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差不多，一个男生拿着话筒，提议道：“找人唱歌吧。”
褚杰自告奋勇地接过话筒，嘴角咧开，对着舒染涵：“送给咱们寿星一首……”低头瞄了眼手机。
底下男生调侃道：“不行啊，老褚。”
褚杰没理，他手心出汗了，胡乱地扯了桌上几张纸。
人坐在高脚椅，抬头，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给姑奶奶唱一首《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是舒染涵最喜欢的一首歌，她初中听到现在，上课下课都会哼着，褚杰的音乐榜单收藏给这首歌排了第一。
舒染涵微微蹙眉，她是不太赞同褚杰唱这首歌的，谁能比得上她最喜欢的原唱。
她低头磕着瓜子，听着听着，唱的还行，一抬头就对上褚杰的目光，原来他一直在看自己。
别的不说，褚杰认真唱歌的模样，加上声音还行，有那么一点点帅。
褚杰唱完之后，又接着几个同学上去嗨舞。
舒染涵走过来，脸上还带有奶油没完全抹去的痕迹，“暮暮，你去不去唱歌？”
“啊？”朝暮反应迟钝，抬眸望了眼台上的人。
旁侧的薛薇琦出声：“唱歌娱娱乐挺好的，关键气氛上来还能壮胆子。”
提到壮胆子，朝暮有些跃跃欲试，她就是缺乏点勇气。
人生嘛，总要给自己机会去锻炼锻炼。
朝暮侧头看向岁聿，岁聿一脸宠溺，“想去？”
“嗯。”女孩乖巧地点头。
岁聿理了理朝暮耳边的碎发，嗓音低沉又好听，“想就去吧。”
“下一个就是暮暮唱。”舒染涵脸上透着兴奋，“还没怎么听过暮暮唱歌呢？”
薛薇琦应了声，笑着，“我也是。”
没一会，台上的男生唱完了歌，本来要递给褚杰的，舒染涵不由分说地直接抢过来，“暮暮，来吧。”
朝暮缓缓起身，突然想到个很重要的点，她唱歌跑音，经常一个调唱完整首歌，被朋友们称人美声甜一个调。
她还是硬着头皮上了，点了一首拿手的银河与星斗。
朝暮葱白的小手将话筒调低了高度，瘦弱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灯光聚到女孩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反光，巴掌大的娃娃脸五官精致，每一根毛发都透着漂亮，让人挪不开眼。
朝暮扬起微笑，缓缓出声：“我要是跑调的话，大家多多担待啊。”
“没事没事。”舒染涵鼓了鼓掌。
底下响起一片欢呼声，注意力全部汇集在朝暮的身上。
岁聿对朝暮肯定地点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女孩。
朝暮两手握着话筒，眼眸有星光闪烁，声音软软的：“晚风依旧很温柔……眺望银河与星斗。”
男生们直刷刷地望着朝暮，让岁聿心里很不爽，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突起。
朝暮本来是对着岁聿唱的，迎上岁聿直勾勾的视线，她有些不自在，会忘掉原本的调。
女孩就慢慢地移开目光，盯着墙上的气球唱歌。
岁聿强忍住心中疯狂肆长的占有欲，为了朝暮开心，他在等女孩唱完。
朝暮刚唱完站起身，就被岁聿圈入怀中。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天不早，送你回家。”
岁聿牵着朝暮的手走出包间，朝暮匆匆忙忙地跟舒染涵打了个招呼。
舒染涵摆摆手：“好，路上慢点啊。”
话音未落，尔后响起门砰的一声。
朝暮任由被岁聿牵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我唱的不好听吗？”
“好听。”岁聿低头看着她，“我家暮暮唱歌很好听。”
朝暮嫣然一笑，停顿几秒，“你喜不喜欢？”
“喜欢。”
岁聿轻轻呢喃，“很喜欢。”
两人迎着微凉的晚风走着，夜沾了墨一样的黑，繁华的街道仍霓虹闪烁，高楼大厦伫立，人潮涌动。
朝暮纤细瘦弱的手臂伸直，踮起脚尖，想要触碰岁聿的脑袋。
还差一点，女孩微抿着唇，脚步停住，吃力地抬着手。
岁聿刚好回头，“怎么了？”
“我想摸摸你的头。”朝暮冲着他笑，笑靥如花，“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岁聿唇角轻勾，“这都看出来了？”
牵着女孩的手往怀里扯，快到朝暮还没来得及反应，岁聿将朝暮举起抱在身上。
岁聿精致的眉眼轻挑，仰着头看他的公主，喉结上下滚动，“现在摸头。”
朝暮一手亲昵地搭在岁聿的肩上，右手抬起摸了摸岁聿的头发，手感说不出的好。
女孩软软地出声：“现在心情好点没？”
“嗯。”
岁聿唇角一掀，“靠近点会更好。”
朝暮扇动了几下睫毛，“我换个方法。”
“好，爷拭目以待。”
她单手捂住岁聿的眼睛，捂的不是很紧，露出一丝光亮的缝隙，长长的睫毛颤动让她手心发痒。
朝暮鼓起勇气，低头吻上岁聿的唇，如蜻蜓点水般不经意地轻吻。
女孩手轻轻地移开，“这下够了吧。”
“嗯，够了。”
岁聿眉眼含笑，掩饰不住的欣喜，“我家公主会哄我开心了。”
单手搂着朝暮，另一手揉着女孩的脑袋，柔声道：“饿不饿？”
朝暮吃了两块蛋糕，隐隐约约闻到不远处的串香，明显是又饿了。
“有点。”
“爷亲自喂饱你。”
~
朝暮换鞋进屋，客厅的灯是亮着的，看见朝阳坐在沙发上。
“哥。”
朝阳关上手机，转头看她，柔声道：“回来了？”
“嗯。”
朝阳也没多问，“快去洗洗，锅里有给你下的馄饨。”
朝暮脱口而出：“我吃过了，哥。”
“哦。”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老妈还非让他下厨，“没事 ，你洗洗睡吧。”
“好的，哥。”
等朝暮走回房间，朝阳对着手机发语音，“岁聿，下次送我妹回家麻烦早点。”
“说好九点的，晚了一个小时。”
“还有啊，我妹她吃不惯外面的一切东西。”
朝暮把门关上，看见了地上堆的东西，岁聿买的她还没拆呢。
拆了一个香薰小夜灯，把书桌的书又重新整理了一遍，专门为它腾出空间。
打开灯，淡淡宜人的香味袭来，五个字印入眼帘。
“暮暮即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