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你的同伴会合么,没门!”
明月见两人阻住了自己的去路,无奈之下,只得一头钻入密林,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子,死了这门心思吧。”两人连忙御剑钻入密林中,准备再次拦截明月。
进入密林后,两人本以为明月还会企图与同伴会合,不料二人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发现明月的踪迹。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丛林中仔细搜寻,待两人看到地面上向着远处残留的血迹时,才发现上了当。
“这小子好狡猾,快追!”两人连忙向着血迹滴落方向追去。
原来,明月料定自己绝不可能逃过两人的封锁,早已借着茂密丛林的阻隔悄悄溜走了。
就这样,明月忍耐着伤痛在前逃命,两人一边辨明血迹一边急追,眨眼间,三人已飞了近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里,明月的伤势愈来愈重,昏昏欲睡和摇摇欲坠的感觉不断袭向他的心头。他努力保留着脑海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努力前行,乞求着逃命机会。
又过了良久,前方隐隐传来奔腾的水流声,恍惚之间,他来到了一条大河旁边,大河宽达数十丈,河水波涛汹涌,咆哮奔腾,大河另一侧则是层层叠叠的高山。
“不好!如今我身受重伤,绝不可能飞过去的。”
待他想要退走时,密林中已传来了两人叱喝的声音,显然两人已经追上来了。
“怎么办?如果我束手就擒,势必会被两人捉住。我与他们有血海深仇,还不知他们会如何折磨我!”想到这,他望了望大河,又道,“江水湍急,奔腾不息,我受了重伤,如果跳进去必然是九死一生。难道天要绝我么?”
想到这,明月暗下决心:“跳河虽然危险,毕竟还有一丝生的希望。就算真的死了,我也能保住肉身不受两人羞辱!”
就在他走投无路时,这条大江倒成了明月的最佳去处!
明月看了看正全力向自己赶来的两人,再也没有半分迟疑,一下便跳入了大河之中。
“不好,他跳江了!”
待碧海游龙两人赶到岸边时,只见石壁上乱石丛生,石壁下方近乎百丈处,江水奔腾不休,两人仔细搜寻,只见大江之中白浪滚滚,哪还有明月的身影!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悻悻离去。
再说彩凤,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后,属于她的金丹劫终于降临了,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白光就如一条银蛇一般在黑云中穿梭,下一刻,银蛇已来到了她的头顶。
彩凤早已将舒心草含在口中,此时的她灵台清明,见天雷袭来,忙将真元灌注在五彩珠中。五彩珠登时散发出五彩光芒,与天雷撞击在一起。
天雷威力极强,五彩珠虽不能彻底阻挡住天雷,却大大削弱了天雷的威力。五彩珠被击落一旁后,无数符箓瞬间飞出,向着天雷攻去。
经过法宝、符箓的双重阻拦,令人畏惧的天雷威力已经大减。彩凤刚好施展出防御法术,天雷已击中了她的身躯。
刹那之间,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虽然身体剧痛,她兀自苦苦坚持。金丹劫只有一道天雷,只要能在这道天雷下活下去,自己就会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金丹修士。
彩凤痛苦的嘶吼着,她将一枚枚丹药填入口中,补充着体内匮乏的真元。数息之后,她的灵根开始慢慢缩小,刹那间已变成了一颗拳头般大小的金丹。
金丹一下便从丹田飞出,来到了她的头顶上,接受着天雷的洗礼。金丹虽然不大,但金丹的每一次旋转都会散发出恐怖的力量,将部分天雷吸入,淬炼着自身。
不多时,劫云已经开始消散,天空登时放晴。再看被天雷击中的彩凤,兀自盘坐在地运转功法。功法微一运转,前所未有的磅礴灵气迅速涌入她的丹田,转变为更加精纯的真元储存在灵海内。
古塔见女儿安然无恙,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他悄悄来到彩凤身旁,盘坐在地,继续为女儿护法。
在天雷酝酿时,渡劫之人身旁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对修士造成致命影响;天雷散去后,由于渡劫者耗费了大量真元,甚至可能因为天雷的缘故受了重伤,因此渡劫者均会选择立即养伤。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彩凤才从入定状态中醒来。
她感受着体内磅礴的能量,不由得心喜。如果此时再让自己遇到段金、段玉等修士,她已丝毫不惧,甚至能凭借五彩珠而稳占上风。
“哎呦,彩凤道人,为父这厢有礼了!”古塔笑嘻嘻地道。
段鼎同样道:“从现在开始,你才算是我的师姐。”
彩凤微微一笑,道:“你可不要再争了,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师姐。”接着,她向四周一望,却不见明月的身影。
“明月师弟呢?”
古塔挠了挠头,笑道:“哈哈,我们已出来一月之久,那小子一定是困了累了,找地方歇息去了。”
听了他的话,彩凤一愣,心中已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与明月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知道,明月是一个极其稳重之人。如果他真的累了倦了,需要休息,他一定会提前告知别人的。相反,如果他不辞而别或者无故失踪,一定说明他遇到了重大危险,无法提前告知。
这般想着,她再也不理会两人,直奔明月所居的山峰而去。
刚刚跨过山头,三人便惊呆了,只见在山的另一侧,树木尽毁,地面上尽是大坑,坑内黄土掺着雪花翻出。
见了这一幕,彩凤花容失色,泪水一下便夺眶而出:“这,这是怎么了?”
“师父,师姐,你们看这!”段鼎忽道。
两人赶忙来到他的身旁,定睛一看,只见雪地里有几个剑印。彩凤顺着剑印伸手一摸,立即摸出了数个残缺的长剑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