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止牵着傅暖意离开，看热闹的续明睿和霍子初，并排跟在身后。
时不时转过头看过来，两个脑袋又凑一起窃窃私语。
仿佛在讨论莫文熙说得对不对。
莫文熙等待他们走远，才缓慢盘腿坐下来，再次双手兜在袖管里。
声音轻微，带着点好奇，盯着傅暖意的背影，喃喃自语，“从来没见过，跟人类毫无区别的异能丧尸，能抽出血来吗？”
续明睿一脸茫然，这热闹看得一知半解，“没想到小暖姐还相信这些，不过真的准吗？”
“就这么抽一张牌，五枚晶核，这钱真好赚。”
霍子初搓着手指，一脸羡慕，回头看了莫文熙一眼，又一眼。
这才转过头，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她收不收徒。”
续明睿瞅了他一眼，友好提醒，“子初哥，你要是想当她徒弟，大概就得一直留在这里了。”
霍子初看了眼前面真正的粗大腿。
还是别了吧。
五枚晶核，都愿意拿出来砸水漂，多财大气粗啊。
再说了，小雪空间里吐出来的晶核，至少几十万。
得牢牢抱住啊！
“我才不会离开哥哥姐姐们呢。”霍子初伸出手，将续明睿揽过来，“更舍不得离开我弟弟啊！”
续明睿傻笑起来，“我也不想子初哥离开！”
“那是，哥不会离开你，咱们可是好哥俩！”
“嗯嗯！”
许止摩挲着傅暖意的手背，也在轻声询问，“你还相信这些？”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嘛。”
这回答，让许止笑了起来，看见焦急望着前方的苏瑞凌，收敛了笑意，“还是别跟苏哥说了。”
“嗯，暂时不提，在他面前，科学点好。”
许止转头看她，眼底带着宠溺，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家小暖真体贴。”
霍子初看个正着，忙不迭抬手捂住续明睿的眼睛，轻咳一声，“哥哥姐姐们啊，还有未成年。”
许止回头瞅了他一眼，看着他的动作，笑了一声，转过头。
苏瑞凌一直盯着前方，等他们回来，来回打量一番，见他们完好，也没询问，继续看向前方。
车辆和人群渐渐挪动起来。
苏瑞凌一看有了空位，激动摆手，“走吧，走吧。赶紧进去，一会儿你们还得抽血验血，需要点时间。”
上了车，傅暖意从车窗看了眼莫文熙的方向，朝她友好一笑，摆了摆手。
莫文熙也在看着她，笑着挥了挥手。
许止瞅了眼，将她揽入怀里，“这么喜欢她？”
“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傅暖意收回视线，看向许止，凑到他面前，亲了下他的脸颊，仰头笑起来。
许止也跟着笑起来，“嗯，我家小暖运气也不会差。”
也许，能被傅暖意喜欢的，不会是坏人。
哪怕她如今闻不出好坏来。
续明睿缩在车门边，不敢靠近一点，努力适应这两位随时发放的狗粮。
霍子初从后视镜瞅着他们亲来亲去，余光瞟向专注盯着前方的苏瑞凌，无奈摇了摇头。
有咩咩和血包，傅暖意压根不怕抽血、验血。
进入基地很轻松，苏瑞凌都没看出来，傅暖意压根不是人类。
等待他们得到了自己的专属代码，他招呼大家上车，嘴里交代着，“我和香雾买了一套房，在东内城，我先带你们过去安顿下来。”
“苏哥，你花多少钱买了一套房啊？”霍子初眸光中带着点震撼瞅着他。
这在过去可是京都，买一套房，得花多少钱？
多少人努力奋斗一辈子都买不到。
“五万晶核，房子不算大，不过在内城已经算便宜了，晶核加燃料和一些物资，能买到还是全靠香雾的治愈异能特殊。”
他说到这里，从后视镜看了眼许止，“你的空间系也特殊，可能会有基地人员找上门，希望你为基地效劳。”
许止淡淡一笑，“没事，我不怕麻烦。”
苏瑞凌明显松口气，感激地看了他几眼，“多谢。”
许止只是轻轻摇摇头，没有回应。
霍子初想着自己吐出的几十万晶核，能在这里买好几套房。
砸吧下嘴，满脸的委屈，又从后视镜里，扫了眼许止和傅暖意。
很快安抚好自己。
没事，没事，这两位豪气的可以买下整个内城！
内城比外城略小一些，每过一道门，除了要报代码，还要粗略检查车辆。
好处是，有人带着，不需要上缴物资。
所谓内城的房，是老旧的房子。
只有五层高，楼看着很破旧，带着岁月的斑驳。
房子很密，车开到附近，开不进去，只能停到房区外。
好在，这里是内城，车辆不怕被人偷走或砸坏。
车辆进入都会对照车牌和个人代码，如果不符合，开不出去。
苏瑞凌带着他们穿过巷子，脚步越来越快，急忙回房屋。
当初走得快，房屋的钥匙早就遗失。
好在许止空间里什么都有。
砸了原本的锁，换了新锁，一行人进了屋。
屋里很整洁干净，也很安静，毫无人气儿。
苏瑞凌站在玄关，怔怔看向可以一眼看到头的屋内，闭眼沉沉叹息。
他似乎还在指望，能在这里看见程香雾。
屋里有一股好闻的气息，带着点甜腻感，彰显出主人很爱干净，也喜欢生活中的仪式感。
苏瑞凌睁开眼，再次叹息。
续明睿抬头在房屋里闻了闻，轻声询问，“我能问问，香雾姐的房间，是哪间吗？”
苏瑞凌指向了右侧敞开门的房间，“那间。”
回答完后，他惊喜微睁眼，“你是不是能凭借她的味道，找到她？”
“必须是独属于她的物品，我闻过能记下来。”
续明睿进了房，来回扫视。
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只有床和书桌和简易衣柜。
书桌一侧摆放着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枯萎的花朵。
衰败的仿佛在哀嚎：我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续明睿拉开衣柜的拉链，里面只有几件衣服，深深嗅了一下，歪头凝眉。
苏瑞凌站在门边，一脸紧张地看着他，“我很少进她的房间，衣服全是她的，没有其他人碰过，能行吗？”
续明睿慢慢转过头，表情有些凝重，“这个味道，好像在门口闻到过。”
这话让苏瑞凌着急往前几步，“什么意思？”
“刚才在基地大门，我闻过这个味道，很轻微。”
傅暖意心往下一坠。
不会吧？
程香雾刚被转移了？
苏瑞凌显然也想到了，不可置信微睁眼，再次询问，“你的意思是，她最近从基地大门离开过？”
“可能是。”
“基地里面呢？！”苏瑞凌恨不得上前抓住他摇晃，又生生忍住。
续明睿毫不犹豫点头，“有闻到过。”
傅暖意连忙询问，“哪个方向？”
续明睿摇了摇头，“四处都有。”
傅暖意跟许止对视一眼，看向了站在房门外，来回扫视的霍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