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成功突破至明劲初期,正式踏入武道门槛,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精气神焕然一新。她对林天的感激和崇拜无以复加,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林天见她根基已稳,也需要一个对世俗武道界更了解的帮手,便决定带她去一个地方——暗市。
所谓“暗市”,并非官方场所,而是流传在古老门派、风水相师、古玩掮客以及一些拥有特殊渠道的人群中的一个隐秘交易圈子。这里交易的物品五花八门,有来路不明的古董、珍稀药材、据说有特殊功效的“法器”,甚至是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秘闻信息。
林天从陈馆主那里得知,近期在邻省边境的一座古镇里,会有一场规模不小的暗市集会。陈馆主年轻时曾去过几次,淘到过一些有用的药材,但也告诫说那里鱼龙混杂,真假难辨,务必小心。
林天对此很感兴趣。他需要寻找一些蕴含特殊能量或具有特定性质的材料,用于进一步优化“灵犀”系统,甚至炼制一些更高级的辅助修炼的小玩意儿。暗市无疑是一个可能的来源。
周末,林天开着苏半夏为他准备的一辆低调的黑色SUV,带着兴奋又紧张的陈曦,前往那座名为“青岩”的古镇。
青岩古镇保留着明清时期的建筑风貌,青石板路,小桥流水,平日里是游客如织的旅游景点。但到了特定的日子,夜幕降临后,一些不对外开放的老宅深院里,便会悄然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林天和陈曦抵达时已是傍晚。两人入住了一家安静的民宿,稍作休息后,便按照陈馆主提供的模糊地址,穿行在古镇幽深的小巷中。
七拐八绕之后,他们来到一扇不起眼的黑漆木门前。门上没有招牌,只有一个模糊的兽首门环。林天上前,按照三长两短的节奏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上的一个小窗打开,一双警惕的眼睛打量了他们一番,沉声问:“何处来?”
“玄意门下,访友。”林天报上陈馆主提供的切口。
小窗关上,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精瘦的汉子侧身让他们进去。门后是一个狭小的天井,穿过天井,掀开一道厚重的布帘,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宽敞的内院,被改造成了临时集市的样子。几十个摊位沿墙排开,中间空地摆着些桌椅,已有不少人影绰绰,低声交谈。光线昏暗,只有摊位上的应急灯和一些人自带的灯笼提供照明,气氛神秘而压抑。摊位上摆着的东西也千奇百怪:锈迹斑斑的青铜器、颜色诡异的矿石、风干的动植物标本、用红布盖着的不知名物件,还有一些线装古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土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
陈曦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张地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地靠近了林天。林天则神色如常,神识如同无形的触角,悄然扫过整个院落。
大部分东西都是普通货色,甚至不少是赝品和西贝货,但确实有几件物品,散发着微弱的、不同寻常的能量气息。
林天带着陈曦,不动声色地在一个个摊位前驻足观看。他主要关注那些蕴含灵气(尽管极其稀薄)的药材和矿物。
在一个卖药材的摊位前,林天看中了一块其貌不扬、黑不溜秋的“雷击木”,其内部蕴含着一丝微弱的至阳之气,对他淬炼肉身有一丝助益。摊主是个干瘪老头,开价五十万。
林天懒得讨价还价,正要点头,旁边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陈家的丫头吗?怎么,陈正和那老家伙自己不敢来,派你个小丫头片子来见世面?”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子,身边跟着两个眼神凶狠的壮汉。这胖子绰号“金牙刘”,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地头蛇,专门在暗市里强买强卖,欺压生客。他显然认识陈曦,也知道“玄意门”没什么大背景。
陈曦脸色一沉:“金牙刘,你嘴巴放干净点!”
“嘿嘿,小丫头脾气还不小。”金牙刘淫邪的目光在陈曦身上扫了扫,又瞥了一眼林天,见他年轻面生,穿着普通,更是不放在眼里,“这块破木头老子看上了,老头,五千块,卖不卖?”
那卖药的老头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吭声。
林天眼皮都没抬,对老头淡淡道:“五十万,我要了。”说着,就要拿出卡。
金牙刘被彻底无视,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抓向林天手中的卡:“妈的!哪来的小瘪三,敢跟老子抢东西?找打是吧?”
他手还没碰到卡,旁边的陈曦动了!
突破明劲后,她的速度和力量岂是常人能比?只见她身影一闪,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金牙刘的胖脸上!
金牙刘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肥脸上瞬间出现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满嘴的金牙都差点被打飞出去,懵在原地。
他带来的两个壮汉反应过来,怒吼着扑向陈曦。
陈曦丝毫不惧,脚步一错,避开一人的拳头,同时一个干脆利落的侧踢,正中另一人的膝盖。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壮汉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地。
另一壮汉拳头落空,还没反应过来,陈曦的手刀已经精准地砍在他的颈侧。
“呃!”那壮汉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快如闪电!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曦,仿佛看到了怪物!这小姑娘,也太能打了吧?!
金牙刘捂着脸,看着倒地的手下,吓得魂飞魄散,指着陈曦,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敢打我?你等着!我……我叫我姐夫来收拾你!我姐夫是……”
“滚。”
一个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重锤般敲在金牙刘心头。
金牙刘浑身一颤,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林天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仿佛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他屁都不敢再放一个,连滚带爬地拖着昏迷的手下,狼狈不堪地逃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再看林天和陈曦的眼神,彻底变了。带着敬畏,带着好奇。
林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付钱,拿起那块雷击木,对还有些发愣的陈曦道:“走吧,去那边看看。”
陈曦回过神来,看着林天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小星星。林先生真是太酷了!
然而,林天在转身的刹那,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院子角落一个始终安静坐着、面前只摆着几块奇特色彩石头的摊主。那摊主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但林天敏锐地感知到,刚才金牙刘闹事时,此人身上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武道内息的能量波动。
“有点意思……”林天心中暗道,看来这暗市,果然藏龙卧虎。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院子外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内,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院内的情况,对着耳麦低声道:“目标出现,身边带了一个很能打的女孩。初步评估,威胁等级……提升至b级。请求下一步指示。”
耳麦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继续监视,等待时机。‘夜枭’的猎物,从来不会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