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陆承渊换上一身锦缎长袍,手里提着个描金锦盒,里面装着两件精心挑选的朝贡礼 —— 一件是符文保暖狐皮(苏清鸢特意在狐皮边缘绣了皇家专用的云纹),另一件是改良玄铁犁头(犁头上刻着 “国泰民安” 的字样),准备以 “北境防御使朝贡” 的名义,拜访李嵩的太师府,趁机探查母亲的下落。
太师府位于京城东侧,朱红大门前蹲着两尊石狮子,门楣上挂着 “太师府” 的鎏金匾额,门口站着四个穿青铜甲的域外蛮族,手里握着陨铁长刀,眼神冰冷地盯着过往行人。陆承渊刚走到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就迎了上来:“可是北境来的陆防御使?我家大人已在厅内等候。”
跟着管家走进府内,陆承渊的目光快速扫过李府布局:前院铺着青石板,两侧站着十几个黑衣影卫,腰间的陨铁短刃泛着冷光;中院是李嵩的书房,书房门口挂着 “静思斋” 的匾额,窗纸上贴着剪花,看起来一派雅致;后院则隔着一道高墙,墙头上插着碎玻璃,墙根处隐约能看到淡蓝色的符文微光 —— 那是符文震动陷阱的能量痕迹。
“陆防御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李嵩穿着紫色官袍,从书房里走出来,脸上堆着假笑,眼角的皱纹却透着精明,“听说北境最近出了不少新奇玩意儿,老夫特意备了茶,想跟防御使聊聊。”
陆承渊陪着笑,递过描金锦盒:“太师客气了,这是北境的一点薄礼,一件保暖狐皮,一件改良犁头,希望太师能喜欢。”
李嵩打开锦盒,指尖触到符文狐皮,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暖意,眼神瞬间亮了 —— 他早就听说北境有 “会发热的皮毛”,没想到真有这么神奇。他又拿起玄铁犁头,掂量了一下,笑道:“防御使有心了,这犁头看着就结实,比京城工部造的还好。”
两人走进书房,陆承渊趁机用逆向解析眼扫描房间:书房东侧有一个暗格(隐藏在书架后面,暗格门上刻着陨铁锁),西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北境地形图》,图上用朱砂标着黑石峡谷、陨星坡的位置 —— 显然,李嵩一直在关注北境的地形。
“防御使在北境多年,想必对蛮族很了解吧?” 李嵩端起茶杯,看似随意地问,“最近老夫听说,有域外蛮族在北境作乱,防御使可有应对之策?”
陆承渊心里清楚,李嵩是在试探他是否知道 “域外蛮族与李嵩勾结” 的事,他故意装作茫然:“太师消息灵通,确实有小股蛮族作乱,不过北境军已经击退了他们。要是太师有兴趣,晚辈可以把蛮族的动向整理成文书,呈给太师。”
就在这时,林墨(扮成陆承渊的随从)端着茶盘走进来,假装脚下一滑,“哗啦” 一声,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了李嵩的官袍一角。“小人该死!” 林墨连忙跪下,手忙脚乱地去擦李嵩的官袍。
李嵩皱着眉,注意力全在官袍上,没注意到陆承渊趁机走到书架旁,用逆向解析眼扫描暗格门的陨铁锁 —— 锁芯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每一个符文的位置、角度都清晰地呈现在陆承渊眼前。苏清鸢之前教过他,只要记住符文的排列,就能用符文拓印纸复制出钥匙的纹路。
“无妨,下去吧。” 李嵩挥挥手,让林墨退下,又对陆承渊说,“防御使不用在意,一个下人而已。对了,防御使的母亲,最近还好吗?老夫听说她身体不太好,要是需要药材,老夫可以帮忙。”
陆承渊心里一紧 —— 李嵩突然提起母亲,显然是在试探他的反应。他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平静地说:“劳太师挂念,家母一切安好,多谢太师关心。”
又聊了半个时辰,陆承渊借口 “还有公务要处理”,起身告辞。李嵩亲自送他到府门口,看着他的马车远去,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对身边的影三说:“盯着他,看看他接下来要去哪儿,要是他敢查老夫的后院,就动手。”
影三点头,转身跟了上去。他不知道,陆承渊在离开书房前,已经让林墨用符文拓印纸复制了陨铁锁的纹路 —— 那张拓印纸被林墨藏在袖口的夹层里,只要带回客栈,苏清鸢就能根据纹路,打造出一把仿陨铁钥匙。
马车驶回望乡客栈,陆承渊刚下车,就看到苏清鸢拿着一张青铜拓片迎上来:“世子,林墨把锁的纹路带回来了,你看,这是我根据拓片画的锁芯结构图,只要用玄铁混合少量陨铁粉末,就能打造出一把能打开暗格的钥匙。”
陆承渊接过拓片,看着上面清晰的符文纹路,点点头:“很好,今晚咱们就去李府后院探查,要是暗格里有母亲的消息,咱们就趁机救她出来。”
苏清鸢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装置:“这是符文静音器,能屏蔽十步内的脚步声,还有暗视符文镜片,能在黑暗中视物,今晚探查应该用得上。不过李府的后院有符文震动陷阱,咱们得小心,别触发了警报。”
陆承渊接过装置,眼神坚定:“不管有多少陷阱,我都要找到母亲。李嵩想用母亲要挟我,他打错算盘了。”
夕阳西下,客栈的灯火渐渐亮起。陆承渊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太师府的方向,心里清楚:今晚的夜探,将是入京后的关键一战,不仅要找到母亲的下落,还要避开李嵩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