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的出价把现场的人都震住了。秦念慈低垂眉眼,思索了一会,
“这位先生,卖酒可以,你出的价高,我也没有推辞的道理。不过话我可得说明白,我这酒可不是壮阳用的。”
“明白明白。”
曹广和赶紧把话接过来,
“你这药是固精气的是吧?之所以有助阳的效果,就是因为里面包含了无数的天材地宝。放心,我买走之后绝不拿他当壮阳药使。”
秦念慈面露疑惑。曹广和是个人精,他马上介绍自己,
“姑娘,我是本地回春堂的掌柜,我姓曹,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规矩我懂,这瓶药酒我绝不在响水县范围内售卖,绝不耽误您的生意。”
话都说到这份了,秦念慈也不再扭捏,她从自己的挎包里面取出一瓶药酒,
“曹掌柜,你既然说懂规矩,那就要守规矩,言尽于此。”
曹广和笑眯眯的接过药酒,心中很是不屑。到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你还管得了百十里地以外的事吗?
有这件事在前,秦念慈的药酒就不好卖了,因为不知道卖多少钱。最后还是一个有强烈意愿的买主给出了适中的价格,三十元一杯。
秦念慈揣着两千七百多块钱往回走,心里别提多美了。她知道县城不能天天去,不然再好的货品也会贬值。
回到前罩村以后秦念慈发觉所有人都脚步匆匆,他们的方向是一致的,村西头。她随便抓住一个孩子,
“狗子,这帮人都去干嘛?”
狗子擦了一把已经干涸在脸上的大鼻涕,
“常婶子家儿媳妇生孩子生不下来,许支书他媳妇正给接生呢,还是在院子里接生。”
秦念慈想了一下常婶子这个人,人称常寡妇,为人作风有问题,和村里好多男人都不清不楚的。
她儿媳妇不是小芹姐吗?胆小又懦弱,受尽了常寡妇的虐待。许支书他媳妇钱婆子能有那个好心给常寡妇家帮忙?她男人都快住到常寡妇家了。
越往前走人越多,临近常寡妇家的时候已经不能牵着迅雷了,秦念慈只能自己往前挤。
院子中的景象让秦念慈咬紧了嘴唇。小芹姐只有上身穿着一件小衣,下身赤裸着趴在一头老黄牛的背上。
钱婆子牵着那头牛不停的在院子转圈。常寡妇和小芹姐的男人在边上手足无措,常家的老太太还在双手合十冲天祷告。
男人们的眼神都盯在小芹姐的屁股上,跟着黄牛转动着脖子。秦念慈气狠了,捡起一块瓦片就甩在钱婆子脸上,
“哎呦~~~”
众人一惊,望向边上的女孩。秦念慈抬腿一脚踹开了常家大门,
“你们这帮蠢人,要折腾死小芹姐吗?”
首先不高兴的是院子外面这帮臭老爷们,因为老黄牛不转了。
“哎,大丫,你姑娘家家的,管啥闲事。”
秦念慈怒视着外面这帮腌臜货,
“没见过女人是吗?回家看你妈去。”
“哎,你怎么这么说话,乔永贵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嗖~~~啪~~~”
无法抑制怒火的秦念慈甩出一枚暗器,炸断了常家院子里的一棵樱桃树。
所有人都头皮一麻,齐齐往后退。樱桃树有胳膊那么粗,这要是打在人身上...。
秦念慈擦了一把眼泪,她毕竟满打满算也才十五岁,
“你们家里没有女人吗?小芹姐要是你们的妹子,要是你们的女儿呢?你们也这么趴在这里看?要不要脸?”
男人就那玩意,兴奋的时候血液往下去,这工劲又流回脑子里了,一个个的都觉得有点臊的慌。
钱婆子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她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始作俑者,
“你...乔大丫,你他妈敢打我,看老娘就今天不弄死你。”
饶哪找武器的钱婆子被一个跟他一起来的妇女拦住了,
“别动手,没看见树都给打折了吗?你敢上去装逼,大肠头子不得给你拽出来。”
钱婆子不停的喘着粗气。作为村支书的老婆,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她一翻身起来就去找许长友了。
秦念慈用巧劲把小芹从牛背上扶下来,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屋子就进去了。常家老太太在外面呼喊,
“别进我的屋,血光之灾我承受不起。”
老太太也就是咋呼,所有常家人都被那棵断了的樱桃树给吓着了,谁也不敢进屋找秦念慈的晦气。
秦念慈打开了一个炕琴,也不管谁的铺盖,随便的铺在火炕上。
小芹脸色黑紫,连呼吸都没有了。她下身淌出了暗红色秽物,秦念慈抓住双手脉搏开始探查小芹的身体。
此时如果在医院,护士会问保大保小。秦念慈连0.1秒的时间都没犹豫,锋利的银针猛刺在会阴穴上。
这一针不符合中医原理,但效果奇佳。小芹的产道立刻松弛,子宫剧烈收缩。秦念慈单手抚于圆滚的小腹上,另一只手不停捶打手背,
“孩子,你来的不是时候,找的这个人家也不对。投胎去吧,这一世你和你妈的恩怨因果,我秦念慈担了。”
不多时,一个死胎从小芹的下体流出。秦念慈刚才的手法是一种无痛人流,逼不得已才用的。
等给小芹收拾完已经是天黑了,常家人院子里围满了人。秦念慈端着一个盆出来,她只想和小芹的男人说话,
“你过来。”
常远本来就胆小,他想往后缩。秦念慈厉声呵斥,
“撒逼愣过来,别等我急眼。”
常远咽了一口唾沫,小步的往前挪。秦念慈轻叹一声,
“小芹姐夫,咋说你也算是大老爷们,正常的世界观没有嘛?难产上医院啊,咋能让一个不知道什么心思的人来你家瞎搞呢?
女人嫁男人就等于第二次投胎,小芹姐拼了自己的性命给你们常家生孩子,你们就任凭她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吗?”
常寡妇一撇嘴,
“哪个女人不这样?孩子咋样了?是男孩还是丫头片子?”
常寡妇被吓了往后退了几步,因为秦念慈眼神像是要杀人,
“孩子没保住,死了。好在小芹姐没事,也没伤了根本。小芹姐夫,好好伺候你媳妇。
以后你们谁再敢拿小芹姐不当人,你们就掂量掂量是自己脖子硬还是你们家的樱桃树硬。”
秦念慈翻身上马,身后的常家的哭闹声渐渐远去。她不明白这个世道为什么对女人如此残忍?她不认,她要做不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