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天空上种菜”的催更符。感谢“时空管理局河蟹局长”的催更符,今日加更一章。)
继知府赵康成、通判李崇之后,锦衣卫的矛头直指盘踞苏州多年的几大士族——陈、王、张、陆四家。这四家与沈荣、李崇等人盘根错节,是江南利益网上的重要节点,家中不仅富可敌国。
当骆养性带着大队锦衣卫和抽调来的部分驻军,首先包围了势力最大的陈家府邸时,陈府那朱漆大门紧闭,高墙之上,隐约可见人影闪动,气氛肃杀。
“里面的人听着!奉旨查抄逆产,速开府门!胆敢抗旨,格杀勿论!”骆养性运足中气,声音清晰地传入门内。
回应他的,是一支从墙头射出的冷箭,“嗖”地一声钉在骆养性马前的青石板上,箭尾兀自颤抖。
“保护指挥使!”沈毅大喝,锦衣卫们立刻举起盾牌,结成防御阵型。
“陈烨!你想造反吗?”骆养性厉声喝道。
墙头上,现出陈家少主陈烨的身影,他身宽体胖,活脱脱像一头肥猪,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却毫无惧色:“你休要血口喷人!我陈家世代忠良,岂容你等鹰犬污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你敢动我陈家一分,我便与你鱼死网破!”
“你爹都已经认罪了,你这个做儿子还不缴械投降,是想你爹被诛杀吗?”
“哼,认罪了你们就会放过我爹?放过我们陈家了?!你们要的是我陈家的人头来收买民心罢了!”
听闻此言,骆养性都有些惊讶,这陈烨在苏州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纨绔子弟,看他这副不学无术的蠢猪模样,居然没有乖乖求饶,还知道他们就是想借陈家人头一用。
“哼!老家主已被抓,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陈家新的家主!听我号令!为老家主报仇!”
他话音刚落,陈府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名身着皮甲、手持利刃甚至强弓劲弩的家丁护院蜂拥而出!这些竟不是普通家仆,而是装备精良的私兵!
更令人心惊的是,其中竟夹杂着一些身着鸳鸯战袄、明显是卫所逃兵或是被私下募来的军士!
“他们竟敢私藏甲胄、弓弩!还有卫所兵!”沈毅倒吸一口凉气。私藏甲胄已是重罪,勾结卫所兵将更是形同谋逆!
“杀!放箭!给我射死这些走狗!”陈烨在墙头一挥手下令。
顿时,箭如飞蝗,从门内和墙头射向锦衣卫!锦衣卫虽精锐,但猝不及防下,前排举盾的几人瞬间被强劲的弩箭射穿盾牌,惨叫着倒地!
“结阵!反击!”骆养性目眦欲裂,拔刀怒吼。他没想到陈家竟敢如此疯狂,公然武装抗法!
双方立刻在陈府门前展开激战。锦衣卫个体战力强,但陈家私兵人数众多,且依托府门和围墙,占尽地利。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断有锦衣卫中箭或被砍倒,伤亡开始出现。
最近的陈家私兵几乎都要冲到骆养性脸上了。沈毅挥刀格开一支射来的箭,冲将上前接连几刀劈下刺出,刁钻的刀法每一刀都能刺入盔甲的缝隙,一时之间,连斩数人,勉强挡下了这波冲击。
“大人!他们抵抗太猛!弟兄们冲不进去!”沈毅焦急地喊道。他手臂也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骆养性脸色铁青,他低估了这些地头蛇狗急跳墙的决心和能力。就在他准备下令不惜代价强攻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让开。”
骆养性和沈毅回头,只见朱由检不知何时已策马来到阵前。他依旧穿着那身便服,但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隐泛青光。
骆养性眼中闪过一丝有救了的激动,但还是赶忙压下,急忙劝阻:“陛下!此处危险!还是交给我等吧!莫要伤了龙体!”
虽然他也知道陛下神力,千古无双,但是这担忧圣上的态度必需拿出来啊!
朱由检没有理会,他目光扫过战场,看着倒地的锦衣卫士卒,眼中杀意骤盛。他飞身下马,手持长剑,一步步向激战中的陈府大门走去。
“保护陛下!”骆养性惊呼,想要上前。
却见朱由检身形一晃,竟如鬼魅般瞬间突前数丈,直接闯入了乱战的人群之中!
“拦住他!”墙头上的陈烨也看到了这个气质不凡,看似年轻的人,虽然不知其具体身份,但直觉告诉他此人必不简单,立刻下令集火。
数支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奔朱由检面门和胸膛!
朱由检冷哼一声,手中长剑挽起一道青弧。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那几支势大力沉的弩箭竟被他一一挑飞!他脚步不停,身形如风,直接撞入了那群冲出来的私兵阵中。
下一刻的场面,让所有人为之震撼!
朱由检的身影在人群中飘忽不定,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死亡的寒光。他每一次挥剑,必有一片私兵被拦腰斩成两截。
每一次突进,必在人群中犁开一道血路。十步之内,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噗嗤!”一名挥舞大刀扑上来的壮硕家丁,刀刚举起,剑尖已点穿了他的咽喉。
“啊!”另一名持枪刺来的私兵,长枪被剑身一带,反而刺入了同伴的胸膛,而他自己则被回掠的剑光从头到尾劈成两半。
朱由检如同闲庭信步,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飞溅,竟如入无人之境!
“这…这是…”一众锦衣卫都看得呆了,他们知道皇帝陛下勇武,在山海关曾阵斩敌酋,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如此凌厉恐怖的剑法!这简直不是人间武学!
“陛下的武功…竟已至化境!”沈毅喃喃道,眼中充满了敬畏。
墙头上的陈烨也看得胆寒,在他眼中更加离谱的是这非人的力量,谁家好人能把一片人连人带甲砍成两截的!这特么的是人?!
眼见朱由检以极快的速度杀穿军阵正在逼近,陈烨嘶声喊道:“放箭!快放箭!射死他!”
更多的箭矢向朱由检集中射去。然而朱由检身形如电,在箭雨中穿梭腾挪,长剑舞动,将射来的箭矢或格挡,或闪避,竟无一支能伤他分毫!
朱由检猛地提气,足尖在一名私兵头顶一点,看似轻飘飘的一跃,却让那私兵的脑袋如西瓜般炸开,而他的身形如大鹏般掠起,直扑墙头!
“这他娘的是人!这她娘的是怪物吧!”陈烨望着无双的朱由检,感觉自己这么多年都活到了狗身上!谁说那些说书人口里的修仙是骗人的?!这他娘你跟我说这不是修仙者我都不信啊!
“保护家主!”墙头上的护卫们惊慌失措地举起兵刃。
剑光闪过!如同银河泻地,青光过处,残肢断臂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朱由检稳稳落在墙头,就站在面无人色的陈烨面前,长剑剑尖滴着血,遥指其咽喉。
整个战场,因为朱由检这石破天惊的个人武勇,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家私兵们看着墙头那个如同战神般的身影,以及在他剑下瑟瑟发抖的家主,士气瞬间崩溃。
“放下兵器!跪地不杀!”骆养性抓住时机,运足内力大喝。
“哐当!”
“哐当!”幸存的私兵们早已被吓破了胆,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求饶。
陈烨看着眼前朱由检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终于彻底绝望,瘫软在地。
朱由检收剑入鞘,看都没看脚下的陈烨,对下方的骆养性淡淡道:“抄家,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旨!”骆养性和所有锦衣卫、官兵齐声应诺,声震云霄。这一次,再无人敢反抗。
“还有你,陈家少爷……该让你选个什么样的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