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号贵宾出价三百万!还有人要加价吗?”
“三百万一次!”
鹿悠两人左侧的包间里,清俊的男子身着泛着涟漪般银光的白色恒温衣,端着青绿色的仿古茶杯,轻抿一口。
“肖凡尘那小子什么时候制备出的能量液,竟有八十了。”
“算起来兽人国度也是有与您相比的能量师了。”
白衣男子身侧的章校长手指曲起,无规律地敲着桌子。
“不好吗?星际多一个高级能量师,就能早日突破如今的局面。”
章校长:“说起来祁远你很久都没有突破瓶颈了吧,这是跑来野乱星寻找灵感?”
“三百万两次!”
祁远看着窗外安静的拍卖现场,顿了顿举起的手,笑道:
“嗯,来这里碰碰运气,顺便去兽人主星拜访好友。”
章校长若有所思地点头,有些诧异地问:“你自己来的?不怕唐家派人直接在这了结你!!!”
“这可不行,我带的人少,也不够呀,要不——”
章校长站起来回踱步,似乎看到窗外什么熟悉的人,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去请星盗保护你!”
祁远无语地睨了一眼他,星盗甚少接保护人的活计,不半路起了杀人夺宝的心都不错了,简直就是馊主意。
“我能自保,再说了年家给我派了保镖护送,无需担心!”
“那你不早说!”
“三百万,成交!恭喜十六号贵宾拍下肖大师新品能量液!”
听到成交金额,鹿悠瞪大双眼看向年叙的眼神嗔怪不已:
[有这种好地方不早点带我来卖能量液,在店里还得和贾哥的老顾客们过两手才能卖出去!]
年叙心虚地摸摸鼻尖,解释道:“这里不显示浓度的能量液不太受欢迎,而且很容易被人盯上,太冒险了。”
“何况最近不太安稳——”
拍卖会的速度很快:“第二件拍品来自主星知名机甲师霜野制作的异形机甲,可在星球间迅速穿梭,无需精神力链接即可操控,起拍价二十万”
底下的人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
“咦~这霜野每次制作的机甲都如此奇特,这次更是丑得出奇,也只有雪山拍卖会收了。”
鹿悠也看到台面上歪头咧嘴,脚是马腿式,感觉操控着走起来会流口水的异形机甲,眼角抽抽。
结果还真的有人拍,这或许就是一般丑的不要,丑得出奇的必须拿下吧!
[星际人的审美好独特~]
“嗯,星盗喜欢这种机甲——”
话都没说完,一群扛着能量炮和驾驶着机甲的星盗团团围住众人,她还以为是星盗心水这个机甲但不想付钱直接上手抢。
结果看到他们绑着拍卖师,挟持着底下的来宾,对二楼开了几炮。
不知拍卖会用的什么材料,房子只是衣角微脏,底下的星盗摆出一张椅子, 翘着二郎腿对二楼喊。
“祁大能量师,今天的拍卖会由我们深渊星盗接手,你不表示表示吗?”
祁远不慌不忙:“深渊?没听过!”
章校长目瞪口呆,急得跳脚:“这个时候你还挑衅,不要命了吗?!”
[祁远?那个现今最强的能量师?]
鹿悠听到耳熟的名字,有些诧异,原本她以为唐家又来了呢!
二楼的包间上拍卖会的人员习以为常,在外等候时吞云吐雾,对着陆续开门确认的贵宾开口。
“等他出来就过去了,别急,每过几个月就有被追杀的躲我们二楼,习惯就好!”
鹿悠:……还真是危险高发地。
星盗开始逐个敲门,把里面的人暴力抓出来,收了他们求饶的星币赶到底下一起看管。
鹿悠两人也不例外,与年叙交接了眼神,顺从地跟着星盗走。
备受瞩目的祁远阔步迈出,漠然地与深渊团长对视:“我跟你们走就行了。”
“呵,谁不知道你外面有人,走什么?”
深渊团长轻蔑地瞥了一眼,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大笑起来。
“你不会以为你一个人能保住这里所有人吧,祁大能量师,我们是谁啊?”
“星盗啊!”
砰砰砰!
拍卖会的大门被击破,鹿悠呆在原地,居然是贾哥,身后带着众多机甲人。
[隐隐于市的大佬小店主?!]
“深渊?怎么又是你们闹事。”
话音未落,双方就拳拳到肉地打起来了,四处逃窜的现场嘈杂混乱,各种能量弹乱飞。
鹿悠喝了两瓶金刚能量液,能抗一会儿暴躁的攻击能量,但是粒子弹什么的就难躲了,幸运地是两大国度都管辖着粒子武器。
就算是星盗手里也不多,基本还是以能量炮为主。
年叙拉着鹿悠趁着混乱往出口跑,跑到昏街时,路上有几名星盗仔细端详了两人,眼前一亮。
“雁南飞!”
[我滴星球啊,这也能认出来!]
一瞬间昏街投射过来数十道目光,鹿悠在年家的人掩护下进到年叙的机甲,因为攻击反抗剧烈摇动的机甲舱,鹿悠感觉像进了滚筒洗衣机。
徐一徐二在前面用能量炮混乱他们的视野,身后的人围住两人护送离开地下交易所。
外面接应的年和煦带着再次改头换面的两人驶离野乱星,进入兽人国度公共航行的轨道,星盗少了很多,年叙驾驶了另一架黑色机甲隐于宇宙星尘间。
安稳下落至主星,鹿悠才揭下拟人面罩,再次吐得昏天黑地,他本能地掏出垃圾袋接着。
“阿叙,你们怎么会惹上唐家?”
年和煦默默跟在身旁,关掉闪着的光脑资料。
唐家的名声都传到兽人国度了,年和煦似是想起出名后被追杀了十年的好友:
[刚刚他好像也在吧?里面还有不少保镖,不过没呼救大概没什么问题!]
远在地下交易所的祁远被贾哥紧紧护在身后,狂点年和煦的通迅,可惜几次后发觉这个拍卖会内里屏蔽了他的光脑,没招了硬抗吧。
“这个说起来还得是因为你。”
扶着鹿悠的年叙意味深长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年和煦摸不着头脑,不确定地指着自己:“我?!”
? ?我滴脑阔怎么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