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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之内,时间仿佛被冻结,唯有穹顶之上流转不息的极光,为这片冰封的天地标记着时光的刻度。

污到来时,安莉洁正跪坐在祈祷台前,但她并没有在祈祷。

她的面前整齐地摆放着几片冰晶,那是昨日污教她的几个基础符号,她正在冰面上笨拙地临摹。

“祈祷完了?”污的声音在空旷的圣殿中响起,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安莉洁缓缓抬起头,长发如瀑布般滑落肩头。

见到污,她那总是带着几分呆滞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缓慢绽放的笑容:

“我在练习……污教我的符号。”

污走近,黑袍在冰面上划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低头看着她临摹的符号,线条虽然生涩,但每一个转折都精准地复刻了原型的精髓。

“写的很好。”他轻声称赞,然后从黑袍中取出一副晶莹剔透的冰牌。

“玩游戏吗?”

安莉洁的眼睛微微睁大,眸子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玩。”

“污在她对面坐下,将冰牌在手中洗切。

牌片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像是冬日里冰凌相互敲击。

“跟以前一样,很简单,比大小。每个符号都有对应的数值,我们同时出一张牌,数值大的获胜。”

他将牌分成两叠,推了一叠到安莉洁面前。

冰牌薄如蝉翼,却意外地坚韧,牌面上刻着的符号在极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那都是这些日子以来污教她的那些:流动、永恒、阴影、光明、界限、瞬息……

安莉洁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叠冰牌,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微微一颤。

她笨拙地整理着牌片,却莫名的熟练。

“开始吧。”污随意地抽出一张牌,背面朝上放在冰面上。

安莉洁学着他的样子,迟疑地抽出一张。当两张牌同时翻开时,她手中的符号代表“流动”,数值是三;

而污的牌上刻着“永恒”,数值是七。

“你赢了。”污的嘴角微微上扬,将那两张牌收到自己面前。

安莉洁眨了眨眼,呆滞的脸上看不出失望,只是又抽出了一张牌。

这次是“阴影”,数值4,对上了污的“光明”,数值三。

“你赢。”污挑眉,手指轻轻敲击冰面。

接下来的十几轮,结果毫无悬念。

无论污抽出什么牌,安莉洁总能刚好压他一头。

冰牌相击的清脆声响在圣殿中回荡,伴随着安莉洁一次次宣布胜利的平静声音。

“换一个”当污面前的牌叠即将见底时,安莉洁终于说道。

他就不信了,每次都玩不过她,太邪乎了。

污注视着所剩无几的牌,缓慢地摇了摇头:“再来。”

她眼中只有纯粹的专注,仿佛输赢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进行中的过程。

“好吧。”安莉洁重新洗牌。

污注视着她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适。

他本该享受这种碾压式的胜利,但她的平静反而让他有些不自在。

“开心?”他忍不住问。

安莉洁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露出那个标志性的呆滞笑容:“和污一起玩...很开心。”

这句话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真诚,让污一时语塞。

第7局,安莉洁赢。

第8局,安莉洁赢。

第9局,安莉洁赢。

“……你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污终于忍不住开口,目光审视地看着安莉洁。

她依旧那副懵懂的样子,指尖捏着冰牌,边缘在她手中微微融化,留下一点点湿润的痕迹。

安莉洁偏了偏头:

“运气?……不知道。只是,看着牌,就知道该选哪一张。”

她说得含糊,仿佛这是一种本能,如同呼吸。

污沉默了。

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被无意间挑衅了的不甘。

“继续。”他简短地说,眸色深沉。

安莉洁自然不会反对。

对她而言,污的存在本身,就比游戏的胜负重要千百倍。

她乐于看到他专注看着自己的样子,哪怕那眼神里带着她无法理解的执拗。

于是,她孜孜不倦地陪着,一局又一局,直到污面前赢来的牌叠几乎消失殆尽,全部转移到了她这边。

最终,当安莉洁再次以一点微弱的优势取胜后,污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放弃了某种无谓的挣扎。

他将手中最后几张牌放下,站起身:“好了,纸牌玩够了。”

邪乎的很,根本赢不了。

他转身,从黑袍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那套长方体积木。

深色的木块与晶莹的圣殿形成鲜明对比,散发着温暖的木质香气。

“换这个。”污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开始熟练地搭建木塔。

他的手指稳定而精准,每一块木块都严丝合缝,很快,一座结构匀称的木塔便矗立在冰面上。

“规则记得吗?”他问。

安莉洁点点头,目光好奇地跟着他的动作:

“轮流抽出来,放在上面,不能倒。”

“对。”污示意她先开始,“这次你先。”

安莉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在几块木块上犹豫地徘徊。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与深色木块形成鲜明对比。

最终,她选择了一块看起来比较靠外的。她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往外抽。

木块与木块之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木塔轻轻晃动了一下,但终究稳住了。

她成功地将木块放到了塔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污的回合。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手指在塔身中部轻轻一按,一块看似关键的承重木块就被他灵巧地抽了出来,平稳地放在顶端。

整个过程快、准、稳,木塔纹丝不动。

安莉洁眨了眨眼,似乎对他的熟练感到习以为常。

第二轮,安莉洁更加谨慎,花费了几乎之前两倍的时间才选定目标。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几块木块,最终选定了一块位于中下层的。

抽出时塔身摇晃得比上次更明显,她紧张得抿紧了嘴唇,但好歹成功了。

而污依旧轻松写意,随手一抽,仿佛那座塔在他眼中完全是透明的结构。

第三轮,安莉洁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选择了一块看似松散的木块,但当她开始抽出时,整座塔都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她不得不放慢动作,几乎是毫米级地移动着手指。最终,木块被安全取出,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将木块放到塔顶时,塔身明显晃了一下。

污的回合,他依旧是那么游刃有余。

第四轮……局面逐渐变得清晰。

在抽木块这个依赖物理直觉、稳定性和精准计算的游戏里,污展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

木塔在他的手下不断增高,结构变得越来越精妙,也越来越脆弱。

而安莉洁,则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她选择的木块往往不是最优解,抽出的动作也带着不确定的微颤。

每一次轮到她,木塔都会发出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她的眉头开始无意识地微微蹙起,嘴唇也抿得越来越紧。

第五轮,在她好不容易抽出一块木块后,木塔剧烈地倾斜了一下,虽未倒塌,却让她的脸色白了一分。

第六轮,她的指尖刚用力,被她选中的木块似乎卡住了,她一紧张,稍微多用了一点力——

“哗啦——”

木塔轰然倒塌,木块散落一地,在冰面上滚得到处都是。

“……你输了。”污平静地宣布。

安莉洁没有立刻说话。

她看着那堆散乱的木块,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呆滞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周身的气息却莫名地低沉了下去。

污以为她像往常一样,会默默地开始重新搭建。

他正准备伸手帮忙收拾,却见安莉洁突然抬起头,鼓起了腮帮子。

这是她极少有的、带着明显情绪的小动作,像一只储存了过多食物的小仓鼠,但那碧蓝的眼睛里却没有怒气,只有一种……浓浓的、化不开的委屈和不服。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鼓着腮帮子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污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意外。“怎么了?”他放轻了声音,“不想玩了?”

他作势要收起木块,然而,一只微凉的小手突然伸过来,拉住了他黑袍的袖口,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污动作一顿,低头看她。

安莉洁依旧鼓着腮帮子,仰着头,眼神直直地望进他眼里,用她那特有的、慢吞吞却异常清晰的语调说道:

“到你陪我了。”

污看着那双清澈见底、此刻写满了“你不许走”的眼睛。

再看看她紧紧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指,心头那点因为纸牌游戏而产生的不服和郁闷,顷刻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软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绪。

他反手,轻轻握住了她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凉的体温。

然后,他重新坐了下来,就坐在她身边,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清冷的、如同初雪般的气息。

“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到我陪你了。我们继续,玩到你不想玩为止。”

他松开她的手,开始一块一块地捡起散落的木块,重新搭建木塔。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像是在完成一件重要的艺术品。

安莉洁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又看了看自己被轻轻握过的手,慢慢地,腮帮子不鼓了。

那点小委屈和小不服,像被阳光融化的雪花,消失无踪。

她挪了挪身子,靠得离他更近一些,然后伸出双手,也开始帮忙搭建,脸上又重新挂起了那种满足的、略带呆气的笑容。

极光流转,将相依而坐的两人笼罩在梦幻的光晕中。

木块搭建的嗒嗒声,和偶尔响起的、安莉洁因为木塔摇晃而发出的细微抽气声,交织成圣殿里最动听的音符。

新的木塔很快建成,比之前的还要高,结构也更为精妙。

这次,污在安莉洁每次出手前,都会轻声指点:“试试左边第三块,它受力较小。”或者“轻轻敲击一下,听声音判断松紧。”

在他的指导下,安莉洁的进步肉眼可见。她开始学会观察木块之间的缝隙,用手指感受木块的震动,甚至能预判哪些木块的移动会导致灾难性后果。

第七轮,她成功抽出了一块位于塔基的关键木块,木塔只是轻微晃动。

第八轮,她在污鼓励的目光下,挑战了一块位于塔身上部、看似极其危险的木块,成功了。

第九轮,木塔已经高得需要仰头才能看到顶端,安莉洁的手稳得出奇,每一次抽取都精准而轻柔。

污注视着她的侧脸,看着她因为专注而微微咬住的下唇,看着她因为成功而眼中闪烁的星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内心。

比起在纸牌游戏上赢过她,此刻看着她一点点进步,看着她因为自己的陪伴而展露笑颜,竟是如此令人愉悦。

第十轮,轮到污出手。

木塔已经处于极其微妙的状态,任何一点不当的操作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他仔细审视着,手指在几块木块上徘徊。最终,他选择了一块看似安全的,然而,就在他抽出的瞬间——

木塔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然后以一种缓慢而无可挽回的姿态,向一侧倾斜、崩塌。

木块再次散落一地。

污愣住了。他失手了。

安莉洁也愣住了,她看着散落的木块,又看看污有些错愕的表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清脆而短暂,像冰珠落入银盘,她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污看着她笑得肩膀微微发抖的样子,那点错愕也化作了无奈的笑意。

“好吧,”他摊了摊手,“这次是我输了。”

安莉洁放下手,脸上依旧带着盈盈笑意,她学着污之前的样子,用那慢悠悠的语调宣布:“你输了。”

然后,她不等污反应,就主动开始收拾散落的木块,动作轻快:“再来?”

污看着她积极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

“好,再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刻意指导,也没有再故意相让,两人真正地投入到了这场平衡的较量中。

木塔建了又倒,倒了又建,笑声和惊呼声偶尔在圣殿中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当时近黄昏,极光染上瑰丽的橙红与紫晕时,安莉洁靠在那座历经“磨难”终于变得稳固些的木塔旁,轻轻打了个小哈欠,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满足的倦意。

“累了?”污轻声问。

安莉洁点点头,又摇摇头:“开心。”她顿了顿,补充道,“和污一起……最开心。”

污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睛,那里倒映着绚丽的极光,也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一缕发丝。

“嗯,”他应道,声音柔和,“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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