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根下,靠近旧城墙遗址的一条僻静小街,新挂起了一块不起眼的招牌——“南城酒家”。招牌是王石亲手用一块老木料打磨雕刻的,字迹古朴,不张扬。
酒馆的位置是许大茂跑断了腿才定下的。一间不大的临街铺面,带个小小的后院,后面紧邻着王石他们的三进大院,打通一扇小门,往来极其方便。租金不贵,关键是清静,符合王石“低调开业,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设想。
租赁手续一办妥,五个年轻人立刻化身装修工,干劲十足。阎解放和刘光天负责力气活,清理垃圾、刷墙铺地;何雨柱指挥着盘灶台、砌酒柜,他对厨房的要求最高;许大茂负责采买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发挥他交际的长处;王石则总揽全局,负责最重要的酒窖改造和整体布局,他用系统技能检查每一处细节,确保酒窖的恒温恒湿。
短短半个月,原本破旧的小铺面焕然一新。白墙青砖,原木桌椅,虽不奢华,却干净雅致。后院搭了葡萄架,摆了几张石桌石凳,夏日纳凉饮酒,别有风味。最引人注目的是柜台后那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酒坛,以及柜台正中,用一个紫檀木架子单独供奉着的一个小巧玲珑、密封极严的白玉酒坛。坛子旁边立着一块小木牌,上面是王石亲手刻的字:醉生梦死,非卖品。
这“非卖品”的招牌,引得何雨柱和许大茂直嘀咕:“石头,这么好的酒不卖,摆着看啊?”
王石只是笑笑:“镇店之宝,不卖。”
与此同时,王石去找了街道办王主任一趟。他没提合伙开酒馆,而是以“响应政策,解决待业青年就业”为名,汇报了阎解放、刘光天在酒馆帮忙的事,并试探性地询问了“公私合营”政策的细节。王主任对王石这个有技术、有想法的年轻人印象不错,见他主动咨询政策,很是鼓励了一番,表示只要合法经营,街道会支持,并提醒他们注意食品卫生和治安问题。有了街道的默许,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筹备期间,王石并未放下本职工作。他依旧每天去轧钢厂上班,沉稳地刷着“打造技巧”的熟练度。5级的锻造技能,让他在车间里游刃有余,一些高难度的工件也能轻松完成,老师傅们对他赞不绝口。经验的积累虽慢,但稳步向着6级迈进。
夜深人静,王石审视着自己的属性面板,对即将开始的“副业”充满信心:
【角色名:王石】
等级:7 (经验:1020\/6400)
气血:270\/270 (稳步增长)
魔法:95\/95
体质:12 (根基雄厚)
魔力:5 (感知敏锐)
力量:9 (举重若轻)
耐力:7 (体力悠长)
敏捷:4 (身手矫健)
【生活技能】
打造技巧:5级 (经验:2100\/8000) (稳步提升)
中药医理:6级 (经验:850\/) (底蕴深厚)
烹饪技巧:6级 (经验:300\/) (融会贯通)【核心优势】
开业当天,没有敲锣打鼓,没有鞭炮齐鸣。王石坚持低调行事,只在门口贴了张红纸,写上“开业大吉,酒香菜美”。何雨柱掌勺,准备了酱牛肉、拍黄瓜、花生米、卤豆干几样简单的下酒菜。阎解放和刘光天跑堂,许大茂临时收钱招呼客人,坐镇柜台,负责酒水。
第一天,生意冷清。偶尔有路人探头看看,见没什么人气,又走了。何雨柱急得直搓手,许大茂也有点泄气。王石却气定神闲:“不急,才第一天。”
转机出现在傍晚。几个附近胡同的老街坊,听说新开了家酒馆,菜价实惠,过来尝鲜。他们点了最便宜的二锅头和两碟小菜。
何雨柱的手艺没得说,家常小菜做得有滋有味。老街坊们吃得满意,其中一位好酒的老爷子咂摸着二锅头,皱了皱眉:“酒还行,就是寻常了点。老板,有啥好酒没?”
王石微微一笑,走到一坛密封的女儿红前,拿起酒提子,拍开了泥封。
“啵” 的一声轻响,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股浓郁、醇厚、带着糯米甜香和陈年韵味的酒香,瞬间从坛口涌出,如同无形的波纹,迅速弥漫了整个小店,甚至飘到了街面上!
那香味,不冲不烈,却绵长持久,沁人心脾。仿佛能让人看到江南水乡、闻到稻花芬芳、感受到岁月沉淀。
“嚯!什么酒?这么香!”店里的老街坊们瞬间被吸引,伸长脖子看去。
街面上,几个路过的行人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抽着鼻子:“哪来的酒香?这么地道!”
王石不慌不忙,用竹制酒提打上一壶,给那桌老街坊每人斟了一小杯:“自家酿的女儿红,各位尝尝。”
酒液橙黄清亮,挂杯明显。老人们端起杯,先是闻,再是小口抿,顿时眼睛都亮了!
“好酒!醇!厚!甜!香!够劲儿!” “这味道,多少年没喝过了!地道!”
“老板,再来一壶!不,两壶!”
一传十,十传百。“南城酒家”有极品自酿女儿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附近胡同传开。接下来的几天,小酒馆的客人越来越多,从老街坊到闻讯而来的酒客,小小的店面很快坐满了人,连后院都支上了桌子。女儿红和改良版的珍露酒成了招牌,供不应求。
而最引人瞩目的,无疑是柜台正中那坛“醉生梦死” 和“非卖品”的牌子。晶莹剔透的白玉坛,神秘的名字,再加上“非卖品”的标签,勾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心。
“老板,那坛酒怎么卖?价钱好说!”有衣着体面的老饕忍不住问。
“对不住您呐,那是镇店之宝,不卖。”王石总是微笑着拒绝。
“闻闻味也行啊!什么酒这么金贵?”
“机缘未到。”王石依旧守口如瓶。
越是不卖,越是神秘,“醉生梦死”的名声就传得越广,越邪乎。有人说那是前朝宫廷御酒,有人说那是仙家秘酿,甚至有人说闻一下就能延年益寿……“南城酒家”和它的“非卖之宝”醉生梦死,迅速成为了四九城老饕和好事者口中一个津津乐道的传说。
小酒馆,就这样在弥漫的酒香与众人的热议中,站稳了脚跟,一炮而红。
“南城酒家”的名声,如同那坛拍开的女儿红香气,悄然飘散,越传越远。起初还只是南城一带的酒客议论,渐渐地,连北城、东城的一些老饕都慕名而来,就为尝一口那醇厚地道的自酿美酒。
这酒香,终究还是飘回了南锣鼓巷,飘进了四合院,飘进了三大爷阎埠贵那比狗还灵的鼻子里。
这天阎埠贵去什刹海钓鱼,回来路上听几个老棋友唾沫横飞地议论:
“老阎,听说没?南城根儿开了家小酒馆,那酒,绝了!”
“对对对!叫什么‘南城酒家’,自家酿的女儿红,嘿,那味儿!甭提多正了!”
“还有一坛叫什么‘醉生梦死’的,说是镇店之宝,给多少钱都不卖!神着呢!”
阎埠贵起初没在意,小酒馆而已,能有多好?可听着听着,心里画了魂儿。南城根?自家酿酒?他猛地想起,自家老二阎解放和老刘家老二刘光天,不是说在南城做零工吗?好久没见着人影了,每次回来都神神秘秘,身上还偶尔带着点……淡淡的酒气?以前没多想,只当是年轻人偶尔喝点劣质酒。可现在……
一个大胆的猜测如同电光石火般窜进阎埠贵的脑海!他连鱼都没心思收拾了,急匆匆赶回四合院,直奔王石那间耳房。扑了个空,王石不在。他又拐去中院何雨柱家,也没人。许大茂家锁着门。
阎埠贵心里那点怀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想起之前王石身上若有若无的药味,想起阎解放刘光天的“零工”,想起这几个小子最近都神出鬼没,手头似乎也宽裕了些……
他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去南城根“见识”一下那家传说中的酒馆。
傍晚时分,阎埠贵循着打听来的地址,找到了那条僻静的小街。还没走近,一股熟悉的、醇厚的酒香就飘了过来,正是棋友描述的女儿红!他加快脚步,只见一间干净雅致的小铺面,门口挂着“南城酒家”的招牌,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生意好得不像话!
阎埠贵凑到窗边,踮起脚尖往里一瞧——这一瞧,差点把他惊得坐在地上!
柜台后面,收钱算账、一脸得意的不正是许大茂吗?穿梭在桌椅间端菜送酒的,不是他家老二阎解放和刘光天是谁?厨房门口,系着围裙、叼着烟卷指挥若定的,赫然是傻柱何雨柱!而最让他心惊的是,那个站在最里面酒架前,正沉稳地给客人打酒、气质沉静从容的年轻人,不是王石还能是谁?!
这几个小子!竟然瞒着院里,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阵仗!开起酒馆了!看这生意红火的,得赚多少钱啊!阎埠贵的心,像被猫抓了一样,又是震惊,又是嫉妒,还有一股被蒙在鼓里的恼怒!
他本想立刻冲进去质问,但老抠门的精明让他刹住了脚。现在进去,撕破脸,什么都捞不着。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个“发现”,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好处!
阎埠贵像做贼一样,悄悄退到阴影里,又贪婪地看了一眼那热闹的酒馆,这才心潮澎湃地转身,快步往四合院走去。他得赶紧回去,跟三大妈好好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