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念慈拉着温钟华跑了一上午,因为一家储蓄所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他们跑遍了县城才把存折上的十一万取出来。
至于说温钟华怎么处理吗,那就只能先让他上马车了,毕竟最后清算的日子快要到了。
就在秦念慈的马车刚离开最后一家储蓄所没两分钟,县局的警车就呼啸着从街面上驶过。警方接到司机报案后,已经寻找温钟华一宿了。
回到了跃进乡地界后,温钟华像是进澡堂子一样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愉快的上了枣红马拉的车。
秦念慈看了一眼田家人的状态,除了皮包骨以外没别的毛病,这场恩怨也快到了结的时候了。
回村子的时候有大娘问秦念慈,
“大丫,你那车上拉的啥呀,鼓鼓囊囊一大包?”
秦念慈笑着回答,
“大娘,这里全是钱,有十一万呢。”
老头老太太们笑的前仰后合,都当是秦念慈说笑话呢。她也不解释,美滋滋的往家走。
家里面今天可热闹了,不少人站在院子外面往里看。田老太坐在地上直打滚,
“你们给评评理呀,就当我们当初做错了事,那也不能这么挫浸我们呀。每天让我跪在地上给人家按脚,稍微有点不应衬就往我脸上扇...
你们看看我这脸,都是让那个小孩崽子给打的...”
秦念慈“哐”一脚把门踹开,
“田大花,你放什么屁呢?这么两天你就受不了了?我妈在你家的时候,你是怎么折磨她的?我妈在你家被磋磨了多少年?”
沈大娘“唉”了一声,
“姑娘,你这话说的在理不在情,田老太太是你奶奶,她磋磨你妈是不对,但你现在这么磋磨她,你和她有什么区别?”
看见有人说便宜话,秦念慈直接怼回去,
“没区别,怎么的?我为啥要有区别?我就是要把我妈所遭受的全讨回来,有毛病吗?不用在这充好人,我妈挨打挨骂的时候你们瞎吗?”
田老太看见舆论战打输了,她只能往回爬。秦念慈可不惯着她,
“田大花,你给我滚出去,下回的药你别想拿了。”
田老太忽然有宫缩的感觉,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你整死我得了,我跟你拼了...”
田大花强行的站起身,朝秦念慈冲过去。岂能让她得逞?秦念慈一闪身,田老太直接冲出了院子。
邻居们基本没啥立场,看见笑话就笑的前仰后合。秦念慈把大门关上,她趴在墙头警告田老太,
“田大花,你要是想拿下次的止疼药,你就组织所有乔家人把北头那个旱厕掏干净了。记住,必须你们乔家人掏,必须掏干净。”
田老太在地上连哭带爬,
“你妈了个腿的,我这么大岁数了,你让我掏厕所,我...”
秦念慈眉毛立了起来,
“老帮淬,你敢骂我妈?你们乔家不掏两个厕所今天这事不算完。”
田老太差点没气死,她刚想再骂,在秦家干活的乔引娣马上过来捂住田大花的嘴,
“奶,你要是再惹祸我们就和你脱离关系,到时候看谁管你。”
秦念慈转身回屋了。收拾恶人就得先摧毁他的肉体,然后再折磨他的灵魂,直接拍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就在往屋里走的时候,秦念慈感觉双手有异动,落陨发出柔和的光芒。这说明另一件神兵“飞天”在朝她逐渐靠近。
顾不得这许多了,秦念慈此时心中像是长了草一样,他要马上去那个煤矿看看。
十一万块钱交给小草后,秦念慈策马进了深山。老岔路沟在后靠村的方向,到那里要走山路。
凡是进山的活迅雷就不行了,花花扭着屁股在前面开路。
去老岔路沟煤矿是通路的,不过那要绕好远。秦念慈和花花走近路,在黄昏的时候就看见了密林深处的炊烟。
这次她是来摸底的,所以不能让人发现。她要掌握基本情况才能决定下一步动作看,花花突然停住了脚步,用鼻子来回的闻。
秦念慈知道咋回事,她拍了一下皮囊,雪莹窜了出来。小家伙跑到前方不远处停住了,原地开始蹦跳,没有两三下地面就出现一个大坑。
秦念慈走过去往下一看,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陷阱也就罢了,底下竹签子上还插着一具白骨。
既然是白骨,那就说明死了很长时间了。按照温钟华的说法,这必然是黑煤矿所为。矿工们受不了非人的折磨,逃跑途中掉进了陷阱。
秦念慈握紧了拳头,她一要看看这个煤矿是什么虎狼窝。再继续深入没多久,天色就暗淡下来。
远处的点点火光处传来了敲梆子的声音。秦念慈有花花开路,不畏惧密林中潜在的威胁。就在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秦念慈来到了煤矿的外围。
周围树木高大,很容易攀爬,但上面有无数的昆虫,秦念慈只能先把身上裸露皮肤的地方涂抹上夏族的秘药,
“夏大勇,王建国,史强,乔永年,你们四个今天采煤量不足,没有饭吃。”
秦念慈刚爬上树就听见有人在训斥蹲在地上的四个人。其余的矿工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黑的基本看不见人。
此时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老子不干了,你们杀了老子吧。”
蹲着的四个人中有一个突然暴起,朝着监工就冲了过去。秦念慈皱着眉,这声音她很熟悉,乔家老三乔永年。
乔永年摇摇晃晃跑了两步,边上一个拿着步枪的打手用枪托狠狠砸在他脸上。乔永年的鼻梁骨瞬间凹陷下去,看着都疼。
“是不是刚过两天好日子又开始不安分了?”
人群闪开露出了说话之人,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丑八怪走到人前。他踢了一脚昏死过去的乔永年,
“打断双腿,吊起来饿死。”
矿工们听见乔永年的下场后,都往后缩。丑八怪一笑露出了满口大金牙,
“我马涛不是恶人,但你们别逼我当恶人。规矩是铁的,凭哪个今天犯一条、明天犯一条,我这矿还开不开了?”
“啊~~~”
栅栏旁边传来痛苦的哀嚎声。乔永年的双腿被打断了,有人正在准备绳子要把他吊起来。
就在此时秦念慈脚下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她立刻伸出双手握住上面的树枝,
“谁?谁在哪?”
“管他妈是谁,给老子开枪,绝不能放走一个活口。”
“啪~~~,”
秦念慈周边树干被打的碎屑纷飞,她顾不得高度,纵身跃下,不成想崴了脚,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