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激光雕刻机正 “嗡嗡” 地在钛合金板上刻着阵纹，蓝色的火花溅在铺着防火布的实验台上，像撒了一把碎星星。凌玄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木箱上，手里转着块刚打磨好的玉石碎片，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电流数据，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老鬼蹲在地上，正给刚拆好的电芯分类，闻言翻了个白眼：“你再哼下去，雕刻机都要跟着跑调了。再说了，钱还没到账呢，就想着怎么花？昨天物流联盟的千单意向还没敲定，今天又来个神秘订单，你就不怕是陷阱？”
“怕什么？我这双‘玄械火眼金睛’，能看穿 800 里地的陷阱 —— 再说了，就算是陷阱，咱们也能把它改成‘赚钱的坑’。” 凌玄跳下来，拿起雕刻好的钛合金板，对着光看了看阵纹的深度，“你看这阵纹，激光雕刻就是比手刻均匀，之前手刻的时候，我总担心左边深右边浅，现在好了，机器刻的比我闭着眼画的还标准，以后咱们就是‘玄械界的流水线’了！”
话音刚落，凌玄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 “未知号码”。他挑了挑眉，按下接听键，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喂？哪位啊？是要订电池吗？我们现在有‘基础款’‘加强款’‘至尊款’，至尊款带玉石阵基，续航能破 220 公里，还送防窃听服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僵硬的男声：“您好，我们是‘通达商贸’，想从您这里订 30 块电动车电池，要求续航不低于 200 公里，充电时间不超过 1 小时，10 日内交付，附带详细技术参数说明。出价 1.5 万元，预付款 8000 元，您看可以吗？”
凌玄心里 “咯噔” 一下 ——30 块电池，1.5 万，还要求附带技术参数？这也太符合 “陷阱” 的标准了。他瞥了眼老鬼，用口型比了个 “启明”，然后笑着说：“通达商贸？没听过啊，你们是做什么的？要这么多电池干嘛？”
“我们是做物流配送的，最近拓展业务，需要更换一批电池。” 对方的声音还是很僵硬，“如果您没问题，我们今天就可以打预付款，只是技术参数必须详细，包括阵纹的密度、材料的型号、能量转化的效率，这些都要写清楚。”
凌玄心里更确定了 —— 正常客户只会关心续航和价格，哪会问这么细的技术参数？这分明是想偷师！他故意顿了顿，装作犹豫的样子：“技术参数啊…… 这可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不太方便透露吧？这样，我给你们多送 2 块备用电池，参数就别要了，怎么样？”
“不行，参数必须要。” 对方的语气强硬起来，“如果您不提供参数，我们只能找别家了。”
“别啊！有话好说！” 凌玄装作妥协的样子，“参数可以给，但得加钱！详细参数加 3000 块，总共 1.8 万，预付款 1 万，不然免谈 —— 毕竟这是我们的核心技术，泄露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混饭吃？”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可以，1.8 万，预付款 1 万，今天下午到账，麻烦您把银行卡号发过来。另外，交货时需要您亲自到场，我们要现场测试电池性能。”
“没问题！” 凌玄一口答应，挂了电话就冲老鬼眨了眨眼，“怎么样？我说能把陷阱改成赚钱的坑吧？1.8 万，纯利润能有 1.2 万，够咱们再买一台雕刻机了！”
老鬼却皱着眉：“你真要给他们参数？万一他们偷了技术，以后咱们就没饭吃了。”
“放心，我给他们的是‘减肥版’参数。” 凌玄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开始写参数，“阵纹密度我写成 1.2mm \/ 圈，实际是 0.8mm \/ 圈；能量转化效率写成 65%，实际是 72%；材料型号写成普通钛合金，实际是加了玉石粉末的钛合金 —— 就算他们照着做，最多做出续航 150 公里的电池，还得感谢咱们‘指导’呢！”
他顿了顿，又拿出一块电池，指着正极的一个小芯片：“我还在电池里加了‘自毁程序’，只要电压超过 200V，芯片就会触发短路，电池直接报废 —— 要是他们想拆解研究，保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得赔上一块电池的钱。”
老鬼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你这脑子，不去当骗子可惜了。”
“什么叫骗子？这叫‘商业智慧’！” 凌玄拍了拍胸脯，“再说了，是他们先想来偷技术的，咱们这叫‘正当防卫’—— 对了，我昨天优化了能量吸收装置，你要不要试试修炼？”
提到修炼，老鬼的眼神有些犹豫。他放下手里的电芯，挠了挠头：“我…… 我怕我没天赋。你看我，连刻个简单的阵纹都能刻歪，修炼这么复杂的事，我肯定学不会，别到时候走火入魔，再把自己电傻了。”
“谁天生就有天赋啊？我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头发电竖起来过，跟个炸毛的鸡似的。” 凌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修炼又不是让你当大师，只是让你能掌控点电流气，以后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 你想想，要是下次启明的人再来，你能自己用脉冲钥匙扣反击，不用总躲在我后面，多帅啊！”
老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那…… 那我试试？不过你得慢慢教，我学东西慢。”
“没问题！包教包会，不会再教，直到你学会为止！” 凌玄兴奋地拉着老鬼走到能量吸收装置前，“这个装置我改了，现在是低电压模式，5V 的电流，不会电到你。你先把手放在铜片上，闭上眼睛，感受电流气在你体内流动的感觉，就像…… 就像喝了杯热奶茶，暖流从手心流到全身。”
老鬼紧张地把手放在铜片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疑惑地说：“没感觉啊，就觉得手有点麻，跟冬天摸门把手似的。”
“别急，第一次都这样。” 凌玄耐心地指导，“你集中注意力，别想别的，就想着电流在你体内走，从手心到胳膊，再到丹田…… 对，就是这样，慢慢来。”
就在两人专注于修炼时，凌玄的手机响了，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您尾号 xxxx 账户收到转账
元，摘要：电池预付款。”
“钱到账了！” 凌玄兴奋地跳起来，老鬼也赶紧把手拿开，凑过来看手机，“太好了！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加快进度了！”
“走，咱们去买雕刻机！顺便买些玉石粉末，我要优化钛合金板的能量传导率。” 凌玄拿起外套，拉着老鬼就往外走，“对了，你表哥不是在启明工作吗？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通达商贸’的底细，看看是不是启明的皮包公司。”
老鬼点点头，拿出手机给表哥打电话。两人骑着电动车，往数码城的方向去。路上，凌玄看着路边的店铺，心里盘算着：“等这单做完，咱们就租个大点的仓库，再雇几个人，成立个‘玄械工作室’，专门做电池改装和玄械研发 —— 以后咱们就是‘沪市玄械界的扛把子’了！”
老鬼笑着说：“你就吹吧，等你真成了扛把子，可别忘了带我。”
“那当然！咱们是‘玄械二人组’，缺一不可！” 凌玄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老周说，启明最近在大量收购旧电池，还在找‘能储存维度能量的材料’，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研究玄械原型？”
“很有可能。” 老鬼的表情严肃起来，“我表哥说，启明的实验室最近经常加班，还从外面雇了不少‘能量研究专家’，说不定真在搞什么大动作。”
凌玄的眼神也沉了下来：“不管他们搞什么动作，咱们都得尽快提升实力。我现在的电流气储存量已经到 1800A?s 了，离筑基期的 2000A?s 还差一点，等拿到玉石阵基，应该就能突破了。到时候，就算启明的玄械原型做出来，咱们也不怕。”
两人聊着，很快就到了数码城。凌玄直奔雕刻机店，选了一台功率更大的激光雕刻机，还买了不少玉石粉末和钛合金板。老板见他们买得多，还送了他们一套专业的测量工具，笑得合不拢嘴：“以后常来啊，我给你们算批发价！”
回到仓库，凌玄立刻开始优化钛合金板 —— 他把玉石粉末混合在钛合金的熔炼过程中，制作出了 “玉石钛合金板”。测试时，电流气的传导率提升了 10%，能量转化效率也从 72% 提升到了 75%，电动车电池的续航直接突破到了 220 公里。
“太好了！” 凌玄看着测试数据，兴奋得差点把示波器抱起来，“有了这玉石钛合金板，咱们的电池就是‘无敌版’了！就算启明的人拿到参数，也做不出这么厉害的电池！”
老鬼也凑过来看数据，笑着说：“以后咱们的电池可以叫‘玄械至尊版’，定价 300 块一块，肯定有人买。”
“不急，等这单做完，咱们再涨价。” 凌玄收起数据，开始组装电池，“明天咱们就开始做这批电池，争取 5 天内做完，提前交货，看看启明的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几天，凌玄和老鬼每天都在仓库里忙碌。激光雕刻机不停地工作，电池一块接一块地组装完成。老鬼也在凌玄的指导下，慢慢感受到了电流气的存在，虽然还不能熟练掌控，但已经能让脉冲钥匙扣的威力提升一倍了。
第五天下午，30 块电池全部做完。凌玄仔细检查了每一块电池，确认自毁程序和参数都没问题，然后给 “通达商贸” 打了电话：“电池做好了，什么时候交货？”
对方说：“明天上午 10 点，在城郊的废弃工厂交货，我们会派人在那里等你。”
凌玄心里冷笑 —— 废弃工厂？这分明是想埋伏他！但他还是装作答应的样子：“好，明天上午 10 点，我准时到。”
挂了电话，凌玄对老鬼说：“明天你别去，留在仓库里，要是我 12 点还没回来，你就给老周打电话，让他帮忙报警。”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 老鬼坚定地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虽然修炼不好，但也能帮你打打下手，万一遇到危险，我还能帮你挡一下。”
凌玄看着老鬼坚定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好，那你跟我一起去，但你一定要听我的，别冲动。”
第二天上午，凌玄和老鬼骑着电动车，载着 30 块电池，往城郊的废弃工厂去。路上，凌玄把电流气调到最佳状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老鬼也握紧了手里的脉冲钥匙扣，紧张地看着四周。
废弃工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凌玄把电动车停在门口，大声喊：“通达商贸的人呢？我来交货了！”
过了一会儿，从工厂里走出 5 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手里拿着钢管，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陈凡，我们等你很久了！把电池和技术参数交出来，再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凌玄也笑了：“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让我跟你们走？我看你们是想尝尝‘玄械版电击套餐’的滋味！”
他说着，突然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 藏在电池里的自毁程序被触发，30 块电池同时发出 “滋滋” 的声音，然后冒出黑烟，彻底报废了。
“你！” 为首的男人气得脸色铁青，挥了挥手，“给我上！把他抓起来！”
5 个男人拿着钢管冲了过来。凌玄立刻释放电流气护盾，挡住了钢管的攻击。老鬼也拿出脉冲钥匙扣，对准其中一个男人，按下了开关 —— 男人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手里的钢管 “哐当” 掉在地上。
凌玄趁机冲了过去，手里的电流气棒一挥，击中了另一个男人的胳膊。男人惨叫一声，钢管掉在地上，转身就跑。剩下的三个男人见势不妙，也跟着跑了。
“别追了！” 凌玄拉住想追的老鬼，“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电池报废了，他们也没拿到技术参数，再追下去不安全。”
老鬼点点头，看着地上抽搐的男人，笑着说：“没想到我也能打倒一个，看来修炼还是有用的。”
“那当然！” 凌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多练练，肯定能超过我。”
两人骑着电动车离开废弃工厂，路上，凌玄的手机响了，是老鬼的表哥打来的：“小林，你们没事吧？我刚打听清楚，‘通达商贸’就是启明的皮包公司，赵天磊让他们把陈凡抓去，逼他交出玄械技术，还好你们没事。”
“知道了，谢谢表哥。” 老鬼挂了电话，对凌玄说，“果然是启明搞的鬼，赵天磊真是太坏了。”
“没关系，这次让他吃了个大亏，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玄的眼神坚定起来，“我们得尽快拿到玉石阵基，突破筑基期，只有实力强了，才能真正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回到仓库，凌玄看着手机里的银行余额，虽然这次的电池报废了，但之前的预付款 1 万还在，加上之前的收入，已经有 3 万多了。他笑着说：“虽然电池报废了，但咱们也没亏，还赚了 1 万预付款，够咱们再做一批电池了。”
老鬼也笑了：“是啊，下次咱们再接到这种订单，还这么对付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两人一边收拾仓库，一边聊着未来的计划。凌玄知道，虽然这次躲过了启明的陷阱，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不过，只要有老鬼的帮助，有玄械技术的支撑，有即将突破的筑基期，他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毕竟，对于一个开朗幽默，又掌握着玄械技术的修真者来说，没有什么困难是一次电流气冲击解决不了的 —— 如果有，那就两次。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拿到玉石阵基，突破筑基期，为接下来的挑战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