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宴临也就没就着那句话再回复什么，转而开口说起了他的另一个诉求，“那什么时候同意我的好友申请，嗯？”
听到这句话，沈昭昭有些不情不愿，她反射性地想反驳，“我们俩又没关系，我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你管....”但话才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
没别的，只因为看到了男人脸上风雨欲来的表情。
沈昭昭愣愣，有些害怕地回避了他的视线，那句语带挑衅意味儿的话也终是没再说出口。
男人看着少女的反应，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扬了弧度。
这小东西，有时候就要吓一吓她。
于是，下一秒缓缓开口。
“哦？我们俩没关系？”
“那还请沈学妹告诉我，刚刚我们俩在做什么？”说完，看着少女又羞愤又不敢言的表情，季宴临话里调戏意味更浓，“是了，我们明面上的确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背地里会偶尔偷qing的关系罢了。”
沈昭昭：“你....！”
她惊讶抬头，没想到这男人在她面前说话是越来越混不吝了。
气得很，但又找不到话反驳。
毕竟，他说得.....他们俩也的确做了。
眼见少女已经气得无话可说，季宴临轻笑两声，而后又不嫌事大般地加了句，“沈学妹不说话，那看来是不服气，那不如，我将这段视频放出去，让别人来猜猜，看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沈昭昭猛地抬头，戒备地看向他，“什么视频？”
那段录像到了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季宴临打开手机相册，将那段已经剪辑处理好的视频翻出来，在少女面前点击播放。
下一秒，屏幕上便出现两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啊！季宴临你....你无耻！下流！”
沈昭昭才看两秒，便面红耳赤地移开了视线。
她看向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可置信。
季宴临见目的达到，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而后看向眼前脸红如番茄的少女，老神在在，“如何，现下沈学妹觉得我们有关系了吗？”
沈昭昭：“......”
他是真的...好无耻。
“....有。”简单一个字，却硬生生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听到满意的回答，季宴临眼里皆是笑意，再开口时，又是得寸进尺，“那沈学妹现在能加我的微信了吗？”
“......能。”
什么叫屈辱，什么叫忍辱负重，这就是！
沈昭昭看着眼前脸上荡漾着清浅笑意的季宴临，只觉气得胃疼。
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又当着他的面将他添加为好友，做完这些后，沈昭昭才气冲冲地看向他，“这下行了吧。”
季宴临笑，“行。”
“那你....那你能将那段视屏删了吧？”说起这个的时候，沈昭昭想起看到的那几个画面，脸颊到现在都还有些发烫。
虽然主人公是自己，虽然是自己参与的事情，但看好像比做更为羞耻。
听到少女的话，季宴临眼里笑意更浓，“可以是可以，但删了这段视频，我若是想沈学妹的时候怎么办？”
沈昭昭：“.....”
不要脸，简直太不要脸了！
他这话的意思，岂不是他还会偶尔看........
不行！坚决不行！
光是想想，沈昭昭都要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她看向笑意盈盈，浑然不觉羞耻的男人，脸颊红得发烫，“那你到底要怎样才会删了它！”
闻言，季宴临眼神一动，想起脑海里那不甚愉悦的记忆，他看向她，声音冷了两度，“我记得不错的话，沈学妹跟他应有过合照，那既如此，也不能厚此薄彼了不是？”
厚此薄彼？
这词还能这么用？
江远帆是她的男朋友，他是她的什么？
沈昭昭无言。
但她已懒得反驳，她已经能想得到，只要她那么说，必会引来男人更加无耻的发言。
“那...我们拍一张照片，你把那个删了？”
“好。”得偿所愿，男人爽快应声。
于是，沈昭昭慢吞吞移到他身边，为了配合他的身高，小脑袋也微微倾向了他，察觉到女孩的动作，季宴临眼里又荡漾出些笑意，在按下拍摄地那一刻，他却忽地弯腰偏头亲向了旁边少女白嫩的脸蛋。
“咔嚓”一声。
拍摄完毕。
男人直起腰，满意地看向手机。
女孩脸上虽不情不愿，但身体却是微微偏向他的，镜头定格那一秒，两人正好相触。
季宴临很满意。
对那段记忆所引发的不悦也淡去了几分。
现在就这么拍着吧，等以后.......
想到什么，季宴临难掩嘴角边的弧度。
而沈昭昭也在经过刚刚那一幕后，再次刷新了对季宴临的认知。
他...真的..不要脸！
但做都做了，现在她也懒得说了，鼓起脸，气冲冲，“现在那个能删了吧？！”
“可以。”
季宴临很爽快，当下便当着她的面将那段足以让人面红耳赤的视频点击了删除。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删就删了，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拍，季宴临压抑着眼里的深色，无所谓地想道。
而沈昭昭自是不知道男人的想法，看到视频删除，只觉终于安心了。
“行了，已经删了，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目的已经达到，甚至还意外地尝到了一些甜头，季宴临很满意此行。现在已至深夜，也确实不早了，他也还需要再回去半梦人间给那些醉鬼善后。
听到季宴临的话，沈昭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没回应，但下一秒，那道绿色的木门便直接在他眼前阖上。
她用直接行动传达了她对他的气愤。
见此，季宴临不由垂眸轻笑一声。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少女闹别扭时候做的种种行为，在他眼里，都只觉可爱。
满心满眼里的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