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一丝不苟的西装此时有些凌乱，唇角和眼角又淤青，其他倒没有什么异样，表情依旧冷得吓人。
见秦迁舟进来，他的态度有所收敛，冲着秦迁舟鞠躬，“Boss。”
“恩。”
秦迁舟抬脚坐到沙发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腿上无聊的敲了两下，目光则在程喜和林凡的身上绕了一圈。
“倒杯红酒给我。”
没有训斥，也没有询问。
程喜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秦迁舟会是这样的反应。
“Boss……”
“还不去？”
秦迁舟挑眉，笑了。
威胁之意甚浓。
程喜心中越发不安，却不敢问，只好躬身，然后退了出去。
只是出了包间才看到吧台劝毁，想喝酒？
可以啊，先赔了钱，然后去酒窖拿。
不然免谈！
Jack其实很想坐地起价的，但他多年来一直很打怵程喜，最后也只是算了个成本价。又让人拿了上好的红酒过来给程喜。
只是在人走了之后，Jack抱着账本大呼赔本了。
秦迁舟举着酒杯清嗅了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程喜的表情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但下一秒，秦迁舟就开口说话了。
“说吧。”
只有两个字，至于要说什么，自己领悟。
程喜看了一旁缩着的林凡，又转回头，垂下头。
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无话可说。
这样的反应让秦迁舟挑了下眉，笑了。
“既然不肯说，那就叫张诺来吧。”
程喜一下子抬起头来，“Boss，这是我做的事。”言下之意跟张诺并没有半分关系。
秦迁舟不可置否。
他轻轻摇动手中的酒杯，暗红色的酒液在迷离的灯光下闪耀着不同一般的光，让人看了心虚。
“Boss，对不起。”
程喜好艰难，才说出这一句。
秦迁舟脸上的笑意更深，只可惜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
“对不起什么？”秦迁舟挑眉，后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身为一个文职人员却打架斗殴？还是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对着无辜的人撒气？”
“无辜的人”林凡猛点头。
他就遭了无妄之灾。
随着秦迁舟的话，程喜的表情变得越发难看。
他不是生气，只是有些难为情。
“我……”
程喜张张嘴，想要解释，最后却发现一切解释的话都那么苍白无力。
错了就是错了。
这是Boss经常说的一句话。
“您说的对。”
秦迁舟这才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我不想听你的恭维，只希望你能真的解决好这些事情。今天发生的事，我不想再看到。”
“是！”
秦迁舟起身，看都不看垂手肃立的程喜，径直往外走去。
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秦迁舟突然停住脚步。
“林凡？”
“啊？”
还有他的事儿？
“还不走？”
看着秦迁舟往外走去，林凡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往外走，在走出包间的一瞬间，他听到了程喜的声音。
“兄弟，对不起。”
林凡一下子就笑了，“你这个冰块男，下次不要下手这么重啊！”哈哈笑着丢下这么一句，林凡快步跟着秦迁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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