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交谈之间,快步朝着远处的高山走去,速度看似不快,但是眨眼间没了踪迹。
他们所奔向的大山便是云雾山,仍是一座名山,也是一座圣山,山顶常年云雾缭绕不散,仿如仙境,故得此名。
而云雾山正是叶峰所去的目的地,别看在凤凰镇望去很近,事实上还有十多公里的路程。
不过这点距离对于驾车的叶峰而言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叶峰已经来到了凤凰山脚下。
大山脚下有个村庄,名叫棋盘村,有六十户人家,一村两姓。
全村依靠种茶为生,四周全是茶山,延伸到云雾山脚下,云雾山的云雾垂下,滋养着四周万物,叶峰送给曾八味的那罐茶叶的母树就在距离不远的一个山谷里。
棋盘村,顾名思义,村庄如同一个象棋的棋盘,村庄被一条小河贯穿,截成了两半,如同楚河汉界。
河东的人姓冯,河西的人姓赵,冯赵两姓历来水火不容,两姓在古时经常械斗,只是到了现代才渐渐消停下来,相安无事。
虽然现代没有大的冲突,但是两姓因为历史积怨,所以涉及土地的问题也时有争吵。
叶峰进入棋盘村之后,来到河东,云雾山就在河东一边,远远望去,云雾缭绕,犹如一个戴着面纱的妖娆女子。
叶峰路过一片茶山,有些茶农在山上采茶,现在是三月份,正是采茶的好时候。
“这位大叔,今年的收成可好?”
叶峰来到一位茶农面前,轻轻笑着问道。
“还好,今年天时很好,收成不错,并且品质非常高。”
茶农面色愕然,停下手中动作,上下打量着这名青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说话多了几分敬重。
叶峰咧嘴一笑道:“今年是个好年啊,大叔,你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采茶大叔点了点道:“不错,我就是棋盘村的人,从小在这里长大,老板您来这里游玩还是想要采购茶叶?”
叶峰轻笑道:“我想在这边看看,顺便想要跟你打听一件事情。”
“我在这棋盘村长大,从小生活在云雾山下,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
茶农笑着道。
叶峰笑着道:“你们村有个叫冯鹤的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采茶大叔顿时一愣,随后说道:“您说的是鹤叔吧?我们村确实有这个人,不过他已经十余年不回来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叶峰皱了皱眉,看来对方没在这边,按照曾八味的说法,冯鹤喜欢到处跑,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是对方没有回到棋盘村,还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
心里带着失望的叶峰暗自一叹,看来这次又要白跑了,超凡之途何其艰难?
“大叔,冯鹤老前辈以前住在什么地方呢?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虽然这次可能见不到冯鹤前辈,但是反正来到了这里,叶峰也想去看看他的故居。
采茶大叔指了指云雾山的方向道:“鹤叔以前并不住在我们村,他在云雾山里面独居。”
“大叔,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叶峰说道。
“老板,这里进到里面还有一些路程,你看我这手上的活实在放不下,这些茶叶要是迟些采摘就见青了。”
采茶大叔一脸为难,问路可以,但是要浪费他的时间就不愿意了。
叶峰笑了笑道:“大叔,你帮帮忙,带我们过去我可以给你一千块的补偿。”
采茶大叔犹豫了一会才说道:“行,既然如此我可以带你们进入,这些茶叶见青了就买便宜些。”
说完之后,采茶大叔摘下后背的篓子,抹了抹额间的汗珠,指着一条水泥道路道:“老板,我们走这边,这里是进山的道路。”
只见一条幽深小径弯弯曲曲,到了百余米的地方,是一条木质栈道,一直延伸至山上。
“我们棋盘村是旅游景点,这些年修建了这条栈道,还有这些凉亭。”
采茶大叔指了指脚下的栈道,又指了指远处的一些凉亭,像是一个熟练的导游给叶峰介绍他们村的特点。
叶峰顺着他的手望去,前方栈道的两侧皆傍山修建了一些凉亭供游客休息。
满山的茶园,一条栈道如玉带般蜿蜒至山上,两侧的凉亭如玉扣点缀,一道美如画卷的风景宛然天成。
灵气氤氲,栈道的一侧是潺潺小溪,山泉顺山而下,弹奏着大自然的琴音,犹如天籁之乐。
叶峰左右观望,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他细细感应到丝丝灵气,比江心岛还要浓郁几分。
采茶大叔兴致勃勃,向叶峰介绍着四周的景色,并且讲解路过的茶叶品种特色。
走了大半个小时,两侧的茶园变成了茂密的树木,脚下的崭新的栈道也成了青苔斑驳的石阶。
“老板,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云雾山,往里面走个几里路便是鹤叔居住的地方了。”
采茶大叔沉声说道。
四周变得寂静起来,只有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和一侧的泉水声。
这里的道路非常老旧,显然这里出入的人并不多,附近的人将云雾山视为一座有灵性的山,轻易不会进入,致使这条石阶没有多少人走。
除非极有必要,不然棋盘村的人是不会进入山里,除了冯鹤之外。
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前方地势豁然开朗,原本的陡峭之势成了平坦之地,前方是一个小小的山谷。
谷口的位置有一座简陋的石桥,顺着前方望去,有一座面积不大的木屋。
“老板,前面就是鹤叔居住的木屋,不过他老人家已经十余年没有回来了,您这趟怕是白跑了。”
采茶大叔神色惋惜,当年鹤叔在的时候,对面姓赵的人可不敢说大声话,但是现在鹤叔不在了,姓赵的近年来愈发嚣张了。
所以采茶大叔心里还是非常怀念鹤叔,起码他在这里,姓赵的不敢对他们姓冯的做什么。
不过鹤叔已经离开了十几年,这些年来冯姓这边逐渐处于颓势,处处被姓赵的压着。
虽然现在不像古时那般产生械斗,但是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