看你羡慕我,嫉妒我的狼狈模样!”
“更何况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拿什么跟我比,又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还装腔作势的教育我这不行那不对,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呸!”
秦京茹越说越嚣张,已经开始肆无忌惮了,这架势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煤场的副主任,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四九城都是她的呢!
听到秦京茹如此狂妄的话语,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也在微微颤抖。
察觉到秦淮茹的情况不对劲,张元林立马上前一步,盯着秦京茹的眼睛,声音冷冽的说道:
“秦京茹,差不多就行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也不过是出于好心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听不听是你的事情,但你没道理用语言来刺激你姐,要知道她现在是个孕妇,如果因为你影响到腹中的胎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若真的出了事,周围的大院住户们都是现场的见证人,到时候别说李怀德了,谁来都不好使,你就是罪魁祸首!”
相比较秦淮茹的孱弱,张元林气势汹汹,只是一个眼神就压的秦京茹神情状况,不敢抬头。
再一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吃瓜群众,接着秦京茹想到了李怀德交代自己的几个注意事项,其中有一点就是不能在太多的人面前做出过分的事情,否则没人能保住她。
想到这里,好不容易才得到领导职位的秦京茹瞬间将姿态放低,连忙点头说道:
“嗯,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做的不对,那什么,姐,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说完,秦京茹低着头迅速逃离现场,同时心中忐忑不已,回想刚才说的那些放肆的话语,如果不是张元林及时提醒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随着秦京茹离开,张元林转头看向秦淮茹,发现她神情落寞,面如死灰,一看就是对秦京茹彻底失望。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反而是松了口气,知道今天过后,秦淮茹再也不会因为秦京茹而产生任何负面情绪了。
要知道早些时候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就当着大院这么多人的面闹掰过,当初的秦淮茹表明了不会再管秦京茹任何事情。
直到现在,秦淮茹受到孕期激素的影响,把她个人的情绪放大化,原本就心软的她更是同情心泛滥,所以又对误入歧途的秦京茹产生了恻隐之心。
然而秦京茹还是跟以前一样,行为蛮横,态度嚣张,秦淮茹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呛的满腔怒火,就算秦淮茹再如何心软,也绝不可能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一个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人身上。
在情绪被放大化的时候都主动选择放弃了,等情绪回归正常,秦淮茹再多关心秦京茹一句,那都算张元林输。
简单安慰了几句,张元林搀扶着因为生气而大口呼吸的秦淮茹回到家里。
“好了好了,早就跟你说过了嘛,秦京茹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咱们劝不动的,跟这样的人置气没必要。”
“或者你换个思路吧,秦京茹现在已经有了强力的靠山,还当了煤场的副主任,吃喝不愁,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正在歪着头生闷气的秦淮茹听后立马转过头来,瞪着眼睛说道:
“老公你怎么也开始说胡话了,什么叫我为她高兴啊,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从今往后我再管她的事儿,我就不姓秦!”
张元林听后咧嘴一笑,说道:
“好啊好啊,你不姓秦,要不改姓张呗,这样你和秦京茹就不是姐妹了,自然不需要管她的事儿,反正我是没意见的,就怕你父母不同意啊!”
秦淮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但明显心情好了不少。
“懒得听你瞎说,不过你放心吧,秦京茹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以后真的不会再因为她生气。”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洗洗去休息吧,不是说明天要外派去好几个工厂修机器吗,一听就很折腾。”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担心什么,都是些老面孔,我轻易就能解决,你先自己缓缓吧,我去检查一下孩子们的作业情况。”
……
几天后,张元林受到大领导的邀请再次到家吃饭。
饭桌上,大领导和张元林先是互相聊了一下家常,接着便提到了轧钢厂和纺织厂的情况。
“大领导,才多久没见啊,轧钢厂的事儿还没个结果呢,怎么又提起纺织厂来了。”
“再说了,我就是一机修工,您非要让我接手轧钢厂就已经很勉强了,哪里能处理纺织厂啊!”
张元林随口回了一句,继续低头干饭。
大领导微微一笑,毫不在乎的说道:
“确实,你只能管轧钢厂,管不了纺织厂,不过没关系,你媳妇在行啊,她之前不是当过纺织厂的副厂长么?”
“按理说,你媳妇从副厂长到厂长才叫正合适,反倒是你小子一直不肯放弃机修工的岗位,导致这些年来我都没机会让你到领导岗位锻炼一下,就怕到时候突然任命你当厂长,会引来不少的反对声音啊!”
张元林听后动作一顿,面露惊愕的抬头看向大领导。
“啊?这不好吧?”
大领导眉头一挑,说道:
“哪里不好了,你有人人都认可的精湛技术,由你来管轧钢厂,我敢肯定没人会提反对意见,至于你媳妇秦淮茹,她有当副厂长的经验,去当厂长也很合理。”
张元林愣了一下,又说道:
“可是……这样不合适吧?”
大领导摆了摆手,说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就说能不能干吧,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好像我没这方面的决定权一样。”
毕竟是当了大半辈子的领导,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大领导断然不会说出来,若是闹了乌龙那可就太掉身价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大领导即便是退居二线,他也依旧能左右一些事情的走向,这也是为什么张元林要主动和他保持关系的原因。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张元林确实有些惊讶,但不多,因为他很清楚当前的情况和局势不同往日。
在公私合营之后,很多单位的领导都是上面直接委任的,什么样的人适合干什么岗位,都由上头开会决定。
像张元林这种能力明显,声名远扬的技术性人才,都不需要大领导如何费心举荐,只要在关键时刻提一句,这事儿基本上就有着落了。
所以张元林对自己拿下轧钢厂是非常有信心的,只是没想到大领导会安排秦淮茹当纺织厂的厂长。
见张元林沉默,大领导的语气缓和下来,笑着说道:
“哎呀,你也别觉得有压力,如果不是觉得你们夫妻俩有这个能力,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元林啊,俗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而且咱们上次说好的对不对,又不是让你现在就上岗。”
“还有你媳妇秦淮茹,我知道她还怀着孕,所以这事儿肯定是要等孩子生出来,等她恢复好身体再说的。”
“行了,这都是以后的事儿,干嘛这么早提啊,来来来,多吃菜!”
大领导生怕张元林会不同意,就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催着张元林吃饭,只要张元林不拒绝就当是默认了。
可实际上张元林心里笑的甭提有多开心了,原本他只想拿下一座轧钢厂的,却没想到又多了个纺织厂,买一送一了这是。
只是张元林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他对着大领导礼貌一笑,继续沉默着吃饭,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然而张元林越是如此,大领导就越是小心谨慎,决定提前把事情安排妥当,等时机成熟的时候,直接把张元林夫妇赶鸭子上架!
……
时间溜的飞快,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秦淮茹顺利的诞下一对健康的双胞胎,是两个男婴。
张元林也早早的准备好了名字,同样是匹配当前形势。
老四叫做张国兴,老五叫做张国旺。
如此一来,家中四个男孩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国家兴旺,有着很好的寓意。
加上唯一的女儿张清歌有着歌颂祖国的意思,这兄妹五个赢得了不少人的称赞。
就连街道办事处都特地送来一面写着“光荣妈妈”的锦旗,以此来鼓励其他家庭多生多育。
大院里不少家庭都很羡慕,因为张家氛围好,即便有这么多孩子都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也不愁吃穿用度,简直就是和谐幸福的典范。
反观原来大院的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他们已然成了反面教材,甚至一度成为街道办事处宣传批评的对象。
刘家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老大刘光齐已经多年未归,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也是常年在外流浪,难得回来一趟就是吵架,到最后不欢而散。
阎家则是互相算计,不管老的小的都在各自为营,一个个的都属貔貅,只进不出,谈感情可以陪着演一演,谈钱绝对没门儿,占了便宜的生怕占少了,没占到便宜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能后悔到大腿拍烂。
期间街道办事处的人过来走访排解过好几次,结果就是白忙活一场,因为谁都不肯低头,直接就成了问题大户。
刘家的问题是父母觉得老二老三没用,老二老三觉得父母偏心,总是无条件袒护大哥,兄弟俩心里不服气,自然不肯好好对待父母。
阎家的矛盾也很简单,阎埠贵和三大妈算计了一辈子,连一粒花生米,一根针线都要记账,对孩子也是算盘打的噼啪响,所谓什么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既然父母不肯为孩子们掏钱,做子女的自然也不肯为父母破财。
久而久之,街道办事处的人也不想多管闲事了,毕竟这两家人的态度实在是太差,而且像刘家和阎家这样的家庭不是少数,如果每家都是锲而不舍的去排解,那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最起码要扩充十倍才有可能忙得过来。
考虑到大院里的人喜欢多事儿,张元林直接在医院包了一个月的床位,让秦淮茹好带着孩子安心坐月子。
等娃满月后,张元林大大方方的摆了几桌酒,由傻柱掌厨,请全院吃了一顿,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要钱,只要捧个场,说些吉利的话。
由于混乱的浪潮最紧张的那部分已经过去,张元林又没有收一分钱,那些眼红嫉妒的人就是想搞事也没理由。
因为是面向全院的请客,许家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可无论是许大茂还是秦京茹,他们二人都没有赴宴的想法。
“不就是多生了俩孩子么,还请全院吃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嘚瑟?”
此时的许大茂很是气愤,羡慕嫉妒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恼火。
作为一个男人,许大茂当然是有延续香火的念想,可他根本支棱不起来,这又如何能怀上孩子?
偏偏秦京茹也想到了这一点,便不由分说的把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许大茂,你还有脸说呢,如果不是你有问题,我也早就有孩子了,不至于每次见到我姐家的孩子就下意识的想绕道走!”
秦京茹已经成为人妇,现在的她金钱地位都有了,却唯独没办法尝试当母亲的滋味,更何况秦淮茹是生了五个,不是一个两个!
许大茂自知讨论这件事情会理亏,再加上秦京茹的领导身份,他哪里还敢反驳半句。
尴尬的笑了笑,许大茂硬着头皮说道:
“京茹你别生气啊,咱们虽然没孩子,但是咱们过的比你姐家好多了,你稳坐副主任的位置,我也成功回到了轧钢厂。”
“虽然我还是当放映员,但只要我能回来,那就说明我之前犯下的错误已经被淡忘了,接下来我就有机会继续向上爬!”
“到时候啊,咱们俩都成了领导,不管你姐家有多少个孩子,将来见了咱们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领导好!”
秦京茹听后冷笑一声,抱着双臂说道:
“许大茂,你这白日梦还做着呢,都跟你说过了吧,你能重新回到轧钢厂当放映员,那已经是李怀德大发慈悲了,还想着往上升,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听到秦京茹的话,许大茂傻了眼,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是,我都能回轧钢厂了,怎么就不能继续向上升了呢,京茹,这事儿你得多和李怀德说一说啊,他最听你的话了,肯定可以的。”
看着许大茂窝囊的衰样儿,秦京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想的倒是简单,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李怀德都已经很少在轧钢厂请客了,基本上都是带我去其他单位吃饭,具体他有什么打算我哪里会知道。”
“反正李怀德的重心已经不在厂里了,所以啊,你能有份放映员的工作就谢天谢地吧,还想别的,继续做你的梦去吧!”
“行了,别在这里废话,赶紧做饭去,弄点好吃的来给老娘,怎么说我也是副主任啊,难不成你要让我吃的还不如那帮老百姓?”
一听自己重回领导职位没了希望,许大茂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但他也不敢忤逆秦京茹的命令,就算心情不好也要赶紧办事。
……
三个月后,李怀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电话,明明天气并不闷热,他却浑身冒汗,后背更是直接湿透了,光看着就能拧出水来。
很快,电话被挂断,李怀德也是身子缓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但可以明显的看到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不,这不可能,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查了呢,那我,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就这样被抓啊!”
紧张的呢喃了许久,李怀德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攥着拳头说道:
“对啊,我就是一个轧钢厂的临时厂长而已,一直负责的都是轧钢厂的生产运营,再往上的事儿我又没有参与的资格,仔细说来,我连从犯都算不上吧?”
“是的没错,我这么想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我的上级犯了事情,那也是他的责任,我只是听命行事啊!”
想到这里,李怀德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条生路,接着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先是回到自己的私密住所,带上各种各样的好东西,然后走访曾经合作过的一些重要负责人,试图买通他们来为自己声援作证。
在得知李怀德的来意时,那些负责人立马表示拒绝,李怀德却没有就此放弃,在一边送礼的同时也许诺了高价回报,并且就一个要求。
“尽管放心,这事儿绝对不会让你为难,你也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如果他安然无恙,我今天带来的这些就当是联络咱们感情的礼物,倘若他出了事情,你只要帮我说那么几句话,之后我承诺的东西一定会立马送上!”
换言之就是如果无事发生,收的东西白拿,若是出了问题,说几句话而已,之后还有重谢!
在李怀德付出了极高的代价后,终于得到了部分人的应允,也给了李怀德些许的底气。
一晃时间又过去三个月,在不为人知的暗地里,一场大洗牌悄然展开。
李怀德虽然做足了准备,却也还是受到了波及,毕竟是身处旋涡当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不过李怀德的付出并不是没有任何作用,他成功的逃脱了最严重的制裁,但换来的是彻底与轧钢厂一把手无缘,并且连降数级,坐上了和秦京茹那样差不多的有名无实的领导位置。
并且和李怀德相关的人也全都被处理了,导致轧钢厂的管理层有九成的人都被更换,就连秦京茹也没能逃脱,只是一夜的功夫,她就失去了煤场副主任的职位。
不仅如此,就连好不容易回到轧钢厂的许大茂也受到了波及,他再一次的成为了无业游民。
另一边,在大领导的提前准备和运作下,相关手续早就提前办好了,只等时机成熟,就会立马安排张元林上任轧钢厂厂长一职。
由于是早就说好了的,这次张元林没有再找理由和借口拒绝,坦然的听从了领导的安排,去接手一个基本上被掏空,却又有着上万名工人的轧钢厂。
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
就像大领导说的那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正是因为相信张元林有将轧钢厂起死回生的本事,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让张元林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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