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不是你装成了高富帅骗了我，我怎么会主动跟你示好？”
洪雨凝握紧拳头，冲他尖声大叫。
“明明都是有家室的人，还有个那么大的女儿，也在游戏里找女朋友，你要不要脸？”
“我装？”鲁志冷笑，“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年龄和家庭信息，那些都是你自己想象的。”
“你觉得我是高富帅就来跟我示好，我又没说我是高富帅，可别诬赖我。”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的虚荣心。”
“我只不过是想要满足一下你们这种小女生的幻想，你应该来感谢我才对。”
洪雨凝气得抖得跟筛子似的，指着鲁志差点背过气去。
鲁志则愈发得意，对进门的人殷勤道：“就是这个女人，说她是陈克的女朋友，让我用陈克的身份贷款。”
“我只是按照公司流程贷了款，其他的可不关我事。”
姜暖月看了硬撑着扶着桌子的洪雨凝，轻笑一声，对鲁志道：“你还落下一个。”
“她不仅是利用陈克的身份跟你贷了款，还利用代沛凝的身份让你发放了贷款。”
“什么？”鲁志眼球猛然震颤，面上血色顷刻间一扫而光，抖着唇盯紧洪雨凝，“是她！”
“那代沛凝……”
“代沛凝根本就不认识你！”代崇眸中带恨，冷声道。
鲁志“喝！”的抽了口冷气，身体后仰，神色惊慌。
“怪不得她知道我上个游戏的账号！”
“原来是她！”
“是她骗了我，甩了我，是她害我……”
害我不小心将代沛凝吓到失足落水，最后死亡！
“叮——渣渣鲁志虐心值+10，总数值80。”
“叮——代沛凝幸福值+10，总数值50。”
看来代沛凝也很满意两个渣渣面对面互虐的戏码。
没辜负姜暖月设计这么一遭虐心大戏。
若不是为了虐他们，姜暖月早就报警让人直接去抓洪雨凝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洪雨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鲁志则是低着头，紧张的沉默着，闭口不言。
他知道，一旦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立马成为杀人犯。
律师哪能不知道鲁志的想法？
他将手中的平板放在桌面上。
“鲁志先生，你刚才已经供认了帮助洪雨凝用代沛凝和陈克的身份进行贷款的事实。”
“当然，你可以说这只是按照公司流程正常办理贷款。”
“但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去代沛凝家，并跟踪、追赶代沛凝小姐吗？”
“还有陈克的贷款办理，明明那时你们公司已经要求必须客户本人亲自来公司才能贷款，你却谋私给洪雨凝发了贷款，这份责任，应该是由你自己来承担，你没有异议吧？”
鲁志眼神一慌，忍不住开口，“我没有，去代沛凝那是因为我以为我游戏里的女友就是她，所以去看看她而已。”
“陈克的贷款早就批下来了，本就应该发放的！”
律师笑笑，“鲁志先生，狡辩是没有用的。”
“你们网贷公司那位负责发放贷款的赵先生，已经指认是你用他的电脑自作主张发放了陈克的贷款。”
“而你追赶代沛凝小姐的事情，也被几辆私家车的行车记录仪给拍下来了。”
“注意，不是一辆，而是几辆，所以整个路线十分完整，就算你想要抵赖都没办法。”
行车记录仪？
鲁志眼珠乱晃，不断在脑中回忆。
他去代沛凝家楼下的时候，小区里的确是停着不少的车。
那条沿河的路上也有车吗？
糟糕，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难道他做的那些事，都被行车记录仪录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房间里的几人，每人脸上都是淡淡的神色，似是已经胜券在握，完全不在乎他到底说不说话。
鲁志赶紧起身，焦急道：“我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我是因为她才办了这两份贷款，也是因为她才去找的代沛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算不知者不罪啊！”
代崇心口冒出熊熊怒火，牙根被咬的发麻，语气宛如三九寒冬的冰霜，“不知者不罪？”
“只一句不知道，就能成为你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我妹妹代沛凝何其无辜！她做了什么，让你生生害了性命！”
鲁志后退几步，慌乱得将身后椅子掀翻，整个人也被绊倒坐到地上，飞快蹭着靠到墙根，连连摇头。
“我没害她！我没害她！我不是故意的！”
代崇还想继续，却被姜暖月拦了一下。
她走上前，眼眸冷凝注视着鲁志的眼睛。
“你没害她？难道视频里，不是你一直在追着她跑？你的脸，在视频可是非常清晰呢！”
鲁志赶紧伸过脖子解释道：“我只是想跟她讲清楚，才一直追着她……”
“要不是你一直追她，她能被吓得失足落水？”姜暖月不带他讲完，就打断他的话。
鲁志浑身一颤，没想到姜暖月连这个都知道，难道这个都被录下来了？
他慌忙道：“我也没想到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你是故意没有下去救她啊！”姜暖月讥诮的盯着他。
鲁志朝后缩了缩，心虚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游泳，我下去，那我们两个都会死。”
“我还有老婆和孩子，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可你本来可以喊人来救的，你也没有喊人，却自己跑了。”姜暖月眯起的眼眸划过凌厉的光。
“我只是太害怕了！”
这句话完全击溃了鲁志最后的心理防线，他崩溃的大哭起来。
“我害怕别人会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我怕这些事会传到我妻子跟女儿耳朵里。”
“我也是没办法啊！”
“叮——代沛凝幸福值+10，总数值60。”
她的死亡真相，终于被鲁志亲口说出。
代崇听了这些，只觉得心都是撕裂般的痛。
“你没办法？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做下这些事？”
“你犯了错误自己不去承担，却让我我妹妹因为你的错误丢了性命，凭什么？！”
他大步冲过去，眼睛里充斥着凶狠的血光，恨不得此刻就将鲁志撕碎。
律师和陈克反应快速的将他拦下，死死压制住他，不让他碰到鲁志。
“代大哥，别这样！你就算现在打死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还是没有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
“你要留着他，让法庭来审判，让所有人知道你妹妹是冤屈的，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