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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语语气不卑不亢,“且今日观殿下整肃宫务,有太宗朱元璋‘纳谏立法’之风。”

朱标轻咳一声,略觉她说得太满,倒显生分,却不知为何心中竟觉顺耳。

他低声道:“今夜来偏殿一叙,我要你见一人。”

韩思语微讶,但并未多问,只轻轻点头。

夜深,偏殿之中灯火通明,朱标已换去蟒袍,着一袭淡色常服,正坐于一张书案之后,面前一老者缓缓起身,拱手而拜。

“老臣罗文端,拜见太子。”

朱标起身还礼,神情肃然:“先生年逾六旬,本不该再劳苦奔波。然东宫新立,事多纷杂,孤需一人为我定心立骨,非先生不可。”

韩思语立于殿侧,悄然侧目,心中微动。

她认得此人——前朝礼部左侍郎,因上谏言事得罪权臣,弃官归隐,今竟被朱标重新请出山中。

罗文端声音沉稳:“太子若能舍尊降贵,听臣一言一策,臣虽朽骨,也愿赴汤蹈火。”

“孤从不怕火,怕的是无人敢举火照我。”朱标轻言一句,竟让老臣一时无语。

他转头看向韩思语:“我让你见他,是要你知,孤今日虽未登大位,却已着手布棋。东宫不能只是温养之地,更要成为一处‘练兵之所’。”

韩思语心头一凛:“太子欲于东宫设书院?”

朱标微笑:“不仅设书院,还要设文阁,设讲舍,设策试之法,自东宫择人,日后入阁为臣。”

“这……恐会惹动六部。”

“那便动。”朱标眼神坚定,“六部之中,亦需新血。若不破旧,何以立新?”

韩思语屏息不语,只觉眼前这位太子,早已非外界所知的温文孝子,而是一个暗藏锋芒、志在中枢的雄鹰。

罗文端上前一步:“太子若真设文阁,老臣愿荐三人,可为东宫柱石。”

“讲。”朱标落座,取笔展卷。

“一为贾永清,翰林院编修,素擅律法,胆大心明;一为林士澄,工部校书,文章犀利,才气逼人;再一为沈在礼,国子监教授,教化有道,礼义兼通。”

朱标笔走如飞:“可。即日起,将三人召至东宫。”

韩思语看着那纸上名字一一落笔,只觉心跳如擂。

朱瀚在王府书房内独酌,窗外竹影婆娑。

王延匆匆而入,躬身道:“殿下,太子今日在偏殿召罗文端,并设议案三条:

一曰重开讲堂,东宫设策;

二曰修律条,凡新进宫臣皆须宣读三章;三曰设新坊以教少年,书习礼仪法度。”

朱瀚捻杯一顿,缓缓道:“他已开始定章程了。”

“殿下不拦?”

朱瀚笑了:“我若拦他,便错了。当初扶他,不是为让他做一尊太平太子,而是让他做一位真太子。”

“可若东宫之强过盛,朝中必疑。”

“疑,就让他们疑。”朱瀚缓缓起身,负手而立,

“我们若要扶太子,就不能扶一个只会点头的木偶。东宫要强,要刚,要锐。只有这样,才能压住那些人的喉咙。”

“你去备几份折子,孤亲自写,明日上殿。”

“写什么?”

朱瀚嘴角露出一抹冷意:“举荐三人入东宫——贾永清、林士澄、沈在礼。”

王延一震:“这是为太子出力了。”

“不,只是顺水推舟。”朱瀚悠悠道,“他若能撑船,我便为他布风。若撑不起,那这船也只能沉。”

窗外风过,竹林呼啸如歌。

朱标身着素锦袍,步入讲舍。

无丝竹声,无仪仗随,只一人、一卷、一道眼神,已令讲舍落针可闻。

他并不坐主案,而是走至众人前,缓缓启口:

“诸位皆为我东宫所择之才,或自寒门,或出士林,入我东宫,非为享福,而是负重。”

他抬眼一扫,在林士澄等人面前顿了一下,续道:

“此《新政十议》,乃我与罗文端、三位先生夜以继日共议之策。今日不为讲经解义,只为诸位明一理——凡入东宫者,皆为将来治国之器。”

贾永清出列一揖:“太子殿下既称此为‘新政’,敢问,是否有意自东宫行之,推及朝廷?”

朱标直视他,笑意不掩:“你说错了,不是‘有意’,而是‘必然’。”

全场哗然。

林士澄随即拱手:“如此,是否意味着,太子已不甘居储位,而欲先政于未央?”

朱标负手而立,淡然回道:“朕尚未登基,何谈政?但天下有一理,‘储君不过躺尸’,非我所愿。”

众人沉默。

韩思语立于讲舍之外,静静望着讲堂中一切,眼神深沉。

她已隐隐觉出,朱标正走上一条极险之路——这不是单纯“练兵”,而是在未得帝位前,先行自造“朝堂”。

这是踩在规矩与雷池的边缘行走,稍不谨慎,便是粉身碎骨。

讲舍外,一道身影悄然站在暗处,是朱瀚。

他并未现身,只在屋檐下听着朱标一字一句,眉头深锁。

王延低声道:“殿下,太子这一步,已近‘谋道’。”

“不是近,是已经踏上。”朱瀚望着堂中那人,忽然叹息一声。

“这孩子心比我想得还重,也更狠。”

“您不拦?”

朱瀚摇头,眸光中带着复杂:“他已不再是那个在我府中写‘仁孝’二字的小标了。他要走的,是帝王之路,而帝王之路,从不许有回头。”

傍晚,朱标独立于太子书房中,凝视窗外暮色。

林士澄求见。

“殿下。”林士澄双手持卷,“这是今日诸生对《十议》所录批注与议论。多有异议,亦有反对。”

朱标接过翻阅,随口问:“你以为,这批议论,有几成是真心?”

林士澄想了想,道:“三成。”

朱标笑笑:“那七成,便是留着观风向的。”

“是。”

“你说,他们怕我?”

“怕。怕您言动于理,行先于礼,又敢破例改制。”

朱标点头:“这就对了。怕,才会服。若他们连怕都不怕,那才是我的失败。”

林士澄沉默片刻,低声:“殿下,这一局,太快了些。”

朱标转身看着他:“林先生,你说得对。但我没得选。”

“为何?”

“因为父皇病体日衰,朝堂蠢蠢欲动。若我不先行立威,等他百年之后,我将一无所有。”

林士澄震动,不禁低头。

“你觉得我不孝?”朱标忽然问。

“不敢。”

“你心里却这么想。”

林士澄躬身:“我只怕,殿下太急,反误了时局。”

朱标却忽然笑了:“可这正是王叔教我的——‘该出刀时不出刀,便是软弱;出得早,刀锋未钝,出得晚,便成死人手中的兵器’。”

夜半时分,朱标书房灯未熄。

他手中正翻着一卷册子,忽听门外传来一声低呼:“太子殿下——有急报!”

一名亲卫奔入,手中持一封绣衣卫密札。

朱标接过,眉头紧皱,目光飞快扫过,只见上书:

【谨启太子殿下,户部左侍郎蔡忠,近日频与京畿数家商行私下往来,疑有联市之意,另与中书省曹干有所通声……】

朱标面色微沉,沉声道:“蔡忠是皇祖旧臣,亦是六部重权,怎会贸然结交商贾?”

“殿下,莫非另有图谋?”

朱标缓缓摇头,将札密焚于火盆,火光照亮他的侧颜,如刀雕般冷峻。

“这天下,不动如山者最可怕。他若真动了,必不只是为了银钱。”

他站起身来,喃喃低语:“看来,该试试我这东宫的第一道‘锋’了。”

数日后,一场突如其来的“议政讲策”于东宫讲舍秘密展开。

朱标亲选二十人,于三日之中策辩数案,皆与朝中实政有关。

林士澄、贾永清等人作为主讲,沈在礼掌规执笔。

最终得三案皆中。

朱标将三策封卷,命朱瀚亲送一卷入宫中。

那一日,朱元璋病榻之上,朱瀚呈卷毕,未语。

朱元璋只看了一眼那上题“东宫议政·初试之卷”。

静默良久,忽问:“那孩子,是否心太急了?”

朱瀚垂目回道:“他只是,怕来不及。”

朱元璋眼中忽有一丝疲惫,却亦有一丝感慨:“他既如此,那便随他去吧。”

“东宫,许是时候真正让他做点事了。”

紫禁深宫,晨钟初响,金瓦映日,光华万丈。

东宫讲舍之后,朱标披衣而起,一夜未眠,仍神情清明。

他站在长廊尽头,俯视宫墙外重檐密布,目光所及之处,皆为这天下之重。

今日,是他“东宫议政”试策之第三卷推入刑部的日子。

韩思语立在他身后,缓声道:“殿下昨夜未歇?”

“睡不着。”朱标淡淡答,回首一笑,“思语,你知否,我昨夜梦见先皇祖了。”

韩思语怔住,轻声问:“梦中如何?”

朱标摇头:“他背对我,一言未发,手执长剑,望着皇城。”

“殿下可问他何意?”

“我问了,他未回头,只缓缓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朱标眸中忽现一丝异色:“‘剑在人前’。”

韩思语低头不语,许久,才道:“或许,是提醒殿下,莫忘身后之剑。”

朱标闻言一笑,喃喃自语:“莫忘……身后之剑……”

而此时,朱瀚正在府中练剑。

晨光照在他袖口边缘,一袭月白衫,身形高挺,剑光如流水。

他的动作一板一眼,毫无花巧,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沉稳。

“殿下,刑部接卷了。”王延在廊下低声道。

朱瀚收剑而立,将剑横于臂上:“卷中可有异声?”

“并无,尚书陶简亲阅,唤吏改策。”

朱瀚点头:“这是标儿想要的。”

“可如此一来,议政三策皆已落地。朝中怕是……”

“怕什么?”朱瀚斜睨他一眼,

“他是太子,行太子之事。太子不能议政,那是纸太子。太子若能定策,那便是真太子。”

王延低声道:“可殿下,刑部事关刑律,一旦出错……”

朱瀚眼神忽然冷了下来:“出错了,他担着。担不起,那是他命薄。”

王延一惊,随即叩首:“是。”

朱瀚语气一转,又淡了几分冷意:“不过,他这一步,倒是走得比我年轻时稳许多。”

“殿下年轻时……也如此果决?”

朱瀚微微一笑:“那时,我一人一剑,从辽东路杀入应天,连环三战未退一步。可惜,不曾有今日这般时势。”

王延不敢再言,只静静候在一旁。

朱瀚望着那天边晨曦,忽然长叹一声:“天助他也。”

与此同时,大理寺外,贾永清与林士澄一前一后走出。

林士澄脸色微沉:“陶简虽接卷,但今日所问,不无敲打之意。”

贾永清冷笑:“东宫敢递策,他便敢来试水,倒也算是件好事。”

“你不怕?”

“怕什么?我们有太子在前,王爷在后。今日行策,若不立威,将来东宫不过空壳。”

林士澄沉吟不语。

贾永清回头看他:“你心中仍忌惮?”

“不是忌惮,是忧。”林士澄道,“怕的是,太子锋芒太露,未成势,先成靶。”

“你放心,王爷不会让太子死。”

“可王爷不能事事都护着。”

两人正言语间,忽见一道高大身影自角门而入,来人眉目如刀,眼神沉冷——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沈镇。

“贾编修,林校书。”沈镇拱手为礼,语气却不温,“奉旨请二位随我走一趟。”

贾永清神色微变:“可知因何?”

“无他,太子所策之第三案,触动刑律改编,需问明来龙去脉。”

“此案卷上已有案由。”

“天子欲明其人。”沈镇顿了一顿,“太子殿下亦知此事。”

林士澄已隐隐明白,这不是审讯,而是一次敲打,更是一次公开的“观其气节”。

贾永清与林士澄互视一眼,缓缓点头:“那便请前引。”

沈镇侧身:“请。”

暮色时分,朱标倚坐于太子榻侧,手中执一封玉简——其中是今夜刑部与锦衣卫对案之回折。

韩思语默默立于侧旁。

朱标低声问:“你怎看?”

“看什么?”

“贾永清与林士澄。”

韩思语沉思片刻,道:“林士澄性情慎重,若非你再三相邀,断不会亲入东宫。而贾永清则锋芒太盛,喜冲要位之锋。”

朱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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