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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浸润着药圃的每一片叶子,露水沿着叶脉缓缓滚落,坠入泥土,无声无息。

徐掌柜并未在前店忙碌,而是独自立于那株见证过数十年风雨的老梅树下,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片边缘微焦的梅叶,眉间锁着化不开的凝重。

昨夜那场关于“金煞蚀木”的隐晦对谈,字字句句如同淬毒的细针,扎在他心头最警觉的地方。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自那件事之后,他便随着白蘅长老来到百草谷,在青霖镇经营灵植生意已有百载,见过的风浪、嗅过的暗流不算少。

那女子话里话外指向的阴谋绝非空穴来风。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提及的“镇魂木心”寻常修士根本无从知晓。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那对看似寻常的“姐妹”。

姐姐云绫,气质沉静如渊,谈吐间对草木之道见解不俗,绝非普通散修。

妹妹白囡囡,那份对灵物情绪的敏锐感知,更是闻所未闻。

她们是何来历?冒险示警所图为何?是友是敌?

关键在于她们对白蘅师兄的态度。

昨日言语间提及白蘅长老时那份自然的敬意,以及隐晦提醒需防内鬼……

若真是对百草谷或白蘅师兄怀有恶意,断不会如此。

“或许……”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徐掌柜心中升起。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白蘅师兄尚未完全沉寂时,曾有一次酒后微醺,望着谷中云雾,低声感叹:“这天地棋局,总会有人未忘根本……”

当时他追问,师兄却只是摇头不语,眼中却有一丝罕见的期冀。

如今,这期冀所指,莫非便是她们?

正当他心绪如麻,后院角门处传来三声轻重有序的叩响——笃,笃笃。

这节奏……是昨日那云绫离去时,指尖无意敲击桌面的韵律。

徐掌柜眼神一凝,快步上前,并未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低声道:“门外露重,不知是哪位访客?”

门外传来云绫平静的声音:“昨日向掌柜请教‘霜骨草’移植之法,晚辈回去反复思量,深觉以‘阳燧石粉’调和土壤之法或可解其寒毒淤积之症,如获至宝,特来再与掌柜商讨。”

“阳燧石粉”调和?徐掌柜心中一动。

霜骨草性极阴寒,用至阳的阳燧石粉调和,乃是剑走偏锋、颇有风险的法子,寻常灵植师不会轻易提及。

但昨日交谈中,他隐约记得自己并未提及霜骨草有寒毒淤积的具体症状……

他不再犹豫,拉开一道门缝。

晨光中,云绫独自而立,依旧是一身素净装扮,眉眼间的沉静却比昨日更添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仿佛一柄收入鞘中的古剑。

徐掌柜侧身让进,迅速关门落栓,引她至梅树下石桌旁。

两人落座,一时无话,只有晨风吹动叶片的沙沙声。

“姑娘昨日之言,老朽思之,如芒在背。”

徐掌柜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灼灼,“‘金煞蚀木’,非同小可。姑娘既出此言,想必手中有些凭据,亦或……知晓执针之人?”

他没有绕弯子,到了这一步,虚与委蛇已无意义。

云绫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掌柜经营百草谷药材往来多年,对谷中近年灵气流转、地脉状况,应比外人更为了解。晚辈冒昧一问,自白蔹长老入谷‘巡查’以来,谷中可有异象?”

徐掌柜面色微变。

云绫这个问题,直接切中了要害。

他沉吟道:“变化……确有。负责‘漱玉洞’区域日常维护的两名老弟子被调离,换上了灵植司指派的新人。那之后,老朽去‘漱玉洞’附近采集一味喜阴的‘幽影苔’,便觉那处的水灵之气,较以往多了三分不易察觉的滞涩与……阴寒。”

这些细节,若非长期关注且心思缜密之人,绝不会留意。

徐掌柜说出这些,本身也是一种表态——他并非懵然无知,也心存疑虑。

云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不再追问细节,而是将带来的青布包袱放在石桌上,解开,露出那只楠木药盒。

“掌柜,此物,需送至白蘅长老手中。此事至关紧要,且须避开耳目。”

她语气郑重。

徐掌柜目光扫过药盒,没有立刻去碰,而是问道:“姑娘因何选老朽?又因何笃定白蘅师兄愿见此物?老朽与师兄虽有旧谊,但如今谷中情势复杂,万不可踏错。”

他在索要一个更坚实的理由,一个能让他甘冒奇险的理由。

云绫沉默片刻,似在斟酌言辞。

云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萦绕起一缕极淡、近乎无形的灵力。

那灵力缓缓探向石桌缝隙中长出的一丛顽强青苔。

灵力触及青苔的瞬间,并无光华闪耀,也无气息暴涨,但那丛青苔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青翠润泽,叶片舒展,仿佛久旱逢甘霖。

徐掌柜心头猛地一跳。

这种灵力特质……温润、内敛、充满生机却不霸道。

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那位惊才绝艳、却如流星般过早陨落的……

云绫收回灵力,看向徐掌柜,目光澄澈:“请您相信,我与您担忧之事背后黑手,绝无可能是同道。白蘅长老见到此盒,自会明白。”

她轻轻将药盒推向徐掌柜,“盒底内侧,有一旧识印记,长老见之,便知来处。”

徐掌柜深吸一口气……

他不再犹豫,双手郑重地接过药盒,沉声道:“姑娘放心,老朽知道轻重。今日午时送药入谷,此盒定当安全送达白蘅师兄手中。”

他略一思忖,“姑娘明日是否需入谷?老朽可安排一个合理的采药身份。”

“有劳掌柜。”云绫点头,“需一个不起眼,但能靠近‘雾隐峡’或‘漱玉洞’附近区域的理由。”

“此事交给老朽。”徐掌柜应下,心中已有了计较。

云绫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徐掌柜将她送至角门,看着她身影融入晨雾弥漫的街巷,这才紧紧攥着手中的药盒,转身回到后院。

他没有立刻去查看盒底印记,有些事,知,不如不知。

他只需要确认,送这盒子的人,是友非敌,便足够了。

风雨将至,他或许无力挽狂澜,但至少,可以成为那递送火种的人。

东海,龙族临时营地。

敖倾渊收到了云绫通传来的简短讯息:“信已送出,请备灵雨,时机在今日酉时三刻至戌时初。”

他放下传讯玉符,对侍立在旁的龙族祭司长道:“传令,祈雨阵提前准备。酉时正开始行云,确保灵雨在酉时三刻准时落于指定方位,持续三刻钟。雨性务求纯正温和,以木、水灵为主,不可有它。”

“遵少主令!”

近午时分。

徐掌柜驾着一辆装载药材的普通青篷车,缓缓停在关卡前。

两名身穿白泽族内卫服饰的修士上前查验。

“灵蕤轩,送本月第三批常规药材。”

徐掌柜递上令牌和货单,神色如常。

内卫仔细检查了令牌和货单,又用神识扫过车上的药材箱笼。

箱内确实是常见的清心草、玉髓芝、止血藤等,并无违禁物品。

“徐掌柜,今日入谷,按例还需检查随行储物法器。”一名内卫客气但不容置疑地说道。

徐掌柜点点头,解下腰间几个储物袋递过去。

内卫一一检查,里面多是灵石、空白玉简、常用工具以及一些灵蕤轩的账目副本,并无异常。

那个装有楠木药盒、施加了隐匿符文的储物袋,被他以特殊手法贴身藏匿,并未出示。

此法于例行检查中,并不容易暴露。

“有劳徐掌柜了,请。”检查无误,内卫放行。

青篷车缓缓驶入百草谷。

谷内灵气氤氲,奇花异草随处可见,但往来巡查的弟子明显比往日多了不少,气氛透着紧绷。

徐掌柜目不斜视,驾车径直前往谷中公共药库。

交接药材的过程顺利。

药库执事清点无误后,徐掌柜如常寒暄几句,交割完毕,便驾着空车离开了百草谷。

他并未直接返回青霖镇,而是绕向了百草谷西侧外围一条较为僻静的山路。

这条路通往几个零散的药农聚居点和一小片允许有限度采集的公共药田,平时人迹罕至。

马车行至一处岔路口,前方有三条小径。

徐掌柜将车停在一棵巨大的、树身有雷击疤痕的古松旁,此处恰好是三条小径视野的交汇盲点。

他并未下车,只是从车窗伸出手,看似随意地将一个用油布和细藤捆扎好的小包裹,塞进了古松树干上一个极其隐蔽的树洞之中。

树洞外垂挂着厚实的藤蔓,并设有隐匿阵法,若非提前知晓,绝难发现。

做完这一切,他驾车继续沿其中一条小径前行,采集了一些常见的车前草和金银花,这才调转车头,不疾不徐地返回青霖镇。

这个树洞,是他与白蘅师兄早年约定的几个紧急联络点之一,鲜为人知。

他们约定过,若非不得已,不使用这些渠道。

但如今谷内情况不明,白蔹耳目众多,风险太大。

日前他们刚联络过,今日恰逢送药进谷,师兄定有计较。

几乎就在徐掌柜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那棵古松下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影。

来人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背着药篓的老药农,脸上布满风霜痕迹,眼神浑浊,步履有些蹒跚。

他像是在附近寻找药材,慢慢踱步到古松下,倚着树干歇息,顺势清理着药篓里的泥土。

无人注意时,他枯瘦的手如灵蛇般探入那垂挂的藤蔓之后,准确摸到了树洞,取走了那个油布包裹,悄无声息地纳入怀中。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息,自然得仿佛只是拂去身上的落叶。

老药农又在附近磨蹭了片刻,采了几株普通草药,这才沿着另一条小径,缓缓消失在苍翠的山林之中。

他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看似毫无章法,却巧妙地避开了几处可能会有视线投来的高地。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回到了百草谷内一处偏僻的、靠近山壁的简陋茅屋——这是一处早已废弃的屋舍。

进入屋内,反手关好门,这“老药农”原本佝偻的腰背渐渐挺直,眼中的浑浊褪去,显露出与白蘅长老有六七分相似的清癯面容,只是年轻许多。

他是白蘅的族侄,也是少数几个绝对可信、且奉命在谷外暗中活动的子弟之一。

他小心地打开油布包裹,里面正是那只楠木药盒。

他仔细检查了盒子外观,确认没有附加的追踪或监视印记后,并未打开,而是将盒子重新包好,藏入屋内一个隐蔽的地窖。

他需要等待天黑,才能借着夜色和熟悉的路径,将这个盒子安全送进听涛竹苑,交到伯父手中。

伯父交代过,近日谷外若有非常规渠道送来的东西,必须第一时间、以最隐蔽的方式送达。

听涛竹苑内,白蘅看似在静室打坐,实则一直留意着苑外动静,也感应着那几个隐秘联络点可能传来的、极其微弱的约定信号。

夜色渐浓,他的族侄如同鬼魅般避开苑外明暗岗哨,将药盒呈上时,白蘅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被拨动了。

徐师弟动用了紧急联络点……

这意味着,他判断通过正常渠道已不可行,且要传递的东西,极为重要。

白蘅挥手让族侄退下,独自在静室中,目光落在那个看似普通的楠木药盒上,久久未动。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个古体花押之上。

浑浊的眼中瞬间涌上难以言喻的狂喜、悲痛、震惊与希望。

少主的私印!

这世上除少主本人及其至亲血脉,绝无可能复刻!

少主……

有后?

他强忍立刻打开玉简的冲动,先以神识仔细探查静室内外,确认阵法完好。

平复下激荡的心绪,白蘅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简,以白泽一脉独有的血脉共鸣之法,缓缓将神识沉入。

开篇的露华草培育心得很快掠过,当他的神识触及那几个以特殊灵力韵律暗嵌的古草木文变体字符时,字符如同被钥匙打开的锁,骤然释放出清晰的信息:

“白泽遗女云绫,泣血拜白蘅长老。父陨母逝之仇未雪,今探得叛徒白擎勾结血煞宗与幽冥玄蟒,欲图谷中‘镇魂古木之心’,更谋布‘封灵镇魂’邪阵以绝灵脉。敌势若成,危在旦夕。予孤身潜踪至此,欲承父志,护我先祖遗泽。乞念旧情,示我以道,共御外魔。时机紧迫,今酉时三刻,盼借灵雨之便,与师伯一晤。”

信息清晰而沉重,语带悲怆。

白蘅紧握玉简,久久不语,只颤动的眸子泄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少主之女,带着血仇,也带来了惊天阴谋的警报。

镇魂古木之心……封灵镇魂阵……

白擎,你竟丧心病狂至此!

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向晚,距离酉时三刻,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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