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在易中海和许大茂被带走以及贾张氏的咒骂声中结束了。
王忠义牵着娄晓娥的手快步回到家中,刚关上门,就见她鼻尖冻得通红,手指冰凉。
他心疼地捧起她的双手,轻轻哈气搓着:
这破院子就没一天安生,以后你还是少跟她们掺和吧。
娄晓娥抿嘴一笑,眼里带着温柔:
我倒觉得挺热闹的,比在娘家时有趣多了。
她说着,顺势靠进王忠义怀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王忠义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道:
厂里本来给咱们安排了干部房,早知道就不推了。
他的掌心在她后腰摩挲,带着几分懊恼,现实的人性比电视剧里可要恶劣多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
娄晓娥仰起脸,手指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咱们低调点,省得招人眼红。
王忠义盯着她娇俏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只手悄然攀上她的腰侧,低声道:
我是怕你心太软,被那群人算计。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向上游走,惹得娄晓娥身子一颤。
娄晓娥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嗔道:
我看就你整天算计着怎么吃了我!
王忠义低笑一声,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那我现在就尝尝——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我特么……
王忠义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地瞪着房门,恨不得直接踹出去。
娄晓娥从他怀里跳下来,忍笑道:
别气了,我去洗个澡,你先看看是谁。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转身时耳根还泛着红晕。
王忠义深吸一口气,黑着脸走向门口,猛地拉开门——
王忠义猛地拉开门,眼中的杀气还未完全消散。
门外,何雨水红肿着眼睛站在台阶上,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手指紧紧攥着棉袄下摆。
她身后的何雨柱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像是被人抽走了魂。
看清来人,王忠义迅速收敛了情绪,侧身让开:
进来吧。
屋内炉火正旺,娄晓娥已经回避去了里屋。
何雨水坐在八仙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忠义哥,谢谢你,今天要是没有你......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大颗泪珠砸在桌面上。
王忠义最头疼女人抹眼泪,直截了当道:
哭解决不了问题。
他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读书,让自己强大起来。
何雨柱突然抬起头,喉结滚动了几下:
忠义,我爹他......
你妹妹今晚受了惊吓,你先送她回去吧。
王忠义打断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一会儿再过来。
何雨柱愣怔片刻,终于会意,拉着妹妹起身。
何雨水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深深鞠了一躬:
忠义哥,谢谢你......
十分钟后,何雨柱独自返回。
王忠义正在沏茶,热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你是想问你爹的事吧,唉!据我调查,何叔当年是被一位姓白的寡妇逼走的。
王忠义开门见山,将茶杯推过去。
她也在国营饭店工作,你娘又是在雨水出生不久后就走了,你爹也是耐不住寂寞,一来二去两人就混到一起去了,后来白寡妇拿强迫妇女的罪名要挟你爹。
何雨柱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出的声响。
何叔也是愧疚,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汇钱,只是......
王忠义顿了顿,雨水从小就缺少父爱,说到底何叔还是不称职的
今晚经历的事太多了,何雨柱脑子也混乱的很,但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他...他现在在哪?”
王忠义盯着何雨柱看了一眼,缓缓的说道,
“在保定,劝你一句,现在最好别去寻他...”
茶水的热气模糊了何雨柱的脸。
他想起秦淮茹虚伪的眼泪,易中海伪善的面具,还有差点被夺走的房屋......
他感觉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算计他,都在背后嘲笑他...
眼下自己都29岁了,还没成家,工作也是搞得一塌糊涂,厨师的岗位都保不住,妹妹虽然挂念父亲,但这种情况接受也需要时间,寻到又如何,白寡妇能逼着父亲和她走,恐怕...
过往的种种不断在脑海中浮现,自己是该醒悟了,和过去一刀两断吧。
何雨柱突然起身看向王忠义,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
“忠义,你是对的,我的眼界太小了,只盯着院里和食堂,结果哪个也没处理好,我现在醒悟了,也许我还不够资格,但我知道谁真心对我好,我想跟在你身边帮你...”
王忠义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盯着他看了许久:
柱子,我希望你是真的看透了,而不是因为疼了痛了才自我妥协,什么都不要说了,先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路要怎么走,又要以什么态度去面对,等你彻底明白了,我会给你机会的。
这一次的何雨柱不再觉得王忠义是有意拿捏了,他使劲的点点头。
“好!今晚的事谢了,我都记在心里。”
王忠义摆了摆手:
“回去吧,你妹妹今天也遭受了不少打击,好好安抚一下吧。”
送走何雨柱,王忠义转身走向卧室,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笑意。
他故意压低声音:
爱妃,我来了——
话音未落,里屋传来娄晓娥带着笑意的警告:
先洗澡!一身寒气不许上床!
王忠义哀叹一声,冲进了卫生间。
烛光下,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与院墙上摇曳的枯枝影子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