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菲克家族爆出了参与非法神奇动物走私活动,在被追捕过程中进行反抗与傲罗和神奇动物学家爆发激烈战斗导致家族部分成员意外死去和被捕入狱。
汤姆·里德尔神色复杂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非常巧合,简直是太巧合了,巧合的让里德尔觉得荒谬。
亚克斯利家族涉足非法神奇动物走私,与其有姻亲关系的沙菲克家族想必也略有参与,在傲罗一直在调查之前的走私神奇动物的活动踪迹时,恰好有那么一个神奇动物学家,就这么意外的发现了沙菲克家族也参与其中,而且又那么刚好的,神奇动物学家刚刚发现证据,转头就遇上了一批来捣毁证据试图灭口的沙菲克家族族人,于是战斗就这么合理又顺畅的爆发了。
沙菲克家族近一半的新生代族人都参与到这场战斗中,而非常不幸的是,这位神奇动物学家居然在战斗中为了自保使用了厉火咒,又刚刚好因为魔力不足地失去了对厉火咒的控制,一不小心杀死了在场的全部沙菲克族人,却偏偏留下了几个傲罗。
整个流程看起来那么漏洞百出,却又偏偏逻辑顺畅的让人找不出错来。
这合理吗?这很合理。
汤姆·里德尔一言难尽地将报纸推回给了阿尔法德,走神地插着自己盘中的土豆。这下他可以知道前几天塞西里去干什么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幸运”神奇动物学家是塞西里假扮的,还是他的族人假扮的。
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倒是对此啧啧称奇,“真是平时不怎么出声,一出声就搞了个大的。”
阿尔法德·布莱克则眼观鼻鼻观心地默不作声,前几日汤姆·里德尔才找上他询问了沙菲克家族的事情,甚至还特意问了沙菲克家族和塞尔温家族的关系,几天后沙菲克家族就爆出这种丑闻还顺便死伤惨重,只比家主莫名其妙惨死的亚克斯利家族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阿尔法德·布莱克忍不住有点阴谋论,难道说汤姆·里德尔早有计划,这些东西都是他在背后布局暗中操控着的?他是怎么做到预测魔法部傲罗的踪迹呢?还是说里德尔其实代表着塞尔温家族的观点,这是塞尔温家族代理人的想法,想要宣告他们的归来呢?纯血家族之间的资源是不是又要再次划分呢?……
同样有着这种想法的还有教授席上的梅乐思教授,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有点坐立难安,不停扭动着身体,盯着下方的汤姆·里德尔。邓布利多原本正在享用难得的美味午餐,这下也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了梅乐思身上,“加拉提亚,你怎么了?”邓布利多问道。
梅乐思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阿不思,我想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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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推开了寝室的门,终于看到某位回归的失踪人士。
塞西里半倚坐在床上,漆黑的长发被他撩到了一边,从他的一侧肩膀上垂下,泛着柔顺的光泽,像是某种轻质的丝绸。
塞西里正拨弄着自己的长发,看起来在试图给自己扎个单侧法式麻花辫来方便插上他那些细碎的小饰品。塞西里灵活的手指穿梭在发丝中,编扎出了一个简单发型,他又扯了一截淡蓝色的丝绸松松的绑在发尾。
等塞西里终于装饰打理完自己的长发,这才抬头看向安静站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汤姆·里德尔,塞西里兴致勃勃地说道,“好看吗?要我给你也梳一个吗?”
“不用了,”汤姆·里德尔礼貌拒绝,并将从阿尔法德那里顺来的报纸递给了塞西里,“这个是你干的?”
塞西里撇了撇嘴,不去接报纸,他不用看都能猜到报纸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毕竟这可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塞西里扬眉说道。
“你觉得我信吗?”汤姆·里德尔模仿着他的表情同样扬起了眉。
塞西里无语向后躺下,瘫在堆成小山的被子里,懒洋洋地说道,“你知道还问什么呢。”
汤姆·里德尔则回答,“只是好奇你下手的动机。”
“先下手为强嘛,”塞西里快速回答道,既然知道沙菲克家族在背地里计划着算计他,干脆他就直接先动手了,不必去等着所谓的阴谋诡计浮上水面了再来一一拆解。这种隐藏在深处的算计不比分秒必争的战场安全,他必须抢先占据先机。
想到这里,塞西里又心情焉了点。斩草必除根才是他的风格,作为一名博览群书的灭门犯,塞西里深知对敌人彻底清除干净的重要性。在曾经的行动中,他也坚决执行这一信条。
可惜这次计划略有仓促,导致行动中出了不少变故,塞西里原本计划直接杀到沙菲克老宅里去,却没想到那里居然是座空宅,这还是安罗斯·塞尔温的情报有史以来第一次出错。
塞西里当时站在沙菲克祖宅门口,阻止了试图切腹谢罪的安罗斯·塞尔温,仔仔细细地绕着沙菲克家族祖宅绕了两圈,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沙菲克家族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人打上门来。
这座富丽堂皇的法式巴洛克风格的祖宅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沙菲克家族不惜花费大量金钱心血,甚至不时安排人员前来居住,就是为了维持这个房子是他们活动中心的假象。
一个完美隐藏起自己,根系庞大的家族,塞西里评价道。这更加加深了他对沙菲克家族对他有着各种阴谋盘算的猜测,塞西里阴恻恻地想到,就是不知道他们和当年的意外以及塞西里的“幽灵”状态有没有关系。
不过塞西里这次安排的“意外冲突”也得到了他满意的效果,沙菲克家族现在元气大伤,而现在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塞西里复活的这一信息差足以让塞西里安排出更多计划。塞西里特意安排安罗斯·塞尔温在威森加摩出席了对部分沙菲克家族成员的审判,甚至还让他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将重点挪动到塞尔温家族对亚克斯利家族的报复和对沙菲克家族的迁怒上去。
塞西里又摆弄了一下自己梳起的长辫,轻轻地吹了个口哨,时间还长,他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