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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光门在身后悄然闭合,传送的微眩感尚未完全散去,丹房内陈年灰尘与药渣混合的沉闷气息便扑面而来。

云绫立于原地,迅速以神识扫过这间不过方丈的逼仄空间。

腐朽的木架倚墙而立,上面零星散落着蒙尘的玉瓶和干枯的药材残骸;角落里的丹炉早已冷却不知多少年月,炉身上甚至结着蛛网。

一切都符合一处被遗忘的废弃丹房的景象。

她的目光落在丹房内侧那扇看似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暗门上。

门无声滑开,一道被灰袍包裹的瘦削身影立在门口,昏黄的照明珠光映亮了他清癯的面容和那双历经沧桑却依旧清亮的眼眸。

“云绫?”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颤。

云绫摘下斗笠,体内灵力流转,面上那层伪装的蜡黄与细纹如水波般褪去,露出原本清丽沉静的容颜。

她敛衽,郑重行了一礼:“晚辈云绫,拜见白蘅长老。”

白蘅快步上前,虚扶她手臂,目光在她脸上凝注片刻,那复杂难言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好,好孩子……起身,快起身。”

他侧身让开,“此处非叙话之地,随我来。”

暗门后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蜿蜒向下。

石壁潮湿,透着地底的阴凉。

约莫下行十余丈,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更为隐蔽的石室。

石室不过三丈见方,陈设极简,仅一桌两椅,壁上嵌着的数颗照明珠散发出稳定柔和的光芒,驱散了地下的黑暗与寒意。

石桌上一壶清茶正袅袅冒着热气,两只素瓷茶杯已斟至七分满。

“坐。”白蘅率先在桌旁落座,示意云绫坐在对面。

他端起茶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似在平复心绪,“此地乃我早年秘密开凿,布有数重隔绝禁制,纵是化神修士以神识反复扫视,也只会将其当作一处普通岩层。你我在此交谈,尽可安心。”

云绫谢过,捧起茶杯。

温热的茶水入喉,带着淡淡的草木回甘,似乎还有一丝宁心静气的药力。

她放下茶杯,没有过多寒暄,直指核心:“长老,葬风谷一事,虽暂断白擎一臂,然其根基未损,反噬必然更烈。我等在外牵制,终是隔靴搔痒。百草谷内,尤其是镇魂古木之安危,方是眼下最紧要关节。不知如今谷内情势究竟如何?白擎在古木周边,除却那已被破坏的钉阵,可还有其他布置?”

白蘅闻言,神色更显凝重,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仿佛借那微苦的茶味压下心头的沉重。

“你说得没错。”他放下杯子,声音低沉,“白蔹等人魂灯尽灭,白擎震怒非常。这几日,听雨轩内进出之人神色皆带戾气,他以‘追查外敌、肃清奸细’之名,对内对外皆施以高压。明面上,谷内巡查愈发严密,尤其是对出入人员及物资的盘查,几近苛刻。”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上划过:“然则,明紧暗松,其心叵测。我通过这些年暗中布下的‘青木灵网’感应到,他对古木禁地本身的监控,非但未因葬风谷之败而稍懈,反而将一部分原本用以‘加固’禁地阵法的明面工程暂停,转为更加阴诡的手段。”

“是何手段?”云绫追问。

“引煞蚀根。”

白蘅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在古木外围四方灵脉节点,发现新近埋设的‘阴蚀引煞桩’。此物极其微小隐蔽,状如寻常地脉石笋,却内蕴阴毒符纹,其作用非是强攻,而是如跗骨之蛆,悄然改变局部地脉属性,引动深埋地底的阴煞之气,徐徐侵蚀古木根系外围的守护灵光。此法见效虽慢,却胜在无声无息,极难察觉。若非我对古木周边一草一木、一地一气皆了如指掌,又有灵网细微感应,亦难发现此等毒计。”

云绫蹙眉:“可能拔除?”

“可,然需慎之又慎。”

白蘅缓缓道,“我这几日正尝试以‘青木生生诀’催发精纯木灵生气,包裹那些符桩,意图缓慢转化其内核符纹,化‘引煞’为‘蕴灵’。但此举需持续施为,且不能同时处理多处,以免打草惊蛇,引来布设者的警觉与反制。此乃治标,暂且延缓其侵蚀速度。我担心……”

他看向云绫,目光深沉,“此等阴损手段,恐怕只是冰山一角。白擎筹谋多年,志在必得,必留有更厉害的后手,直指古木核心。”

云绫深吸一口气:“长老所言极是。外部钉阵可破,内部侵蚀难防。不知白擎对古木守护大阵本身,渗透至何等地步?”

谈及此,白蘅的神色愈发严峻,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泛着温润青光的玉简,置于桌上。

“此乃我耗费数百年心血,结合历代记载与自身暗中探查,绘制出的古木守护大阵‘九宫阵枢’详图及历年维护记录。”

他指尖一点,玉简上方顿时投射出一幅精细繁复的立体光影阵图,九处闪烁着不同光泽的核心光点按照特定方位排列,彼此间有无数光线相连,构成一个浑然一体又玄奥无比的巨大阵法。

“古木守护大阵,乃我白泽先祖以莫大神通,结合古木本源之力布置而成。其核心在于这九块‘本源阵枢石’,分镇九宫方位,深植于古木主根之下,与大阵及古木本身性命交修,牵一发而动全身。”

白蘅指着阵图,语气沉重,“此阵玄妙,外力极难强行攻破。白擎若想得手,唯有从内部瓦解——篡改阵枢。”

“阵枢石本身有先天禁制守护,非特定时机、特定血脉手法不可接近。

然每块阵枢石外围,皆有一圈辅助调谐符纹,用以微调阵法与外界天地灵气、地脉流转的适应性,确保大阵万载长青。正是这辅助符纹,给了白擎可乘之机。”

他的手指点向其中三处光点,那三处光点周围的光晕呈现出一种不和谐的暗红杂色,“根据我的探查,以及……当年一些零碎线索拼凑,白擎的人,应是在过去数次‘百年大检’中,借维护之名,暗中篡改了‘震’、‘巽’、‘离’三宫阵枢石的辅助符纹。”

“篡改之后,有何危害?”云绫紧盯着那三处异色光点。

“危害极大。”

白蘅沉声道,“被篡改后的符纹,平日里或许并无异常,甚至可能模拟出正常的调谐功能。但一旦外界有特定的阴煞之力引动,或内部有人以特殊法诀激发,这些符纹便会逆转效用,非但不护持阵枢,反而会削弱其与古木本源的联系,甚至……为外力侵入打开一道细微的‘门缝’。白擎所需者,或许正是这道门缝,用以接引那‘封灵镇魂钉’之力,直透古木核心。”

云绫心下一沉:“如此说来,即便我等阻止了外部钉阵,若此内部隐患不除,白擎仍有他法可图?”

“正是此理。”白蘅点头,“且此隐患更为致命,因为它深植于守护大阵内部,与古木安危息息相关。强行拔除,恐会立刻引发大阵剧烈反应,甚至可能伤及古木根本。而若不除,则如鲠在喉,随时可能爆发。”

“难道别无他法?”云绫追问。

白蘅的目光落在云绫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希冀:“常规之法,确乎难行。但……或许有一线契机,系于你身。”

“请长老明示。”

“白泽令。”

白蘅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此令乃我族至高信物,传承久远,与古木本源乃至这守护大阵,皆有千丝万缕的玄妙联系。它并非仅仅是一枚令牌,更是某种权柄与共鸣的象征。若你能持白泽令,近距离接触那被篡改的阵枢石,以其本源气息为引,深入感应,或许……能窥见那篡改符纹的奥秘,甚至找到一种不触发大阵全面警戒、仅对辅助符纹进行影响或修正的‘漏洞’与‘法门’。”

他顿了顿,继续道:“即便无法立刻修复,只要我们能彻底洞察其篡改手法与运作机制,便可对症下药。或可设计出针对性的反制符纹悄然覆盖,或可在关键时刻干扰其运转,甚至……将其作为揭露白擎罪行的铁证!”

云绫沉默片刻,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与重任。

“靠近阵枢石……据您所言,其位于古木根系深处,且有重兵把守,阵法森严。纵然有白泽令之能,又该如何接近?”

“此事,我已有初步筹谋。”

白蘅眼中精光一闪,挥手间,那立体阵图旁又展开一幅更为详尽的皮质地图,上面以不同颜色的线条和符号,密密麻麻标注了禁地外围的地形、阵法节点、守卫哨位、巡逻路线乃至一些极其隐秘的灵气盲点。

“此图耗费我数百年光阴,暗中观察、点滴积累而成,不敢说万无一失,但对禁地外围情势的掌握,自信不输于白擎麾下任何一名统领。”

白蘅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下月初七,子夜与丑时交替之际,天象有变,地脉微澜。古木禁地外围最棘手的‘九曲迷踪幻阵’,会因星力与地气交感的缘故,出现周期性的灵力潮汐减弱,持续时间约三十息。此乃天时。”

他的指尖落在地图东侧一处标记上:“当夜值守禁地东侧‘乙木门’的守卫队长,名唤白岩,其祖上曾受你祖父恩惠,其人性情耿直,对近年族内风气亦心存不满。我曾于暗中对他有数次点拨之恩。虽不能指望他公然相助,但若运作得当,我可设法制造些许合理的‘意外’,引开他及其小队片刻注意力,为你创造接近‘巽’位阵枢石所在区域的机会。此乃人和。”

最后,他的手指精准地点在地图上一个用朱砂特别圈出的、极其细微的标记上:“此地,位于‘巽’位阵枢石所在洞穴上方约三丈处的岩层之中,有一道天然形成的狭长石隙。此隙入口隐蔽,内中曲折,且因其上方岩层蕴含某种奇异的‘吸灵石髓’,能有效干扰和削弱常规神识探查。从此处下探,能以最小动静,最接近那阵枢石的气息波动。此乃地利。”

天时、地利、人和,看似皆已考虑。但云绫深知,计划越是精妙,执行时变数越多。

“即便有此三者,如何穿越禁地外围其他阵法与警戒?那些守卫并非仅有白岩一队,巡逻交错,阵法连环,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白蘅闻言,非但未露难色,反而从袖中取出两样物事,置于桌上。

一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羊脂玉盒,触手温润。另一个则是一枚古朴无华、纹理奇特的木符。

“此二物,或可助你瞒天过海。”

白蘅打开玉盒,里面是三颗龙眼大小、色泽灰褐、表面有淡淡云纹的丹丸,“此乃‘千机化形丹’,我以古法结合数种珍稀妖兽精血与幻形草炼制而成。服下此丹,三个时辰内,你的形貌、气息皆可完美拟化为谷内常见的一种低阶灵兽——‘寻灵鼠’。此鼠灵智不高,却天生对灵气敏感,尤喜寻觅古木周边滋生的几种特殊菌类,偶尔误入禁地外围边缘,并不算太过罕见之事。其气息微弱驳杂,恰是最好的伪装。”

他又指向那枚木符:“此乃‘同息符’,取自古木树荫下生长千年的一种‘地衣母苔’精华炼制。激活后,可令佩戴者周身气息在短时间内与那古老地衣高度同化。古木周边,此类地衣斑驳生长,其气息早已融入环境,阵法对其识别度极低。此符效果可持续约一炷香时间,需在进入禁地警戒范围前激活。然需切记,此符并非万能,只能大幅降低被发现的概率,你自身敛息功夫,仍是关键。”

云绫仔细打量着这两样奇物,心中感叹白蘅准备之周详,但仍有疑问:“化为寻灵鼠,固然隐蔽,然白泽令乃我本源法器,气息独特,如何携带?且鼠形之下,我又该如何驱动白泽令进行感应?”

“问在要害。”

白蘅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这正是此计划最难,也最核心的一环。你需在服下化形丹、完成变化之后,即刻以我白泽一脉独有的‘灵归祖窍’秘法,将白泽令暂时收入眉心祖窍之中,以自身精血与神魂之力温养隔绝。此法令与身合,其独特气息将被你的生命波动最大程度掩盖。而你的神魂因白泽令的本源护持,可保灵智清明,不受化形丹药力完全蒙蔽,保留部分对身体的掌控与感知。”

他神色肃然:“待你抵达那目标石隙,需在极短时间内——我测算,最多不超过十息——逆转部分化形药力,使你持令的右手短暂恢复人形状态。以此手接触石隙岩壁,将心神沉入白泽令,引动其与古木阵枢的共鸣之力,透岩而下,进行感应。十息一过,无论有无收获,必须立刻重新完全化鼠,撤离现场。恢复人形的瞬间,气息必有波动,此乃最大风险所在,务必速战速决!”

十息!云绫在心中默念这个时间。

对于高阶修士而言,十息足以决定生死,也足以完成一次精妙的法术或探查。但对于感应那深奥复杂的阵枢符纹,十息显得如此短暂。

“十息……我当尽力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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