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到手,林嘉言细细看过每一颗,
确定到手后的手感舒适,大小均匀一致,图案没有错处,和后世的麻将一模一样。
他立马修书会霰州府,将这麻将的制作方法交给平安,
叫他找匠人做出几副来,务必要云闲阁每个雅间都要有,
然后他又找匠人按照这个模板多做了许多副出来,
云闲阁二店也要有这个才行。
除此之外,林嘉言还到处找东西研究了一下自己要准备什么奖品,
说起来他其实对海城府也不是很熟悉,
至于要什么奖品,他还是决定去林风生,
他见多识广,定然知晓什么东西适合。
“幺叔。”
林风生难得在家中能瞧见林嘉言,更何况还是他主动找过来,心下欢喜,让他坐到自己旁边,
“嘉言?怎么了,来坐。”
林嘉言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麻烦这个叔叔,
但如今事情紧迫,由不得他再浪费时间,
“是这样,幺叔,我找到个可以玩的东西。”
说着他就把麻将掏了出来,
叫上吉祥,和另一个小厮,
四人组成了临时牌友,
“这个你们且试一试好不好玩,等我教会了你们再来说。后面的事。”
林风生看了看这副麻将,
“这…莫不是马吊牌?”
林嘉言把牌码好,才细心解释道,
“确实是马吊牌,不过我略微做了些改动。”
说着他把牌面翻转过来,
把胡牌的方式仔细讲解,通俗的说就是需要一对一样的牌,称为将,
另需要十二张靠在一起的牌,必须是三张为一靠,可以是连在一起的三个数字,也可以是三张一样的牌。
胡牌一共是十四张,这是最基础的牌型。
另外还延伸出了小七对的打法,就是十四张牌,没有碰牌和杠牌,一共有七对。
胡牌的方式众多,林嘉言没有一口气说完,怕他们听多了记不住,
麻将这个东西,玩两把就会了。
果然,林风生不愧是老江湖,刚玩了两圈就记住了该怎么玩,
过程中还问林嘉言碰牌和杠牌的区别,
碰牌三张,可以是让自己手中的牌快速清理出去,
因为胡牌的手中只能有两种花色,
至于杠牌,则是让自己手里的筹码更多,能翻一倍。
若是杠牌加自摸胡牌,则是倍上加倍。
吉祥也很快上了手,另一个小厮因着对面是家主的缘故,
迟迟不敢落牌,林风生见他胆小,挥手叫他下去,换了另一个小厮过来,
林嘉言打麻将玩的就是大胆,
手中牌面但凡好一点,直接就做起了清一色,
林风生没玩过,被他吃了好几个点炮,
后面摸熟悉了,两人直接开始看桌上的牌算起了剩下的牌,
两个人像个狐狸一般,
表面上看着不动声色,实际上脑子飞速旋转,预测自己需要的牌在哪里,还能不能摸得出来。
打了一圈下来,还是林嘉言略胜一筹,手里的筹码最多,
林风生居二,吉祥和另一个小厮筹码输的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哈,嘉言,这个麻将好玩,是个好东西,你准备放在哪里?”
林嘉言轻笑,把筹码推了回去,
“我准备放在云闲阁,不过不做赌钱,只供娱乐便是,
像这样谁的筹码更多,便能在云闲阁兑换奖品,
侄子现在愁的就是这奖品该是何物,所以特地来请教一下幺叔。”
林风生捋了捋胡须,
“不做赌钱是对的,云闲阁是雅阁,莫要做那赌坊的事,
不过这奖品嘛,你那里来往多是女子,不若多用女子喜爱之物。”
林嘉言苦笑一声,
“幺叔所言我也想过,不过这云闲阁每日都有客人,若全都用女子钟爱之物,恐怕消耗极大。”
“那不若用一小坛酒如何?酒这个东西既能喝,也不浪费,
再加上又是赢回来的,不说大小,哪怕是姑娘们也会觉得倍感荣耀。”
林嘉言摸了摸下巴,酒这个提议甚是不错,
只要包装做好看一点,又有品牌效应在,拿出去也完全不丢面子,
再加上这个是只赢家才有,外面还单独买不到,又有独一份在,
林嘉言当即拍板决定,奖品就送酒,
不过这酒用料也不能太差,女子的话用甜酒或者果酒最好,
于是林嘉言又在城中找了找,每个城市不一样,
他决定每个城市就用特地的酒来做。
比如海城府靠近海边,可以用当地特色椰浆酒,
至于霰州府,可以用果酒,比如梅子酒或者青柠酒。
林嘉言又忙忙碌碌了起来,他还专门设计了一下酒瓶的形状,
现在多用酒坛,他如果想换形状还要找窑厂单独烧制出来,
不过正好此时的麻将还没有完全推广出去,他还有时间来烧酒瓶。
不过幸好这酒瓶就是换个形状,不是换材料,
这点损耗林嘉言还是能承受的。
至于霰州府的果酒一事,林嘉言交给了林舜英来处理,
她想争店长的位置,如今正好是个契机,
这件事若办的好了,他也就能放心的把鸿州府的商行交给她。
找果酒看似简单,实则不然,
要找大量原材料,还要谈价格,以及后续供应一事,还要保证酒的质量,
零零散散下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林舜英收到信,知道林嘉言是在给自己机会,当即铆足了劲,
在霰州府城中找遍了酒厂,
又去周边找了许多有果子供应的地方,
按照要求这个是给女子的果酒,酿酒的法子就不一样,
另外还有林嘉言送回来的酒瓶图样,
她还要找霰州府当地的窑厂去商谈,
前期正是花钱如流水的时候,也幸亏林嘉言的云闲阁在海城府出了名,
每日的银子如流水一般进账,
他目前倒也不缺银钱。
不过这次李朗送来的账目中还夹着一封来自沈重光的家书,
林嘉言看到言言亲启四字时一顿,
他真的,许久没有听到沈重光的声音了。
呆愣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信件,拿出信纸,
心跳猛的加速,林嘉言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平复了一次又一次的心情他才终于能看清纸上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