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过大门,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闻到这股令虫反胃,犯呕的味道,艾萨克经常会有新的感悟。
艾萨克仿佛又回到过去,亦如第一次踏上这猩红的土地,置身于充满血腥铁锈味的行刑房。
当他回头是一张可怖狞笑的脸,鲜血浸染了艾萨克的鞋底。
思绪回归现世,艾萨克心里暗骂两个疯虫,没有理会两只正在发疯的雄虫,上楼去找许久不见的雌子了。
其实艾萨克很早就发消息给自己的雌子,但消息许久没有传递出去,可能是被屏蔽了。
直到现在雌子才出来,而且身上又添几处新伤。
不过雌虫身体素质毋庸置疑的强,区区致命伤很快能好,只是已婚雌虫一般会被雄主戴上抑制器,尽管这是为了避免强大的雌虫伤害到雄主,但这也导致雌子伤势难以痊愈。
艾萨克仿佛清楚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轻颤着抚上雌子的肩膀,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虫崽”。
拉斐尔作为帝国强制要求匹配的雌虫,结婚不久,就被雄主要求居家办公。
即便拉斐尔的雌父是战功赫赫的上将,本虫也是一只前途无量的军雌,可在雄保会这边凡是雄虫的正常要求,哪怕是军部也要配合。
渐渐的,一只优秀军雌被雄虫慢性囚禁,连同心灵也与世隔绝了。
再到后来,拉斐尔未经雄主允许偷跑出去,被关入“小黑屋”,拉斐尔的遭遇悲惨,却也有虫背后嚼舌根,“嫁出去的雌虫,泼出去的水。”
直到收到长子拉斐尔的联系,艾萨克瞬间明白了,是他的虫崽想家了。
如果拉斐尔只是一个低等雌虫,对帝国价值不大,仅凭艾萨克在军队的贡献也能保住,但偏偏他继承了艾萨克的优质基因,是一只较为罕见的S级雌虫。
这一世艾萨克树敌无数,总有视他为眼中钉的虫试图让其露出破绽,好将其拉下神坛,尽管艾萨克拥有着钢铁般的身躯和意志,有时也是防不胜防。
拉斐尔快要走了,他带走不了什么,艾萨克让他尽力吃饱再回去,倘若带着拉斐尔逃走,自己的前途以及布局将会前功尽弃。
拉斐尔愤怒地大喊一声,“相较于我,很明显是你的军衔,你的地位更重要些,哪怕我忍受了所有苦难,你也不会太在乎的,对吧,雌父!”
“这是必要的牺牲。”
艾萨克好似在告诫自己一样,目视着前方,如此说道。
或许,拉斐尔会在某天深夜里清醒,然后像只虫崽般哭起来,厌恶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痛恨抛弃自己的雌父。
“虫神啊,您赐予雌虫翅翼,拥有翅翼的雌虫应该翱翔在宇宙。他们天生就应该待在浩瀚宇宙中,可是如今却只有这一处小小的落脚之地,被束缚,被圈禁……”
偌大的房子里,留给在宇宙中一向英勇无畏的雌虫却只有狭小的落脚地。关于这一切雌虫或许不会说出口,但全都记下了。
继艾萨克见着身孕的拉斐尔那次,两个星期后,拉斐尔莫名死去了。
拉斐尔的两个雄弟也想起雌兄是只多么骄傲的虫,在校时期各项考核优秀,即使被下放到部队历练,也是新兵中的标兵、模范……
这两只没头脑的雄虫被雌父点醒后,于是缅怀完长兄拉斐尔,开始思考起如今的处境——
如果有一天优势在雌虫这儿,为什么非要迁就雄虫,如果主导者是自己,或许雌性的命运可能能就此改变,艾萨克以前时常做着这样的白日梦。
梦醒了,艾萨克又是那只笑面虫。
当然有一点不会变,哪天艾萨克真的成为主导者,他不会让雄虫在他面前再嚣张了。
但不包括他的雄子兰登和布鲁斯。
而且兰登的变态以及布鲁斯的好色,彼此的病态互相渗入彼此的骨髓,让雌虫趴着进食,像拴狗似的拴着他们,使用专门关押星兽的笼子。
兰登认为雌虫的翅翼过于锋利危险,拔除其翅翼;布鲁斯的色欲上来,就会让雌虫进行脱衣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