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定叛军行动开始的时候,与此同时另一边。
当奚月遥被迫将大量精锐和注意力投入e国内乱的平叛战争时,王奇那边可谓是优势在我。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之前那些意志崩溃、望风而降的yi色列傀儡军,也不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部落武装。
他们面对的是刚刚在安卡拉经历过接管行动后被仓促推向南方前线的联邦Guo fang军干预部队,以及那些对汉萨同盟充满刻骨仇恨,却又因高压统治而士气低落的tu耳其傀儡军。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在加济安泰普平原上,旧de军螳螂坦克集群如同移动的钢铁山脉,在无人机引导下,于远距离上便对部署在预设阵地的联邦豹2A7坦克进行毁灭性点名。
联邦de军惊恐发现,他们引以为傲主战坦克,其穿甲弹往往只能在对方那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能量护盾上激起一阵涟漪,而对方电磁炮每一次闪烁,都必然有一辆豹2A7化为燃烧残骸。
“他们的护盾太强了!我们的攻击无效!”
“后撤!寻找掩体!呼叫空中支援!”
“空中支援无法抵达!制空权……制空权丢失了!”
天空中,俾斯麦号空天母舰庞大阴影如死亡预兆,其释放无人机群如蝗虫过境,彻底掌握战区制空权。
防守方的台风战机拼死起飞拦截,却在性能更优越、数量更庞大狮鹫战机和无人机围攻下损失惨重被迫退出战区。
失去空中掩护和装甲优势,联邦Guo fang军的防线在旧de军立体化的闪电突击下迅速土崩瓦解。
装甲部队根本不做任何停留,如同巨大楔子,深深嵌入守军防线结合部,然后向两翼席卷,将整条防线切割包围。
溃败很快演变成雪崩。
在阿达纳,一个整编联邦de军装甲营在试图依托城市进行巷战时,被旧de军重炮和空中打击覆盖,连同他们坚守街区一同被从地图上抹去。
在梅尔辛港,负责后勤补给的守军部队在旧de军快速穿插下,连破坏港口设施的时间都没有,便仓皇登船逃离,将大量宝贵的物资和完好港口拱手相让。
在开塞利,tu耳其傀儡军一个师在遭受初步打击后,便成建制向旧de军投降,他们调转枪口,甚至为进攻者充当向导,指向他们昔日盟友后方。
联邦Guo fang军在tu耳其统治本就建立在刺刀和高压之上,缺乏基层基础。
当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当东方的“解放者”以绝对力量降临时,脆弱统治秩序瞬间便瓦解了。
安卡拉,那座刚刚经历过惩戒之痛城市,此刻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混乱。
不同的是,这一次混乱方向截然相反。
“赶走他们!”
“tu耳其属于tu耳其人!”
口号声开始在街头响起,起初是零星的,随后迅速蔓延。
愤怒的人群开始冲击联邦Guo fang军军营和仓库,一些原本就心怀异志tu耳其军警,或主动加入或袖手旁观。
联邦Guo fang军在安卡拉驻军司令试图宣布戒严,调动部队镇压,但他很快发现,命令的执行变得异常困难。
通讯受到不明干扰,部队调动屡屡遭遇伏击和冷枪,甚至连司令部外围都出现武装分子身影。
“我们被包围了!城内到处都是叛乱者!”
“城外的联系被切断了!旧de军先头部队已经出现在郊区!”
“司令,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绝望情绪在守军中蔓延。他们不仅要面对城外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还要应对城内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
与此同时,在安卡拉市中心那座象征屈辱zong tong府内,由汉萨同盟扶持的tu耳其临时政府高层们,正陷入末日般恐慌。
“他们……他们打过来了!”
“我们该怎么办?投降吗?”
“投降?别忘了我们是怎么上台的!他们会把我们绞死的!”
“那怎么办?逃?往哪里逃?”
争吵、推诿、绝望充斥着会议室。
有人提议向奚月遥紧急求援,但通讯已然中断,有人幻想能与旧de军谈判,换取一条生路,更多的人则是在茫然和无措中,等待着最终审判降临。
没有人注意到,或者说没有人愿意去注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一些身影正悄然行动。
他们是早已潜伏多时旧de军特种部队,他们的任务是在总攻发起时,里应外合制造混乱,夺取关键节点。
总攻在黄昏时分发起。
没有冗长炮火准备,主力装甲部队,在城内的引导和欢呼声中,如同参加胜利阅兵一般,浩浩荡荡开进安卡拉市区。
沿途只有零星抵抗,这些抵抗很快在坦克履带和步兵枪口下湮灭。
驻安卡拉的司令部在坚持了不到两个小时后被攻破,军官已经提前撤退,zong tong府几乎未做抵抗便宣告易主,临时政府要员们大多在混乱中被俘或死于非命。
街头,tu耳其民众用复杂难言目光,注视着这支陌生强大的军队接管他们城市,有些人流露出解脱和期待,更多人则是麻木。
时间此时来到奚月遥关注黑土地区战况,此时前线部队正在那里使用化学剂攻坚。
当奚月遥在指挥部看到安卡拉易主、tu耳其彻底丢失的画面时,她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e国内乱未平战事胶着,现在,tu耳其这个重要的东南翼屏障,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土崩瓦解,甚至是以一种带着民众夹道欢迎的方式陷落……
东南两线,两大主要盟友,一个陷入崩溃和内乱,一个彻底倒戈易帜。
她扶着冰冷控制台,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面板里。
巨大压力和无边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奚月遥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bai林阴沉天空,她的脸上已经有明显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