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对不起,都没能让你如别人一般能打马游街。”
“我又不需要那些,渡川,能与你成婚已是幸事,旁人如何看我并不在意,只要是你就好。”
背着林嘉言出了院子,绕过后院,走过前厅,在镇北侯府走了整整两圈,
沈重光这才把他背到正厅放下。
金石和温齐保坐在上首,温青玄和宋明姝夫妇坐在右侧,温青臣和江斩月夫妇则在左侧。
司仪在旁边唱和,
两人先对着外祖跪下磕头行礼,
随后对着天地磕头,
最后两人起身,
丫鬟上前将他们的发丝剪下一小缕合并在一起用红绳缠绕,
此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又有小厮上前将破开成两半的葫芦装上酒叫两人喝下去,
随后将葫芦合并成一个,用红绳系好,此为合卺酒。
注:后世有交杯酒,合卺杯,各种方式,这里只是随意引用了一种。
等酒饮下,这成亲仪式算是完成了,两人此时起正式成了一对正儿八经的夫夫。
这下才有司仪唱和,
“送入洞房——”
旁边的人纷纷打趣,沈重光牵住林嘉言的手,手指轻轻打了两个圈,轻声对他说道,
“言言,我们成亲了。”
牵着他一步步走向早就准备好的婚房,
后面的金石和温齐保没忍住抹眼泪,
原以为这一生都无法再见面的人,
如今不仅出现在他们面前,还顺利成了亲,
不说有没有后代,如今他们只盼着沈重光能活着就好。
见惯了生死,在任何事情面前,他们都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林嘉言随着沈重光的脚步进了门,
婚房里面也是红彤彤一片,连被子上都是通红的新婚被褥,
不过因为他们是男子的缘故,也就没有放红枣桂圆一类的,
若是放这些那不是纯找不痛快嘛。
天色还早,外面宾客也不多,来的都是温家的旧部和信得过的人,
大多都是军中之人,大家也都不是那小家子气的,
个个在这里沾喜气,嘴里说的好听的话,
两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听喜婆唱念祝福的话语,
好半天才听完这些东西,
等喜婆走了后也不是就能直接睡觉的,
外面还有一干客人等着今日的主人家呢,
沈重光捏了捏林嘉言的手,
“言言,走吧。”
两人还要出去迎宾送客,互相认识一番,
林嘉言喝了口热茶,虽说没有干什么活,忙了半天也还是有些口渴。
等两人换了身更轻便的喜服到了堂前,
外面的那些宾客已经吃了起来,
两人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喝了过去,
叫众人认认脸,
有些知道内情的也并未声张,乖乖的把酒饮下,嘴里不断的说着祝福语。
沈重光的威名在军中传播甚广,甚至有许多人拿他做榜样,
恨不得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如今突然瞧见真人,不仅活着,旁边还有了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一顿喜宴下来有不少人都偷偷抹着眼泪,
真好啊,真好啊。
忙活了半天,今日总算是过去了。
林嘉言早就累的浑身都僵住了,
明明没做什么,就是特别累。
沈重光轻轻将他头上的玉冠拆了下来,替他按摩头皮,
“言言,日后你可不能叫我独自睡觉了。”
林嘉言原本舒服的闭着眼享受呢,听见这话抬起眼眸透过铜镜看他,
“你若是不听话,我照样让你睡书房去。”
沈重光痴痴笑着,
他哪可能做不听话的事。
谁知道当天晚上差点他就被林嘉言一脚踹出去,不过这都是后话。
此刻小厮已经打好热水,叫两人洗漱,
林嘉言怕冷,屋子里不仅有热水,还烧了好几个火盆,
沈重光不要脸皮的非要同他一起洗,
林嘉言凑过去在他肩膀上闻了闻,
全是酒气。
喝了酒就不能洗太久,沈重光率先起身,把衣服准备好再将林嘉言抱了出来,
又细心的替他绞干头发,往脸上身上抹匀了保湿的膏子。
自从到了北方后,他和林嘉依几人因为不习惯干燥时常流鼻血,
身上也干的有些发痛,
林嘉言就想了这个法子,买了些可以保持湿润的身体乳。
虽说是女子用的,但是这种时候还讲究这些做什么。
等弄好一切,林嘉言浑身香喷喷的像个小蛋糕,
沈重光看着面前这人,穿的是红色的亵衣,折腾一番此刻身上都透着粉,
在他看来这哪里是林嘉言,这明明就是勾人心魄的精怪。
沈重光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的开怀,
“言言…我好喜欢你。”
林嘉言半躺在床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和他对视,
“渡川,我也喜欢你。”
桌上一对龙凤喜烛彻夜通明,
床上帷幔翩然。
……
……
……
第二日一早,林嘉言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像散架了一样。
罪魁祸首就躺在他旁边笑的一脸痴汉样,
“言言,累不累?”
沈重光一边说着一遍把手放在他腰上渡着真气,
两人的自提交缠,林嘉言有些恨恨的一拳锤在他身上,
“要不要去给外祖他们见礼?”
“不用去,你还不知道,咱们家随意,不讲究那些虚礼。”
林嘉言揉了揉脖子,又按了按大腿,
有沈重光殷勤的按摩确实舒适了不少,
于是他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沈重光怀中。
不过到底是大小伙子,年轻气盛的,
这一接触立马林嘉言就感觉不对了,翻身一个弹射起身,
龇牙咧嘴道,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外祖他们吧。”
沈重光哪里肯同意,
他这么殷勤不就是为了现在嘛,
……
等林嘉言真的起床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这下整个镇北侯府都知道他和沈重光这个时间才出房门,
新婚第二日,他们还得穿红色的衣服,两个红彤彤的人出现在大堂的时候,
林嘉依和温砚昭嬉笑的瞅着这两人,
林嘉言被看的不好意思,在沈重光硬邦邦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后者还怕他手疼,替他揉搓着手。
待众人吃完午饭,才说起正事来,
“渡川,嘉言,你们可有想好要几时回去?”
金石就是在舍不得,到底也要将几个孩子放回去,
毕竟霰州府那边还有生意,
三皇子也不可能让沈重光一直在镇北侯府住着。
“过几日吧,天气渐暖了,家里还有地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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