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耿介的亲吻中,在他指尖的探触下,她被自己从未发现的欲.望吓住了。
来到耿介破旧的公寓,他们难分难舍的狂吻从没停止,一进了门,他便将她压在门板上,边吻着她边拉高她的上衣。
她无力地靠在门上,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嘤咛。
“天啊……你好烫……”他轻轻触探着那火热的源头,以为自己就要融了。夜白芍除了娇喘,早已说不出话来,此刻唯一支配她的是想疯狂地做.爱的念头,是期盼他将她点燃的渴望。
她的身体沉睡得够久了,他唤醒了她每一寸感官,现在,她要他带领她进入人性最深的领域去探险,去自我解放……
耿介已被她的美丽弄疯了!
他一把将半倒的她抱上床……
“怎么?怕了?难道编写色.情刊物的总编辑会不懂这一招?”他抬起头,抓住她的腿,将她拉向他,眼中欲火奔腾。
“我编的不是色.情刊物:是情.色杂志……”她喘着气反驳。
“还不都一样?别装清纯了,你这么诱人……我等不及……”
他没力气再和她辩了,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品尝她。
她是这么的燎人!比他之前过的女人都还要令他亢奋,一尝就无法停止,一尝就无药可解……
渐渐的,他们找到了彼此的协奏,如同共谱一首情歌,他们的身子成了最美的音符燥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回荡,温度节节高升……春光,如此令人难耐。
倏地,某种陌生的战术无声无息地袭向夜白芍,然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撼动一波波地朝她蜂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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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瑰丽的梦幻结束了,有些恍忽无力的耿介原本快要睡着了,可是她在听见他微鼾的呼吸声时又霍然清醒。
她倏地坐起、看着身边的耿介,为自己竟将第一次交给他而震惊、困惑。
为什么是他?
她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最懂得爱自己的她对男女之事向来开放态度,如果遇上喜欢的人,她随时准备弃守身体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在与许多异性交往的过程中,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有想献出身体的冲动,多半在接触的阶段就被她三振,进一步的接触当然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说她守身如玉,倒不如说是一直没遇到“Right-man”才会风流史一大堆,偏偏没有记下任何风流帐!
但她不懂,为什么她会将自己初次性经验就这么直截了当地交给了这个男人?
她认识他不过才二天耶!
真可怕,难道她已经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不,真是饥不择食,她早在二十岁就和第三任男友上床了,哪还会撑到今天?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了耿介?
就只因为他的吻让她昏了头?
或是……
是祖传的魔咒在作祟?她的心头大震。
她……终栽在了夜家的魔法中了?
不要!她不要再被这宿命给牵着走!
一想到此,她像避开蟑螂似的逃下床,郁卒地穿上所有的衣物,悄悄拎起皮包,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这次就当作是利用耿介来泄.欲好了,她和他除了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
哼!她就不相信她会打不赢老祖什么“三个喷嚏”的无聊传说。
她的爱情,她要自己创造!
耿介已经盯着那颗螺丝盯了足足有十分钟了,动也不动地,好像灵魂出了窍,完全进入忘我的境地……
“阿价!”黑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喝道。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小子从上星期就变得怪怪的,以前修车时手脚灵活,工作一下子就能完成;现在却连拴个螺丝钉都要花半天,到底这小于是出了什么事了?
耿介被黑牛的--声厉喝给惊得回神,他眨眨眼,错愕地看着他,问着:“什么事?”
“这句话该我来问的吧?”黑牛递给他一杯冰开水。
“我很好。”他淡淡一笑,接过冰水大口喝下。
“很好?好个屁啦!你那模样活像被处女给痛宰了似的!”黑牛随口胡乱地取笑道。
噗!
耿介口中的水像激泉般喷出,被他的话惊岔了气。
“咳咳咳……”他眉头扭曲变形,脸咳得通红。
“你瞧瞧你,你在干什么?连喝水也会呛着啊?”黑牛忙着帮他拍背顺气。
耿介几乎将手中杯子握碎,整张脸拉得好长。
处女!
该死的,就是这件事让他像掉了魂似的。
那一夜胡里胡涂地和夜白芍疯狂缠绵,隔天一早就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没留下只字片语.却在床单上留下了足以让他惊死的血渍!
老天爷!那个看来强悍精辣又放荡的女人居然是个处女!
他当场就楞在原地,久久还不了魂,心脏差点负荷不了这个事实而停摆。
一个出口成性”的女人竟然末解人事,他真怀疑她杂志是怎么编的,空有一张利嘴,没有实质经验,由她手中编出来的情色杂志能看吗?
但这根本不是他在乎的重点,他介意的是她为什么选上他!
为什么把第一次交给了他?
她绝不可能是喜欢上他,瞧她那丝毫没把他放进眼里的态度,就知道她对他没有半点好感。
但是,对一个没有好感的男人,她怎能毫不顾忌地把初夜交出去?
难道是因为需要?
***?
还是纯粹只是想利用他的身体?
把他当成了牛郎?或者……现在正流行这种无理头的一夜性.爱?
想不透?
他一点都想不透!
想到头壳快破了也想不出她的心思。
“喂!阿介,你怎么又发起呆来啦?”黑牛看他一咳完又两眼发直地愣着,重重往他背上一拍。
“啊!黑牛,拜托你轻一点行不行?”他吃痛地回头瞪着黑牛。
“我不打醒你,搞不好你已经变成石像了。”黑牛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