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轩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是谁?到底是哪个卑鄙小人!”
头目冷笑一声:“想知道?那我偏不告诉你。你就慢慢猜去吧,说不定是你身边的人都有可能。”
夏荷大哥气愤不已,说道:“你们这帮人,为了钱什么坏事都干,简直天理难容!”
头目不屑地说:“天理?在这世上,有钱就是天理。你们今天就算找到了这里又如何,你们以为能全身而退吗?”
话音刚落,黑风帮的喽啰们便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曾子轩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不管是谁指使,今天你们都别想好过,我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说罢,众人摆开架势,混战中,曾子轩一个不察手臂上被头目砍了一刀,夏河大哥不注意,背上也给砍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曾子轩的衣袖和夏河大哥的后背。
叶雷,叶云,叶枫,东风忙上前,挡住头目,曾子轩两人得以缓解片刻。
叶雷拿出金创药给曾子轩和夏荷大哥上药,撕了两块衣摆下来,简单包扎了一下。
众人见状,神情一紧,攻势却丝毫未减。
夏荷更是红了眼,确是一点都没办法,可恨她没有学过武。
这时几个喽啰挡在了夏荷面前,想将夏荷擒住。
南风飞跃过去,砍翻几个喽啰救出夏荷。
兄弟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头目边打边退向瘴气谷的方向,还好清音有配解瘴气的药,曾子轩他们在上山的时候就吃了解药,现在全部用布巾蒙着鼻子,还是有好几个兄弟不敌掉落山崖。
叶雷,叶云几人看见两方拉开了距离,马上用飞镖裹着清音给的迷药往头目投射过去,刚好射中头目和他身边的几个亲信,几人踉跄了几步,脚步缓缓的慢了下来。
叶蕾,叶云几人都庆幸,还是四少奶奶的迷药管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知府左大人带着援兵赶到了。
左大人一声令下,官兵们如猛虎般冲进了黑风帮的老巢。
黑风帮的喽啰们见势不妙,纷纷溃逃。
头目见大势已去,想要趁机溜走,无奈浑身没劲,被曾子轩一把抓住。
曾子轩怒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头目被按在地上,仍嘴硬道:“哼,你们别得意,就算抓了我们,你们也找不到背后指使的人。”
曾子轩一脚踩在他身上,冷冷道:“你不说,自然有办法让你说。”
这时,夏荷大哥从头目身上搜出一封信,递到曾子轩面前,“或许这里面有线索。”
曾子轩打开信,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信上详细记录了与幕后主使的交易内容和对方身份。
“原来是他!”曾子轩咬牙切齿道。
头目见状,脸色瞬间煞白,“你……你不能把我供出去的事说出去,不然他不会放过我的。”
曾子轩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曾子轩朝知府左大人走过去,拱手道,“多谢知府大人相助,这是从黑风寨头目身上搜出的信件,请知府大人过目。”
知府左大人接过信件,谦虚道,“这是我们知府的分内事,四公子客气了。”
左大人看完信,愣了半晌,信中提到的陈公子,陈时霖,是大世家陈家二房的庶长子。
也在经营药材生意,他的同胞庶姐给京城正三品礼部尚书大人做妾,长的貌美如花,听说颇受宠爱。
看来这个案子有点棘手了。
“请左大人秉公处理。”曾子轩又一拱手道。
“那是自然。”左大人忙回了一礼。
路上,夏荷感激地对曾子轩说:“曾公子,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何时能找到大哥。”
曾子轩微笑着摆摆手:“大家一同经历此事,自当互相帮忙。如今我们就回去,让那幕后黑手受到应有的惩罚。”
回到听云居,清音看到曾子轩满身的血污,心疼的红了眼眶,忙上前查看伤势。
清音指尖刚触到曾子轩染血衣襟,泪珠就啪嗒砸在他手背上。
他墨色锦袍被撕开道狰狞口子,暗红血渍从肩胛一路洇到腰侧,连束发玉冠都歪了,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怎么伤成这样?她声音发颤,手指抖得几乎解不开他腰间玉带。
曾子轩却反手攥住她手腕,掌心滚烫带着血腥气:别怕,不是我的血。
他想笑,牵动唇角伤口疼得倒抽气,只能用没受伤的左手笨拙地替她拭泪,方才混战时蹭到的,你看。
他扯着袖子露出左臂,缠着的布条已被血浸透,隐约能看见皮肉翻卷的白茬。
他突然轻咳两声,喉间涌上腥甜,忙侧头用袖口掩住。
还说无碍!清音急得眼圈更红,扶他坐下时摸到他后背衣料黏腻,分明是新渗的血。
曾子轩却反过来替她理好鬓边碎发,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脸颊:真的不打紧,你看我还能抱你。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她死死按住肩膀。
清音盯着他渗血的绷带,忽然抓起剪刀:我再给你换次药。
曾子轩望着她低垂的眼睫,那里还挂着泪珠,却咬着唇不再哭了。
他轻声道: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清音嗔怪着。
剪子却稳稳压住布条边缘,指尖触到他臂膀肌肉时,他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等剪开布条,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十来公分长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还说无碍这么长的伤口,就你逞强,赶紧坐好,别动。你这伤口太长,必须要缝针才能好得快。”
缝针?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发紧,肉都裂开了,拿线缝上...能行吗?
曾子轩下意识想缩回胳膊,被清音按住手腕。
他看见自己手臂上那道口子,皮肉翻卷着,像条丑陋的红虫子。
清音急忙吩咐夏雨,秋燕去拿干净的布巾、烈酒,金疮药和针线。
拿来后,她先用布巾沾上烈酒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污,每一下都无比轻柔,生怕弄疼了曾子轩。
清音又在伤口周围扎银针,银针上涂了她自制的麻药,缝的时候不疼,拆完线疤痕也细。这段时间注意,不能碰水,避免伤口红肿发炎。
曾子轩闭上眼,听见清音继续说,你这伤口再偏半寸就伤着筋了,现在知道怕不?
感觉伤口周围渐渐没知觉了。
他睁开眼,看见清音正穿针引线,银色的针线在指尖灵活地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