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敌不过他。”张玄摇头。
“连你都不是将臣的对手,我们马家诛杀将臣的使命……还有希望吗?”马丹娜语气低沉,信念首次出现动摇。
她清楚张玄的实力,即便召唤出马家神龙,也绝非其对手。如今连张玄都败下阵来,她更觉前路渺茫。
“一切随缘吧。其实将臣的危害,并不如你想象那般严重。”张玄轻声道。对此事,他也只能劝慰几句,无法强行改变她的执念。
“将臣每现世一次,必血流成河。若不除之,不知多少人会死在他手中。”马丹娜皱眉反驳。
“被将臣咬过的人确实会变为僵尸,可若他真肆意噬人,世间早已大乱。”张玄冷静回应。
稍作停顿,他又继续说道:“将臣长期沉睡,是血腥气息唤醒他,而非他主动制造杀戮。”
“无论如何,将臣的存在本身就是巨大威胁,马家的使命绝不能放弃。”马丹娜坚定道。
两千年的传承与责任,岂会因几句话就轻易终结?
“随你吧。”张玄淡淡回应。他知道,马丹娜今后再遇将臣的机会微乎其微。
三日后,张玄与马叮当启程离开。
“玄哥,我们是回香岛吗?”马叮当问道。
“不,去任家镇,找林道长。”张玄答道。经历与将臣一战,他对变强的渴望愈发强烈,急需更多功德点提升修为。
数日奔波后,二人终于抵达任家镇。
“咚咚!”
张玄叩响义庄大门,文才很快跑来开门,见到张玄时略显惊讶:“法海大师,您是来找师父的吗?”
“嗯,林道长现在在义庄吗?”张玄点头询问。
“师父在里头,随我进来便是。”文才开口道。
踏进义庄,只见九叔正在院中习拳。多年来,练拳早已成为他的日常习惯,只要一得空闲,便会演练几套拳法,以养精气神。
“师父,法海大师到了。”文才禀报道。
“法海大师。”九叔收了拳势,向张玄拱手致意,随即转身对文才吩咐:“去泡一壶好茶来。”
“是,师父。”文才应声而去。
“法海大师,马姑娘,请屋里坐谈。”九叔伸手相邀。
“好。”张玄微微颔首。
“不知大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九叔问道。他心知,若非要紧之事,张玄断不会轻易造访他的义庄。
“林道长,我此番前来,是为凶地一事。想请林道长代为传话,向贵派、灵台寺与龙虎山通融一声——我愿亲自出手,清除各派镇压凶地中内的妖邪之物。”张玄直言不讳。
倘若四处寻妖斩魔,效率实在太过缓慢。
而各大门派所封的凶地中内,往往聚积大量邪祟,若能借此机会尽数剿灭,必可积累海量功德点。
况且近年来三大宗门境况堪忧,受政策压制,生存维艰,远不如昔日鼎盛之时。
老一辈天师相继离世,后继人才匮乏,早已无力继续镇守那些凶险之地。
“我可以代为传达,但各派是否应允,我亦无法确准。”九叔略作思忖,随后回应道。他并未追问张玄动机,只当对方是想借机深入凶地,寻些稀有灵药。
“那便多谢林道长了。”张玄抱拳致意。
“这些凶地久留不除,终成祸患。若法海大师能出手清理,于各派而言,实乃幸事。”九叔点头说道。
“师父,茶来了。”文才端着茶具走了进来。
“法海大师,马姑娘,请用茶。”九叔亲自为二人斟上一杯。
“多谢林道长。”马叮当轻声道。
“谢了。”张玄轻啜一口。
“法海大师若无他事,可在义庄静候消息。”九叔说道。此事需他亲往各派交涉,传音符难以说清细节。
“嗯。”张玄再次点头。
次日清晨,九叔便动身离庄,奔赴各派协商。
张玄与马叮当则留在义庄暂住。至于他早年在任家镇的居所,早已在他离开时变卖;即便未售,如今恐怕也已荒废多年。
一个月后,九叔归来,带回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法海大师,茅山派、灵台寺与龙虎山均已应允。”九叔言道。
“甚好。”张玄神色微动。若三派拒绝,他欲入凶地诛邪,必将遭遇重重阻碍。
那些凶地多位于人迹绝迹之处,有的甚至自成空间,若无指引,极难寻得入口。
“龙虎山与灵台寺数日后便会派人前来,与法海大师详谈合作事宜。”九叔补充道。至于茅山派一方,则由他全权代表。
“此次劳烦林道长奔波,这枚菩提丹,权作酬谢。”张玄取出一枚莹光流转的丹药,置于桌上。
“此丹太过珍贵,万不敢收。再者,当年我尚欠大师一份人情,今日之举,不过是偿还旧债罢了。”九叔坚决推辞。
那段恩情,他始终铭记于心。
“林道长,当年你也多次助我脱困,你我之间早已两清。此次凶地之事对我至关重要,这枚菩提丹,务必要收下。”张玄语气坚定。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法海大师了。”见张玄执意相赠,九叔终于收下丹药。
如今茅山派式微,若有此丹,足可助一位地师巅峰的老前辈突破至天师之境,对宗门而言意义重大。
七日后,龙虎山与灵台寺来人,皆是旧识。
龙虎山来的是紫元道长,如今已晋阶天师,成为门中元老级人物。
灵台寺来的则是玄明大师,年岁已高,须发皆白。
“紫元道长,玄明大师,久违了。”张玄含笑迎上前。
“见过法海大师!”二人恭敬地行礼道,在灵幻界,强者为尊,他们深知张玄的实力深不可测,因此态度极为谦恭,不敢有丝毫怠慢。
“既然诸位已到齐,那便商议一下凶地之事吧。我们从形势最为紧迫的地点开始。”张玄沉声说道。
“眼下最危急的,莫过于我茅山派所辖的枉死城。”九叔开口道。
“枉死城?”张玄略显疑惑地问道。
传说阴间有一座枉死城,专为收容含冤而亡之人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