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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营里的火堆早就熄了,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

洞里阴冷潮湿,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霉味、土腥味,还有那本抗联日志带来的沉重感,像无形的雾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身上。

铁柱靠坐在冰冷的洞壁,闭着眼睛假寐,耳朵却支棱着,捕捉着外面林子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猴子蜷在土炕一角,那本破烂的抗联日志被他小心地放在身边,像供着个祖宗。

他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炕沿的烂木头。

悲伤像块大石头,压在胸口,闷得人喘不过气。

石头的铜哨子冰凉地贴在青禾心口的位置,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意。

她的目光,空洞地在洞里扫了一圈。

霉变的粮食袋子,生锈的破锅,冰冷的土炕…最后,死死地钉在了角落里那台锈迹斑斑、天线耷拉着的矿石收音机上。

那玩意儿像个废铁疙瘩,糊满了灰,安静地躺在杂物堆里。可青禾脑子里,却像有根弦被猛地拨动了。

绥远之声…《海棠血泪》…外面的世界…联系…希望!

这个念头像颗火星子,噗地一下在她死寂的心底炸开,瞬间燎原!

她猛地站起来,动作太急,眼前黑了一下。

扶着冰冷的石壁缓了口气,她几步就冲到那堆杂物旁,像捧起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那台沉甸甸、冷冰冰的矿石收音机捧了出来。

铁柱睁开了眼,眉头拧成个疙瘩:“青禾?那破玩意儿…早锈死了吧?”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不抱希望。

猴子也抬起头,看着青禾把那铁疙瘩放到火堆灰烬旁相对平整的地面上,眼神里全是茫然:“青禾姐,这…这都多少年的老古董了?”

青禾没回头,也没解释。

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用袖子,一点一点拂去收音机外壳上厚厚的灰尘和蛛网。动作很轻,很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

灰尘拂开,露出底下更清晰的锈迹和斑驳的绿漆。

旋钮锈死了,天线的连接处也腐蚀得厉害,只剩半截线头可怜地耷拉着。后面几个接线柱更是糊满了绿色的铜锈,连原本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这玩意儿,比他们摔坏的那个军用电台还惨,简直就是一堆废铁。

铁柱和猴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一丝心疼。青禾姐…怕是受刺激太大了吧?

青禾不管他们怎么想。她把自己的小包袱解开,拿出那个同样伤痕累累的军用电台盒子。

不是为了用这个坏的,而是从里面,她翻出了一个小巧的工具包——尖嘴钳、小螺丝刀、一小段备用的细漆包线,还有一小瓶…医用酒精!

这些东西,是她作为报务员兼医护兵最后的家当。

她把工具一样样摆在身边冰冷的地上。先拿起小螺丝刀,试着去拧那锈死的旋钮。

纹丝不动!

她又拿起尖嘴钳,小心地夹住旋钮边缘,一点点加力。

咯吱…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洞里格外清晰。

铁柱和猴子都皱起了眉。

青禾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上力道控制得极稳。

终于,咔吧一声轻响,最外面那个调台的旋钮被她硬生生拧了下来!里面同样锈蚀的轴暴露出来。

她拿起那瓶珍贵的医用酒精,用一小块干净布蘸湿了,小心地擦拭着锈蚀的旋钮轴,还有后面几个糊满铜锈的接线柱。

酒精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混合着铁锈味。

她擦得很仔细,很耐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布都染成了绿色,金属表面露出一点点原本的铜色。

猴子看得有点愣神,忍不住小声问:“青禾姐…这…这能行吗?”

青禾没回答。她放下酒精布,拿起那截备用的细漆包线。

线很细,很软。她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把线头两端刮出闪亮的铜芯。

然后,她屏住呼吸,眼神专注得吓人,用尖嘴钳夹着细线,试着去连接收音机后面一个相对干净点的接线柱,和那根断了一半的天线残根。

洞里光线太暗了,她几乎要把脸贴上去。手很稳,但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屏住。细小的线头在生锈的金属上滑了几次才勉强搭上。

铁柱不知何时也坐直了身体,嘴里叼着的半截草茎忘了嚼,就那么愣愣地看着青禾像摆弄精密仪器一样,摆弄着那堆废铁。

他不懂这些玩意儿,但他看得懂青禾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种近乎偏执的光,像在黑暗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

青禾又从工具包里找出一根缝衣针——那是她用来缝合伤口的。

她用针尖,极其小心地去挑拨矿石收音机里面一个类似小方盒(检波器)的盖子边缘。

盖子锈死了,她用针尖蘸了点酒精,一点一点往里渗,再用小刀柄轻轻敲击。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生怕碰坏了里面可能早已失效的矿石。

时间一点点过去。洞里只有青禾摆弄工具发出的细微声响:刮擦声、金属摩擦的轻响、酒精布擦拭的窸窣声…单调,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不敢打扰的专注。

铁柱和猴子起初的不信和心疼,慢慢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取代。

他们看着青禾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看着她被工具磨得发红甚至划出小口子的手指,看着她全神贯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台破收音机的侧脸。

那是一种在绝望深渊里,用尽全身力气也要凿出一丝光亮的倔强。一种属于技术兵的、沉默的坚韧。

猴子悄悄挪到洞口,把伪装藤蔓的缝隙扒拉得更大一点,让更多惨白的天光透进来,照在青禾和她手中的“希望”上。

铁柱默默地起身,在角落里翻找。他找到一块相对干净的、朽了一半的木板,用刺刀刮平一小块地方,又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然后轻轻放到青禾身边,把她散乱的小工具和零件归置到上面。

青禾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们的动作。她所有的精神都凝聚在指尖,用小刀刮干净最后一个接线柱的铜锈,用酒精布反复擦拭。

然后,拿起那段刮好的漆包线,一头固定在接线柱上,另一头…她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自己包袱里那个摔坏的军用电台上。

她小心地拆开电台盒子(里面早就摔得七零八落),在里面一堆松散的零件里,仔细寻找着。

终于,她眼睛一亮,从里面抠出一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亮晶晶的小东西——一个保存完好的、没有摔坏的陶瓷电容!

她用镊子夹着这个小电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它并联在矿石收音机检波器的输出端上(一个她认为可能提升微弱信号的关键点)。

做完这一切,青禾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她看着眼前这台被自己“动了大手术”、依旧丑陋不堪的矿石收音机,眼神复杂。有疲惫,有期待,更多的是深深的忐忑。

能不能响?会不会有声音?哪怕一丝杂音也好?

她拿起那个同样锈迹斑斑、带着破旧耳罩的矿石收音机专用耳机,用酒精布仔细擦拭了耳机插孔和插头,然后,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插头,插进了收音机那个同样被清理过的、唯一完好的插孔里。

铁柱和猴子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两双眼睛死死盯着青禾手里的耳机。

青禾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将那个冰冷的、散发着霉味的耳机,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洞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三颗心,在绝望与渺茫希望的交界处,疯狂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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