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飞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他抹了把脸,也恼了,“许恬,让你妈住手,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妈打够了自然会停手,用不着我叫。”许恬没动。
朱母被打得受不了了,朝儿子喊道:“学飞,你还和那贱丫头说什么?快来帮我啊!”
朱学飞绕开许恬就要过去,许恬抬脚一伸,朱学飞被绊了一下,摔了出去。
“哎哟!”朱学飞摔了个狗吃屎,痛得脸都白了。
这时,沈秋芳听到了自行车的声音,知道老二回来了,赶紧松开了朱母。
朱母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一门心思只想报仇,她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就朝沈秋芳扑去,“你个老贱货,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朱学飞也爬了起来,怒得拿起一根棍子打向许恬。
母女二人吓得一边把头发抓乱,一边大叫救命,冲出院子,“杀人了,杀人了!”
正好撞进了带着谢晨堂哥谢晏以及街道办同志回来的老二怀里,老二见朱家母子拿的拿刀拿的拿棍子追着妈和妹妹,眼立即红了,抬脚就朝母子二人踹去,将他们给踹了回去。
母子二人趴在地上,理智全失,爬起来继续朝前冲。
谢晏带着公安冲过来,拔出枪对准二人,“住手,退后,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看到黑洞洞对准自己,母子二人吓得僵在原地,理智也一点一点回拢。
谢宴过去夺走二人手里的凶器,用枪指了指他们,“抱头,蹲下!”
母子二人大气不敢喘,依言照做。
沈秋芳哭喊道:“公安同志,你们得为我们做主啊,这房子是我姑娘买的,如今他们不肯搬走,要霸占我姑娘的房子,我们和他们理论,他们却要杀人!”
“是啊,公安同志,还好你们来得及时,否则,我和我妈就没命了!”许恬也配合养母演戏。
朱母见他们颠倒黑白,赶紧说:“不是的,是那老贱货先动手打我,公安同志,你们看看,她把我打成啥样了?”
“对对,是他们先动的手,不信,你们问街坊邻居。”朱学飞也急道。
街坊们赶紧摇头,“我们没看到,我刚刚不在场。”
开玩笑,公安都动枪了,他们才不想惹上麻烦,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朱家人不对,霸占别人房子不还,还坏人姑娘清白,人家妈打她再正常不过了,要是别人敢坏他们姑娘名声,他们只会打得更狠。
邻居不帮他们,朱家母子气得脸都歪了,朱母破口大骂,“你们胡说,刚刚那老婆子打我的时候,你们明明都在,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霸占别人房子都不怕天打雷劈,他们只是说实话怕什么?”沈秋芳出声帮腔。
之前这些邻居不听朱母乱说,还帮他们谴责朱家母子,她就知道这些邻居是明理的人,当然,也是朱家这人缘太差的缘故,街里街坊的,没一个人愿意帮他们。
朱母恶狠狠站起身,要上前,“就是你这个老贱货先打的我!我脸上的伤就是证据!”
“别动,蹲下!”谢晏喝道。
朱母吓得只好又蹲回去,哭道:“公安同志,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他们闯进我们家动手打人,我们刚刚只是自卫!”
“这房子到底是谁的?”谢晏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好问。
老二说:“是我妹妹买的。”说罢让许恬把房本拿出来。
许恬来收房子,就把房本带在了身上,她将房本递给公安,“公安同志,这房子是我半个月前买的,朱学飞是我同事,他爸病了要做手术,说要卖房子治病,我很同情他,就买下了他家的房子,他说等租到房子再搬走,可是一直没有搬,还在学校几次三番骚扰我!”
老二接过话,“公安同志,这事你们可以去学校调查,所有的老师都可以作证。”
“公安同志,他们拿走了我姑娘所有的钱,那钱有一半是她那为国牺牲的爸爸留给她的抚恤金,我姑娘本是好心想帮同事一把,没想到对方却拿我姑娘的好心当他们不要脸的资本,他们想打我姑娘的主意,这样一来,人和房子还有钱都是他们的了,公安同志,我们要告他们讹诈!”
谢晏是知道顾家情况的,其它公安和街道同志一听许恬是烈士遗孤,面上严肃了几分。
“胡说,我们没有讹诈,我儿子喜欢她姑娘,想追求她,这总没错吧!”朱母急得喊道:“她要是嫁给我儿子,这房子自然该给我们住,许恬又不是他们亲生闺女,只是养女,他们是想霸占养女的房子!公安同志,你们要好好调查一下,他们收养许恬是不是也是为了许恬手里那笔抚恤金!”
沈秋芳眯起眼,这个老太婆还会祸水东引,倒是小瞧她了!
许恬赶紧护着养母,“公安同志,不是这样的,我养父母对我很好,从没打过我抚恤金半点主意,而且之前我已经明确多次拒绝了朱学飞的追求,也告诉他不会和他处对象,房子我是要自己住的,我不租给任何人,他们就造谣,坏我名声,说我是他们未来儿媳妇……我一个还没嫁人的大姑娘,以后可怎么找对象?”
“人家姑娘不同意,你们还胡说八道,这不是坏人名声吗?”公安将房本合上,严肃教育,“既然房子卖了,人家就有资格收走房子,你们赖着不走,还持械行凶,这是犯法,知不知道!”
朱母还在狡辩,“我们不是赖着不走,这不是没找到房子,我们是要租这里,我们给钱的!”
“人家都说了不租,你不是想强买强卖?”谢晏将房本还给许恬,“人家是烈士家属,不管在哪都受保护的,你们胆子可真大,还敢打她的主意!”
朱学飞胆战心惊,“没有,我们也是和她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这房子我不租!”许恬态度坚决。
沈秋芳抹了把头发,“看来朱家是不舍得这房子了,我也不敢让我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谁知道这家人会不会再来骚扰我姑娘,我姑娘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算了,这房子我们不要了,把钱退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