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生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瞎了，问道：“你这是在画什么？鬼画符吗？”
“不啊。”慕锦觞勾勒完最后一笔笔画，一副怪物美女图瞬间就出来了，“高鼻梁，大眼睛，大长腿，小脸蛋，这不就是你们所说的天仙吗？”
“不不不。”南如生夺过毛笔，想加上几笔却发现怎么都没办法拯救，最终无奈将毛笔放下，坐在书桌旁，无聊的玩着旁边感觉的毛笔。
原来到京城如此无聊。
慕锦觞倒是很享受这样慢慢的时光，难得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有心悦的佳人相陪，这偌大的府邸，倒是也显得小而又小，全部都在这一书房里了。
时光太过美好，慕锦觞眼见自己最喜欢的毛笔已经被拽去一半的毛，肉疼的说：“如生，你手里拿着的这支毛笔是由羊毛制成，笔杆由檀香木制成，一百两银子。”
南如生心一跳，相当于她两个月的工资，复杂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揪了一半的毛笔说：“羊羊这么可爱，你们为什么用它们的毛...”
慕锦觞笑着说：“因为可爱。”
慕锦觞见南如生拿向旁边更贵的红色毛笔说：“如生，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支毛笔是由最好的兔毛制作，色泽紫黑光亮，笔杆是由湘妃竹制成，实乃上乘...”
南如生颤抖的动了动手指，几根毛就被薅了下来，只觉心尖下面就是刀尖，问道：“直接说多少钱。”
“五百两。”慕锦觞缓缓说出一个价格来。
南如生缓缓闭上眼睛，活着不容易啊，这是她近乎一年的工资。
“兔兔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用它们的毛。”
“因为太可爱了。”
南如生又朝架子上扫去，越往左看起来材质就越好，最后定格在一根毛笔的身上，简直就给跪了，颤颤悠悠地将那一根毛笔拿出来说：“这支怕是更珍贵又更可爱的动物的皮毛，这支笔的笔杆是用玉石制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慕锦觞反问：“怎么暴殄天物了。”
“你用吗？不沉吗？写着不重吗？”南如生一连三问
慕锦觞什么都没说，直接拿起最便宜和最昂贵的在纸上写了两个相同的字，再将毛笔擦干净，等待南如生的点评。
南如生不懂欣赏，但知道哪一个更好看，羊毛写的字后面有些瑕疵，而方才这个玉石毛笔，写的字有勾有折，绝了。
“这是什么毛发做的。”南如生将毛笔在自己的手指上掰扯。
“狼。”慕锦觞露出一个捉弄的微笑。
南如生挑眉，倒是还可以，竟没想到是狼毫，配上这玉石倒是有些霸道且昂贵的感觉了，不错不错。
“是黄鼠狼。”
南如生：“？？？”
南如生在乎这笔杆是玉石轻轻的放下，但是内心很崩溃，她刚刚做了什么，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啊！那个触觉...
“啊！疼。”慕锦觞只觉腰间一痛，连忙握住掐自己的小手说，“我错了。”
南如生脾气上来了问：“错哪了？”
慕锦觞：“哪里都错了，只要惹如生不开心的地方都错了，这支毛笔竟然是黄鼠狼的毛做的，不是那些可可爱爱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