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名叫赵中强的男子,叶默的脸色阴沉至极。
红蜘蛛平台虽然已经被成功捣毁,但它给老百姓带来的危害却远未结束。
而李峰所犯下的罪行,即便是让他用一辈子去忏悔,也难以得到救赎。
叶默不愿在这个人身上再耗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因为在这个社会上,像赵中强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的行为和思维方式都让人难以用常理去理解。
几万块钱对于许多家庭来说,可能是一年的辛勤劳作所得,然而赵中强却能如此轻易地将这笔巨款拿去赌博。
或许正如李峰所说,喜欢赌博的人,其本质就存在问题,他们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人,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默全身心地投入到东广省厅处理红蜘蛛案子所遗留下来的工作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四月中旬,省厅针对红蜘蛛一案召开了总结大会。
为了表彰那些在工作中表现卓越、成绩斐然的先进集体和个人,激励全体公安干警的士气,经过公安部的严格审批,决定对 5个表现突出的集体和 31名优秀的同志进行记功奖励。
在这些受表彰的人员中,叶默同志因其出色的工作表现而荣获一等功。
会议结束后,叶默没有过多停留,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安京市。
一回到工作岗位,他便立刻向上级领导详细汇报并总结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上级领导认真听取了叶默的汇报,对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和赞扬。
鉴于叶默的卓越表现,上级领导有意提拔他担任刑侦局副局长一职。
然而,叶默深知自己的履历尚浅,工作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升,他认为自己目前还不足以胜任这一重要职务。
经过深思熟虑,叶默诚恳地向上级领导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够继续留在刑侦处,在接下来的破案工作中不断锻炼自己,积累更多的经验和能力。
上级领导理解并尊重叶默的决定,最终同意他继续担任刑侦处处长的职务。
尽管如此,上级领导对叶默的工作安排并没有改变,他依然需要前往全国各地,协助破获各种重大案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五月份,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劳动节假期。
在这个难得的假期里,叶默放下了繁忙的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着妻子叶小雨。
他们一起度过了几天轻松愉快的时光,尽情享受着家庭的温暖和宁静。
除了陪伴妻子,叶默也会在空闲的时候,陪着自己的岳父去钓鱼、下棋。
这样的生活虽然平凡,但却充满了温馨和幸福。
五一劳动节期间,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叶默和叶小雨一同踏上了前往海阳市的旅程。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参加张霞和黄队长的婚礼,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时刻。
婚礼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鲜花盛开,彩带飘扬。
张霞身着洁白的婚纱,而黄队长则英俊挺拔,笑容满面。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他们许下了永恒的誓言,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叶默不得不告别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重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回到工作岗位后,叶默迅速调整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日常工作中。
他协助同事们破获了一些小案子,虽然这些案子都不是特别复杂,但也需要他的专业知识和经验来解决。
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虽然有些单调,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清闲的。
叶默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和研究一些案件的细节,提高自己的破案能力。
就在六月三号这天,叶默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张小凡打来的。
“喂,叶队,我是张小凡。”电话那头传来张小凡的声音。
“我知道你是张小凡,我又不是没备注,说吧,有什么好事情通知我,是不是老婆二胎了?”叶默开玩笑地说道。
“老大你就别开玩笑了,你现在这么忙,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都不会来找你。”张小凡的语气有些严肃。
“怎么了,难不成,是你的辖区出现什么悬案了?”叶默敏锐地察觉到了张小凡的异常,随后也是开口问道。
“是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县最近出现了一起案子,案件本身不是很复杂,但,似乎和陈忠扯上了关系。”张小凡的话让叶默心中一紧。
听到陈忠这两个字,叶默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默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紧紧握着手机,似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电话那头的张小凡继续说道:“我们安庆市安丰县,前段时间发生了一起命案。经过初步调查,我们怀疑凶手就是被害人的丈夫。然而,当我们对其展开进一步调查时,却发现被害人的丈夫也离奇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
叶默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失踪多久了?”
“已经两个月了。”对方的回答让叶默的心中一沉。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一个失踪的人来说,确实已经不短了。
以张小凡的经验和能力,一般的案件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应该都能有所突破,可这个案子却如此棘手,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我知道了。”叶默果断地说道:“我明天就过去,协助你们破案。”
“太好了!”张小凡显然松了一口气:“等你过来,我再详细和你说案件的细节。”
挂断电话后,叶默并没有过多地去询问关于陈忠的事情。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其中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
第二天,叶默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安庆警方发来的协查委托。
他收拾好行李,匆匆赶往火车站,坐上了前往安庆市的火车。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上午十点钟,叶默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安庆市。
张小凡早早地就来到了车站,心情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叶默的到来。
当他看到叶默从站台走出来时,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立刻快步跑上前去。
“叶队,您终于来了!这次又要辛苦您跑这一趟了。”张小凡看着叶默激动的说道。
叶默点了点头回应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到处破案是我的工作,你这案子都两个月了还没破,我当然得过来看看。”
张小凡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解释道:“我在安丰县当局长也有半年了,一般来说,我们辖区里出现的刑事案件,在我手里基本上都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就能侦破,但这次这个案子,确实有些复杂。”
张小凡在县里工作,目前是正科级干部,虽然和叶默的正处级相比还有一定差距,但他所承担的责任却非常重大。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陈忠,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默此时也直接切入主题,询问起案件的关键人物。
张小凡连忙说道:“叶队,您先跟我回局里吧,到了办公室,我再详细跟您说。”
“好。”叶默点点头,跟着张小凡上了车。
没过多久,车子就抵达了安丰县公安局。
张小凡带着叶默走进办公室,然后为他泡了一杯茶。
“叶队,请喝茶。”张小凡将茶杯放在叶默面前,然后在他对面坐下,准备开始讲述起案件的细节。
“你别这么客气,咱俩都搭档多少年了。”
“好的老大,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大约在两个月前,也就是今年的四月份,准确地说是四月三号那天,我们安丰县公安局接到了一起报警电话。报警人是一名中年妇女,她焦急地向我们报案,说她的女儿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有和她联系了,她非常担心女儿的安危。”
“接到报警后,我们迅速展开了调查工作。经过一番了解,我们得知这位失踪的女子名叫刘玉兰,今年 36岁,已婚,育有两个孩子,并且与丈夫马国远一同生活。这让我们感到十分诧异,因为通常情况下,如果一个已婚女子失踪了,第一时间报警的应该是她的丈夫才对。然而,这次的报警人却是刘玉兰的母亲,所以我们第一时间就认为,这个刘玉兰的丈夫有问题。”
“所以,就在那个晚上,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刘玉兰的家里,准备展开调查。刘玉兰家里,出来开门的是刘玉兰的丈夫马国远。他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起初,一切都看似正常,我们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然而,当我们的办案民警打开他家的冰箱时,出了恐怖的一幕。”
“冰箱里,竟然摆放着一具被分成两节的尸体!”
“面对如此惊悚的场景,我们的办案民警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果断决定对马国远实施逮捕。然而,就在我们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马国远却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猛地撞破窗户的玻璃,毫不犹豫地从楼上跳了下去。”
“马国远跳楼之后,人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们急忙调取了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但令人失望的是,这些录像并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尽管我们出动了上百名警力,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马国远的下落。”
“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失踪的马国远依旧杳无音讯,仿佛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听到这里,叶默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当时的楼层有多高?”
“十二楼。”
“十二楼跳下去,人还能跑了?”
“是啊,当时是晚上,他跳下去之后,什么都见不到,我们的民警冲到楼下之后,就不见了人,查监控也查不到人去了哪里。”
“那你说的陈忠,又是怎么一回事?”叶默追问道。
“本来这件案子,我也没打算去麻烦你的,可就在前两天,刘玉兰的父母,在网上发布了通缉,请求黑夜判官陈忠帮忙审判杀害他们女儿的凶手马国远,然而,从来都不会回应的陈忠,这次居然对刘玉兰的父母做出了回应,并且表示会将凶手马国远进行审判。”
“但陈忠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不回应任何人的请求,他的每次审判,都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的,等结束之后其他人才知道,可这次,他竟然对刘玉兰的父母做出了回应,并且表示会将凶手马国远进行审判。”
“你也知道的,陈忠本来就是我们安庆市的人,他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而且,他现在又杀回来了,我怕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所以,我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帮我一起应对这个局面。”
叶默点了点头,他明白对方的担忧不无道理。
“你找到我是正确的选择,陈忠这个人不是正常人,就算是我,也恐怕很难与陈忠抗衡。”
“我现在担心的是,陈忠比我们先一步找到马国远。”
“这个马国远当时从十二楼跳下去,显然是没想过让自己活命,如果他侥幸活了下来的话,应该不会拼命逃跑才是,而且,他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有一个是他妻子和前夫生的,他妻子刘玉兰是二婚,和他结婚之后,又和他生了个女儿,这个女儿才一岁多。”
“女儿才一岁多,就这样残忍把自己妻子杀害分尸,怪不得刘玉兰的父母要请求陈忠帮忙,这个畜牲的行为,的确丧尽天良。”
“可是,不管他犯了什么罪,也应该由法律来审判他,而不是让陈忠进行审判,我们身为警察,就不能允许任何人越过法律去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