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干了一整夜，干到凌晨四点，宋河提前把数学问题全解决了。
他也没休息，立马又着手从数学角度设计升级版的穿云，果然难度巨高。
主要是不清楚现在硬件能做到什么水平，设计还得和现实贴合，否则设计的很完美，实物造不出来，空中楼阁等于白干。
他马上给郭教授发消息，本以为这个时间教授肯定在睡觉，没想到消息发过去，对面立刻秒回！
宋河从桌前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摇了摇熟睡的相晓桐。
“怎么了？”相晓桐迷迷糊糊睁眼。
“跟我去一趟数院吧，签个保密协议，咱俩搭档做武器设计。”宋河说。
相晓桐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好困！”
困归困，她很快爬起来换外出的运动服，跟着宋河出门。
学校早就放假，春节临近，学生肉眼可见少了许多，两人下楼时已是早上四点半，天色昏黑路灯明亮，往常这时间街上哈欠连天的学生已经成群结队往食堂赶了，今天却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影。
药院还算好的，大部分学生留下来肝实验，一出药院，简直像进了无人区，整条路上前后看不到一个人影。
两人匆匆赶往数院，数院更是空城一座，反正研究数学也不用泡什么实验室，回家照样能研究，九成九的学生考完试就撤了，所有楼上的窗户都黑漆漆。
上楼，郭教授已经在院长办公室门前等了，三人简单打招呼，进屋详谈。
“结果我放U盘里了，有个名称为答案的文件夹，一点开就是。”宋河把U盘递给郭教授，又指指身旁的相晓桐，“下一步的设计，我想让她跟我组个搭档，数学问题我俩最同频有默契。”
“感谢感谢！太麻烦你们了！”郭教授从公文包里掏出保密协议。
相晓桐接过来，签字按手印，递还回去。
“但我们还需要更多资料。”宋河认真道，“想设计更大规模的穿云，我们现在了解的知识还太少。”
“你们团队用到的所有数据资料，我们希望都能有一份。”相晓桐在一旁附和，“比如各种相关硬件，目前有多少种备选，具体性能参数是多少，如果投入研发，每个硬件的预期提升幅度是多少。”
“明白明白！”郭教授又从包里拿出一只黑盒子，“这里面有6个U盘，密码我都贴在上面了，是我连夜整理的相关资料，每个U盘里内容类型不一样，基本涵盖了需要用到的所有信息和数据。”
“另外我也不清楚二位的相关专业知识积累了多少，虽然宋院长昨天谦虚说只是简单涉猎过一点，但……”郭教授笑容尴尬，“但宋院长当时判断那么快，我有种您比我水平还高的感觉。”
“没有没有！”宋河连忙摆手，“您才是专家，我只不过是对数据敏感一些，歪打正着猜出很多，说个大概轮廓挺唬人，深究细节我就现原形了。”
“本着宁多勿少的原则，我也对一些知识进行了补充标注，应该算是很详细了。”郭教授点头道，“如果二位有没看懂的地方，难理解的地方，一个电话我马上给你们解释，24小时待命！”
宋河和相晓桐异口同声道谢。
“我回去马上按您这份结果，重新组装一套穿云，发射任务和元勋火箭公司联系好了，五天后有一趟火箭可以送穿云上去。”郭教授道，“测试结果我会第一时间给二位发。”
交接工作麻利地结束，郭教授揣着公文包匆匆离开，几乎是小跑着撤退，毕竟公文包里装着答案的U盘可以说价值连城，实在很难慢悠悠淡定往回走。
宋河和相晓桐也没多逗留，先打开电脑，挨个插U盘确认内容无误，马上也赶回药院院长办公室。
“困，我再睡会儿。”相晓桐一进门就往床边去。
“睡吧，我先看看资料，回头你哪不懂我给你讲。”宋河说。
他坐到电脑前，插上第一个U盘，快速翻页，把满屏新知识灌入脑中。
一边读资料，他一边默默构思升级版的穿云，把读到的各种硬件参数整理成数学建模。
有长达一个小时，他居然无法进入状态，原本能用心算搞定的初步数学建模，却总是在脑中胡乱纠缠起来，只能在电脑上整理。
平时处理生物实验室里的数据太多，大脑和思路略微有些固化了，而穿云却是截然不同的领域，刚一上来无比别扭。
一小时后，刚进入状态，眼前冷不丁跳出系统提示。
【检测到数学进步，由大宗师52级升至大宗师53级！】
突如其来的升级把他搞愣了。
不应该啊？
进入大宗师段位之后，每次升级都难如登天，哪次不是苦苦思索到满脑门暴汗，整个人快晕过去，系统才慢吞吞给个犒劳辛苦的小升级？
这半天没进入状态，压根没怎么累，居然也升级了？
宋河以为是凑巧，可能原本自己的数学实力恰好卡在升级的边界上，刚刚这一会儿的工作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相晓桐很快睡醒，迷迷瞪瞪起床，坐到丈夫身旁抱着他胳膊。
宋河开口给她讲课，描述正在搭建的数学模型，借此收割一波知识返点。
相晓桐叫了早餐，两人边吃边学。
岂料，刚吃完早餐，升级提示又出！
【检测到数学进步，由大宗师53级升至大宗师54级！】
这回宋河是真惊到了，上次升级还能用最后稻草解释，这次升级可是实打实跨越一个级别，而且用时短的吓人！
为什么？明明没感觉学到多少？怎么升级如此快？
他陷入沉思，盯着屏幕上的建模。
给穿云做的建模，形式倒是前所未有，用到一些灵机一动的新思路，难度也不算高，唯一解释是，系统判定这些新的建模思路非常实用，相当于了不起的数学提升！
宋河心情愉悦继续工作，大胆抛弃之前用成熟的建模方式，不断构思全新思路。
他发现这种“玩花活”的操作蛮有意思，难度其实不高，至少目前不高，却能开辟一些新东西。
如果数学建模是方格棋盘，他以往的操作是直接下围棋，学各种流派，只不过意味着不同的围棋战法，学的越深，战法便越复杂，升级也越困难。
但现在他做的是修改棋盘规则，不再靠围子吃子判定胜负了，而是看谁先把特定数目的棋子连成一条线！
当然，自创新规则也不是易如反掌，还得反复试错，比如三子棋四子棋行不行？六子棋七子棋行不行？最后才能敲定是五子棋最合适。
发明五子棋只是开端，还可以有千变万化的新规则新花活可以玩，系统似乎把这些花活看作极大的数学进步，升级频率也拉升起来！
一口气忙到下午三点，再度升级！
【检测到数学进步，由大宗师54级升至大宗师55级！】
宋河终于精疲力尽，保存后退出，拿过桌上老婆给准备的果汁，大口大口喝。
“老公我发现你越来越像骡子。”相晓桐坐在一旁，也端起果汁喝，脸色微微担忧，“我晚上睡觉你在工作，我早上睡回笼觉你在工作，中午吃饭你还在边吃边工作，一直到下午你终于决定歇一歇了！”
“劳役者是骡子，工作者不是。”宋河微笑。
相晓桐挑眉，“嗯？”
“有的人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干活儿只是为了赚钱，从上班中得不到一点乐趣，感觉上班纯粹是迫不得已的浪费人生。”宋河解释，“这种人就是劳役者。”
“有的人喜欢自己的职业，赚钱不是全部，干活的时候能得到乐趣，觉得上班也是人生中重要的回忆，甚至愿意主动加班。这种人就是工作者。”
“所以区分点在于，喜不喜欢自己的职业？”相晓桐歪头。
“对，我干的工作我很喜欢，也就没有辛苦一说。”宋河点开新闻，“楚龙动作挺快啊！”
相晓桐凑过来看新闻，惊讶张嘴，“这什么？”
宋河不语，只是打开热搜第一的视频。
楚龙一身正装，站在记者的一大堆话筒前，身后是红彤彤的背景墙，大概是什么活动现场，他满面红光地讲话：
“谢谢！各位记者的问题我都听明白了，我按照顺序答！”
“首先，这次向京海市的多项捐赠，并不是我掏腰包捐的，我没那么多钱！”
“我只是替宋河来跑一趟，所有捐赠来自宋河个人！既不是前科大数院药院的捐赠，也不是乘黄公司的捐赠，只是宋河的个人捐赠！大家感谢的话也请感谢宋河，不要感谢我！”
“此次捐赠主要包括以下几项！”
“第一项，向京海市机场的扩建翻新捐赠460亿，分三年捐赠！扩建后的京海市机场，将超越省会机场的规模，成为全省第一大机场！”
“第二项，向京海市各大公立医院捐赠170亿，分四年捐赠，用于建设新楼、购买医疗设备和高配救护车！”
“第三项，向京海市捐赠消防车辆和特种救灾抢险车辆共计120辆，均为飞行汽车型号，总价值13亿！所有车辆将在三个月内陆续交付！”
“第四项，向京海市博物馆的扩建捐赠28亿，向京海市动物园捐赠6亿！已完成打款！”
“第五项，向京海市各大中小学的校舍、教学楼、食堂翻新扩建工程捐赠40亿！两年内分批打款！”
“以上五项，是针对公共基础设施的大额捐赠，宋河希望能惠及全京海市的市民！回报家乡！”
楚龙话音刚落，周围响起震天动地的欢呼鼓掌声！
视频没给周围的镜头，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场合，但闪光灯密集的快把楚龙烤焦了，可见场面不小！
“除了捐赠公共设施外，还有一些针对不同人群的捐赠。”楚龙等待掌声结束，继续对着媒体话筒说。
“第一，向京海市的残障人士捐赠87亿元，这笔钱将帮助五万八千位不同程度的残障人士，主要用于购买神经元机械臂、神经元机械腿、人造眼球、助听器、带声音矫正功能的手机和各类治疗药物。这笔捐赠将于两年内分批到位。”
“第二，向京海市的五保对象人每人捐赠6万元，总计12亿6636万，已完成打款！”
“第三，向京海市中小学生共149万人发放压岁钱，每人600元，共计八亿九千余万，各学校学生今天正在返校领红包！”
“第四，向京海市全体中小学生捐书，每人一套8大厚本的职业访谈录，涵盖了480种不同的职业。”
楚龙顿了顿，特地解释，“之前宋河院长和相晓桐院长合着《未来经济学》时，为充分了解不同职业的生态，特地委派专业团队，广泛采访了大量不同职业的工作者，积累出海量资料。”
“宋院长决定，把资料里的一部分专门整理成职业访谈录，发给全市中小学生，使他们了解并寻找喜欢的职业，而不是每天闷头刷题，刷到最后却不知道想做什么工作，稀里糊涂随便找个不喜欢的职业。”
“最后，是一项长期捐赠。”楚龙顿了顿，“从今年起，向京海市满18岁的年轻人发放成人礼，要求是本地户籍，成人礼也是一个大红包，9999块钱，需要持有效证件去本地的乘黄门店预约领取，此捐赠只要宋河不说停，就会永久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