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师傅家又休息了一会儿,再三婉拒了郭师傅一家留饭的盛情,并约好了下一次治疗的时间,王忠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实在不擅长应对这种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感谢你的场面,郭师傅那朴实的感激和师母止不住的泪水,让他既感动又有些无所适从。
回到四合院自己家中,关上门,王忠义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但回想起小石头扔掉拐杖、踉跄行走的那一幕,以及那孩子眼中重新燃起的光彩,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喜悦。
这不仅是对郭师傅一家的帮助,更是他第一次将前世的医学理念与今生的“真气”结合,真正应用于医术之上,并且取得了远超预期的效果!
这证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这条道路潜力无限。
“如果我的修为能更高深一些,真气更浑厚精纯,或许一次治疗就能让他痊愈大半……”
王忠义暗自思忖着,对提升实力的渴望变得更加迫切。
他盘膝坐下,摒弃杂念,更加专注地投入到修炼之中,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却坚韧的真气缓缓流转、壮大。
王忠义白天照常在厂里工作,处理技术科的事务,下车间巡查,一切如常。
他刻意保持着低调,仿佛昨晚在郭师傅家发生的神奇一幕从未存在过。
下午下班,工人们熙熙攘攘地走出轧钢厂大门。
王忠义正准备往出走,忽然被人叫住了。
“呦!这不是王科长吗?下班了?”
王忠义回头一看,是许大茂。
今天的许大茂打扮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一件半新的中山装,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得意和炫耀之色。
他特意站在一辆军用吉普车旁边,仿佛那是他的专车一样。
许大茂见王忠义看过来,故意提高了嗓门,确保周围下班的工友们都能听见:
“王科长这是回家啊?唉,我倒是想回家歇着,可惜不行啊!杨厂长待会儿非得让我陪着,去一位大领导家坐坐!唉,真是推都推不掉!”
他斜眼看着王忠义,语气里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那种场合吧,级别要求高,讲究多,可不是随便什么小小的科长都能参与的啊!没办法,领导看重,咱就得服务好,你说是吧,王科长?”
周围的工友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能跟着厂长去领导家,这许大茂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王忠义看着许大茂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只觉得好笑。
他熟知剧情,当然知道许大茂这次去大领导家会发生什么——这家伙管不住嘴,乱说话,把大领导夫人得罪得不轻,最后被灰溜溜地赶了出来,彻底断了这条线。
他懒得跟许大茂这种货色一般见识,再说一会他也要去干爹家的,更没必要在这里跟他争口舌之快,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
“许大茂,你说去领导家进门先迈左脚还是右脚?迈错了可要倒霉的!”
许大茂听见王忠义的话,感觉莫名其妙,很是不爽,正想再挤兑几句,却见杨厂长领着一个人从厂里走了出来。
那人正是系着围裙、刚收拾完小灶的傻柱——何雨柱!
杨厂长对傻柱嘱咐道:
“何雨柱同志,一会儿到了领导家,少说话,多做事,把你的看家本领拿出来,把菜做好,就是最大的功劳,明白吗?”
傻柱憨厚地点头。
“哎,厂长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许大茂一看傻柱也要去,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了,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表情变得极其难看,跟便秘了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臭厨子居然也能跟着去!有傻柱在,他还能怎么显摆?
杨厂长没理会许大茂那精彩的脸色,安排道:
“大茂,何雨柱,你们俩坐这辆吉普车,司机认识路,跟着走就行。”
许大茂憋着一肚子气,和同样看他不顺眼的傻柱,互相瞪了一眼,不情不愿地上了吉普车,疾驰而去。
安排完这两人,杨厂长这才笑着对王忠义说:
“忠义,稍等一下,大领导的专车马上就到,是来接你的。”
话音刚落,一辆更气派、牌照也更特殊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到了厂门口停下。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沉稳中年人下车,对着王忠义恭敬地点点头。
“王科长,首长让我来接您。”
这排场,明显比那辆吉普车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周围还没散去的工友们看得目瞪口呆,看看那辆高级轿车,再看看刚才还在嘚瑟的许大茂坐的吉普车,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王忠义对杨厂长和那位来接他的司机点点头,然后从容地坐进了那辆黑色轿车。
轿车平稳地驶离轧钢厂大门,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