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宴的问题过于私密了点，别人离婚还能怎么？无非就是一些破事没处理好，越闹越大。
如同一颗龋齿，在坏了一点的时候不去想方设法处理，修补，那么它会一直坏下去，直到最后只能拔掉为止。
婚姻就是一颗龋齿，这是林若灿的观点。
林若灿可没有办法这么回复他，只能笑道：“当时网上很火的啊。”
她的笑乍似释然，仔细一看，却莫名觉得悲伤。
陆怀宴喉头像是卡了一团棉花，横在那里怎么都不舒服，这个问题一开始就没必要问出来膈应两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是他的失策，可他实在在意。
哪怕不是她，可那也是她啊。
其实林若灿没有想那么多，她本身对婚姻不报有期望，但她从来不会否认，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真情存在。
这个概率好比买彩票，她不是那种幸运的人，彩票不会中奖，爱神也不会眷顾。
上辈子就看明白的东西，这辈子重蹈覆辙，莫过于会太傻。
“抱歉。”陆怀宴移开目光，不忍再看，总怕自己克制不住藤曼一般疯长的占有欲。
林若灿摇摇头，头发丝也跟着她的动作变得很柔和。
“也没什么好抱歉，我现在只想好好搞实业，能早点退休。”林若灿和林灿最大的区别是收敛了刺的玫瑰，不再扎人。
不对，玫瑰不是那么贴切林若灿，或许是木槿，温柔而美丽，又不坠繁华。
林若灿的温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经过了时间的考验和沉淀。
陆怀宴一眼没认出来，但是多看两眼就知道，她真的存在，不只是一场梦。
“注意安全。”陆怀宴拿起笔记本站起来，长得太高，又站在灯光下面，看起来很像是一座伟岸的山。
林灿无端联想，陆怀宴要是当老公，应该还挺靠谱？
“好的。”林若灿收回多余的想法，推门出去。
室内的温度和室外的温度天差地别，林若灿赶紧穿上外套，去找正在等自己的李芝。
李芝正在玩手机，看到林若灿来，没有一句抱怨，哪怕她去了很久。
林若灿把另外一件外套递给李芝，满是歉意道：“抱歉啊芝芝，刚刚跟老板聊了两句，耽误了点时间。”
李芝摇摇头，一天的相处下来，林灿跟传闻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是之前的公司为了黑红她，故意给她安排的这个人设吗？
那公司真的太过分了吧！
林灿这么好的人，长得还这么漂亮，凭什么要被公司包装成人见人恨的存在。
暴殄天物啊！
幸亏陆总慧眼识珠，带林灿脱离苦海。
李芝一时间被自己洗脑，决定好好当助理，给林灿洗白，让她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谢谢姐。”李芝两眼汪汪地望着林若灿，接过她手里的外套。
这是林若灿的外套，她没翻助理的行李箱。
没有经过同意，会很冒犯的。
林若灿也不知道顺手带个外套怎么了，竟然让小助理眼泪都出来。
她为了不让李芝的情绪被冷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客气呀妹妹，穿着吧，冷感冒了姐姐可不会照顾人。”
这一刻，李芝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林灿不火，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