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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案角微微摇曳,灯油将尽,光晕缩成一点暗红。严冰雪的手指仍夹着那片干枯藤叶,叶背的字迹已不再泛红,像是沉入了血脉深处。她没放下书,也没合上页,只是静静盯着那行小字——“子时三刻,灯灭即行”。

尉迟逸风从窗边转身,靴底在青砖上碾出轻微声响。他走到案前,目光扫过那本摊开的《百草行记》,又落在她脸上。一夜未眠,她眼底竟无半分浮肿,反倒像被寒水洗过一般清明。

“你信它还能起效?”他问。

“不信的人,早就忘了怎么活。”她终于合上书,轻轻推到一旁,“三十年没人走那条路,可只要有人记得起点,就一定能走到终点。”

尉迟逸风沉默片刻,伸手将书取回,翻到夹着藤叶的那一页,又仔细看了看叶片边缘磨损的痕迹。他忽然道:“你祖父当年设这条线,不是为了传信,是为了断后路。”

严冰雪抬眼看他。

“他知道一旦启用,便是退无可退。”

她没接话,只站起身,走向墙边舆图。指尖沿着西山岭的水源线缓缓划过,停在谷口位置。那里已被标记为竹哨埋设点,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鸡爪印。

风宝一直蹲在房梁上,这时忽然展翅飞下,不偏不倚落在她肩头,脖颈微倾,像是在听她心跳。

“你觉得呢?”她侧头问它。

风宝没叫,也没啄人,只是转头望向门外,喉间滚出一声低鸣,短促而紧绷。

尉迟逸风也走了过来,站在她身侧。两人并肩看着舆图,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东仓的位置。那里原本堆着几筐陈皮和甘草,如今已被清空,真正的药材早已转移至南库。可那张假令还在案角压着,茶渍已干,字迹模糊了些。

“他们会信吗?”他低声问。

“不重要。”她摇头,“他们不需要全信,只要动心就行。哪怕只派一个人去探,也算进了局。”

“可若他们不动呢?”

她笑了下,笑意却没到眼底。“那就说明他们在等更大的破绽——等我们自乱阵脚,等我们急着收网。”

尉迟逸风盯着她侧脸:“所以你在等他们看穿我们在等?”

“我在等他们以为自己看穿了。”她收回手,转身走向书案,“真正的破绽,从来不是漏洞,是让人觉得能钻进去的门缝。”

风宝跳下她肩头,踱步到案前,用喙拨开那张假令,露出下面一张空白纸。它抬起一只爪子,稳稳踩在纸上,像是在占位。

严冰雪看了它一眼,没阻止。她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煎三沸”。这是新编码的第一条指令,意思是“全员戒备,不得松懈”。

尉迟逸风走回窗边,推开半扇木窗。天边已有微光,灰白的云层低垂,像是压着整座城池。府外街巷尚无人声,连早市的叫卖都还未响起。

“昨夜那个账房小吏,今早没来点卯。”他说。

“不会来了。”她头也不抬,“要么已经把消息送出去,要么……被人截下了。”

“若是后者,说明对方耳目比我们想的更深。”

“那就更好。”她搁下笔,“深到敢动手截人,就不会再藏着了。”

尉迟逸风回头看向她:“你真打算让他们劫东仓?”

“劫什么不重要。”她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重要的是,他们得觉得自己赢了一招。人一旦尝到甜头,就会贪心,贪心就会多走一步——走到我们画好的圈里。”

风宝突然跃上砚台,双爪紧扣边缘,尾羽高扬,昂首发出一声清鸣。声音不高,却穿透寂静,直抵人心。

尉迟逸风皱眉:“它又察觉什么了?”

“不是察觉。”严冰雪看着它,“是回应。它在告诉所有能听见的人——天要亮了,该醒的,都该醒了。”

尉迟逸风沉默片刻,手按上腰间佩刀。刀未出鞘,但他掌心贴着刀柄的动作,像是在确认某种存在。他低声道:“你说他们一定会动,可万一……他们改主意了呢?”

“那就说明他们换了主子。”她语气平静,“李承乾虽倒,但朝中还有人不愿我们稳坐京畿。新政一推,多少人的饭碗会被砸?多少暗账会被翻出来?”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他:“你以为这局只是冲着我们来的?它是冲着整个变局来的。”

尉迟逸风眼神微动,似有所悟。

“所以我们不只是棋手。”她说,“也是靶子。靶子越显眼,藏在后面的人就越安全。”

“那你我……就是在替别人挡刀?”

“挡得住,才是刀。”她嘴角微扬,“挡不住的,才叫灾。”

风宝忽然扑腾翅膀,飞上房梁,又猛地俯冲而下,直奔门口。它没有撞门,也没有抓挠,而是停在门槛内侧,低头啄了啄地面某处,然后抬头咕哝两声。

严冰雪走过去蹲下。地上并无异样,但她伸手摸了摸砖缝,指尖带回一丝极淡的湿气。她站起身,对尉迟逸风说:“有人半夜来过,鞋底沾了露水,从后院绕到前厅,又原路退回。”

“为何不留痕?”

“因为他知道我们会查。”她冷笑,“所以他只听,不碰,不留下任何能被追查的东西。”

“可风宝还是发现了。”

“因为它不是靠眼睛看的。”她看向那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它是靠动静之间的静,气味之外的空,判断谁不该出现在这里。”

尉迟逸风缓缓点头:“所以危机不是将至——它已经在屋里待了一夜。”

“现在走了。”严冰雪走回案前,重新翻开名册,“但它会带话回去。说我们还在布防,说我们谨慎过度,说我们……怕了。”

“那你我接下来怎么做?”

她提笔,在李守仁的名字旁画了个圈,比昨晚那个折角更清晰、更刺目。

“从今天起,”她说,“我们不再防。”

尉迟逸风看着她。

“我们开始请。”

风宝在梁上振翅一圈,爪子重重踏在横木上,像是敲响战鼓。

东方天光彻底破云而出,照进厅堂,映在那张尚未收起的舆图上。西山岭、东仓、南库、三条水源线、五处哨点、七名备用医者、九个联络暗桩……密密麻麻的标记如同蛛网铺展。

而网中央,三人一鸡静立不动。

严冰雪握笔未放,指节因久持而泛白。尉迟逸风手按刀柄,呼吸平稳如渊。风宝双目炯炯,盯着门外第一缕洒入的阳光。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廊下停住。

亲卫低声禀报:“启禀王妃,东仓值守来报,今晨发现门前有新鲜爪印,方向朝外,像是野猫所留。”

严冰雪没回头。

“回他。”她淡淡道,“不必清理,留着。让所有人都看见——有东西来过,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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