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对决的欢呼声还未完全消散,京城校场的氛围已再度紧绷 —— 第二轮 “攻击之战” 的准备已就绪。校场中央的黄土地上,用石灰画出一条 50 步长的 “突袭线”:线的一端,三名东宫侍卫呈 “品” 字站立,每人手持火药驱动弩箭,腰间挂着轻便防潮火药包,胸前贴着巴掌大的白色靶心(用朱砂画圈,是林月需射中的目标);线的另一端,林月身着浅绿衣裙,裙摆束在腰间,露出灵活的脚踝,指尖夹着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眼神却透着与装扮不符的冷厉 —— 没人注意到,她上场前悄悄吞了一颗淡紫色丹药,此刻眼底正泛着不易察觉的灵力微光。
“第二轮对决,攻击之战,规则宣读!” 禁军统领再次上前,高举令牌,“武道方林月,需在一炷香内突破 50 步距离,射中玄械攻击组任意一名侍卫的靶心;玄械方可使用弩箭射击、火药包反击,若林月射中靶心或全程未被击中,武道方胜;若林月被弩箭击中、超时未射中,或主动认输,玄械方胜!严禁使用违禁丹药、暗器淬毒等手段,违者判负!”
惠王让人更换新的香炷,周明则上前检查侍卫的装备:“弩箭装弹正常,火药包防潮处理合格,靶心位置无遮挡,可开始!”
林月活动了一下手腕,银针在指尖转了个圈,对侍卫们轻笑:“三位大哥,我的轻功快,你们可要盯紧些,别让我轻易射中哦。” 侍卫们却不敢松懈 —— 他们早从陆承渊那里得知林月擅长轻功与暗器,提前将玄鳞甲缝隙的铁丝网拉紧,弩箭也已上好弦,瞄准突袭线起点。
“计时开始!” 禁军统领挥下令牌,铜炉里的香芯燃起,青烟袅袅上升。
香刚燃到寸许,林月的身形突然动了 —— 她没有直冲,而是左脚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向左侧飘去,留下一道淡绿色的残影。这速度远超寻常通玄境中期修士,观礼席上的武师们惊呼:“好快的轻功!比平时快了至少三成!”
“射!” 侍卫组长(名唤钱进)低喝一声,三名侍卫同时扣动弩箭扳机,火药驱动弩箭带着淡蓝尾焰,直刺林月的移动路线。可林月像是预判了箭路,腰身猛地后弯,几乎贴地滑行,箭尖擦着她的发髻飞过,钉在远处的黄土里。
“再来!” 钱进立刻下令第二轮射击,这次侍卫们调整角度,分别瞄准左、中、右三个方向,试图封锁林月的移动范围。但林月的速度更快了 —— 她右脚蹬地,身形突然拔高,踩着校场边缘的矮栏借力,像只飞燕般越过弩箭轨迹,瞬间拉近了与侍卫的距离,从 50 步外冲到了 30 步内。
“不对劲!” 周明突然皱眉,从怀中取出 “灵力检测仪”(用陨星尘水晶制成,可感应异常灵力),仪器上的水晶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她体内有异常灵力波动,像是服用了某种加持丹药!”
陆承渊立刻起身,对观礼台上的天启帝躬身道:“陛下,林月的速度远超通玄境中期应有的水准,恐是服用了圣地的违禁玄术丹药,恳请暂停对决,彻查!”
李嵩党羽王怀安立刻反驳:“定北王休要污蔑!林姑娘轻功本就出众,不过是发挥得好,怎能说她服药?” 张谦也附和:“对决正在进行,岂能随意暂停?定是玄械方怕输,故意找借口!”
天启帝犹豫片刻,刚要开口,校场上的局势已再次变化 —— 林月已冲到 20 步内,指尖的银针对准钱进的靶心,就要射出。
“停!” 禁军统领立刻下令,快步走到林月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周明也带着灵力检测仪上前,将仪器贴近林月的左臂 —— 水晶再次亮起红光,比之前更刺眼。“陛下,检测仪确认,林月体内有强烈的玄术丹药残留气息,这是圣地特有的‘玄灵丹’,能短时间提升 10% 灵力与速度,属于违禁丹药!” 周明高声禀报,将检测仪呈给天启帝查看。
陆承渊接着上前,从怀中取出陈默收集的证据:“陛下,这是青州寒门文社弟子拍到的‘黑袍人夜访林家’的画像,这是林家族人采购‘疗伤药材’(用于缓解丹药副作用)的账本,还有圣地弟子与林家的密信,信中明确写着‘赠玄灵丹,助林家赢对决,事后需协助夺星落镇碎片’——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林月服用的丹药来自圣地,林家与圣地早有勾结!”
内侍将证据呈给天启帝,画像上的黑袍人(墨老弟子影)特征清晰,账本上的 “疗伤药材” 采购量远超林家日常所需,密信上的圣地图腾与李嵩之前的密信如出一辙。天启帝越看越怒,猛地将证据摔在御案上:“放肆!林家竟敢勾结圣地,服用违禁丹药参赛,李嵩党羽还敢为其辩解,当朕是瞎子不成?”
王怀安、张谦等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等不知林家与圣地勾结,只是一时糊涂,轻信了林姑娘的话,并非有意偏袒!”
林月脸色惨白,看着地上的证据,再也无法狡辩,只能瘫坐在地,低声道:“是…… 是家主让我服的药,说这样才能赢…… 我知错了……”
三名裁判聚在一起商议后,周明高声宣布:“林月服用圣地违禁丹药,违反对决规则,判定玄械方胜;林月失去后续参赛资格,交由锦衣卫扣押,彻查丹药来源与林家、圣地的勾结详情!”
校场瞬间沸腾!百姓们纷纷鼓掌,高声喊道:“玄械方赢!严惩违规者!”“圣地和林家太无耻了,就该抓起来!” 之前怀疑玄械的人,此刻也对林家的行为嗤之以鼻,对玄械方的胜利更加认可。
太子对陆承渊笑道:“陆兄,多亏你提前让陈默收集证据,不然今日还真可能让他们蒙混过关。两轮连胜,接下来的群体轮,咱们更有把握了!”
陆承渊却看向李嵩党羽所在的观礼席 —— 王怀安等人虽跪着,眼神却仍透着不甘,而远在李府的李嵩,得知林月被抓、证据暴露后,定会有新的动作。他低声道:“群体轮才是最难的 —— 林山擅长武道阵法,且林家与圣地勾结已暴露,他们恐怕会孤注一掷,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校场上,锦衣卫已将林月押走,侍卫们收起弩箭与火药包,观礼席的百姓仍在议论纷纷。第二轮对决落幕,玄械方不仅赢得胜利,更揭露了林家与圣地的阴谋,让天启帝与百姓看清了李嵩党羽的真面目。而即将到来的第三轮群体之战,林山带着两名族弟,又将使出怎样的阵法?玄械方能否顶住压力,实现三连胜,为玄械司的设立彻底铺平道路?校场的夕阳余晖中,一场更激烈的较量,已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