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石炸开的那一刻，千乃没有眨眼。
金光冲天而起，像是撕裂了天空的一道口子。那股力量太强，连她脚下的岩层都在震动。柱间立刻站稳身形，双手按地，木遁根系从掌心蔓延出去，在几人周围形成一圈防御屏障。扉间迅速后退半步，手里多了一枚标记苦无，眼神紧盯着空中那道逐渐凝实的身影。
斑站在最前面，轮回眼已经开启。他体内的异样还在，那种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往里钻的感觉没有消失。但他没动，也没喊疼，只是把查克拉压得更稳了些。
泉奈低声说：“她的查克拉频率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没人接话。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不是普通的压迫感，而是像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他们一样。空气变得沉重，呼吸都费力。
辉夜悬浮在半空，白袍轻轻飘动。她的头发很长，垂下来几乎触到地面，可她根本没有落地。她就那样浮着，第三只眼缓缓睁开，目光扫过五个人。
“渺小的人类。”她的声音很平静，却直接传进脑子里，“竟敢打扰我的沉睡。你们不配活着。”
黑绝从光雾里走出来，贴在她袖口边沿，脸上带着笑。“母亲大人，忍界已经准备好。十万忍者的查克拉都被抽取，足够您重塑躯体，统治这个世界。”
柱间咬牙：“你们把那些人都当成了什么？”
“养料。”辉夜淡淡地说，“就像你们种地要施肥一样。这个世界本就是为我准备的花园，我只是回来收割。”
斑冷笑一声：“说得真好听。你不过是个被自己后代打败、只能躲起来装死的失败者。”
辉夜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停了几秒。“宇智波……血脉还算纯净。可惜，再强的瞳术，在真正的神面前也只是玩具。”
她说完，抬手轻轻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扩散开来。地面裂开，巨大的石块漂浮起来，又被碾成粉末。柱间的木遁屏障发出咔咔声响，边缘开始崩解。扉间立即启动飞雷神，在原地留下残影，闪到侧方高处。
千乃站着没动。转生眼一直开着，她在看辉夜的动作节奏。她发现对方虽然强大，但每一次释放查克拉时，身体会有极其短暂的迟滞，像是在适应这具新生的身体。
这个空档，不到半秒。
但她记住了。
“别急着动手。”她低声说，“等机会。”
泉奈点头，手指微微调整结印姿势。他刚才已经悄悄完成了幻术?月度的第一段蓄力，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发动。只要辉夜出现意识松动，他就能立刻切入。
斑低声道：“我撑不了太久。”
千乃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有点发青，额角渗出汗珠，显然是体内那股异样查克拉正在加剧侵蚀。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分心处理，一旦露出破绽，辉夜会立刻抓住。
“再忍一会儿。”她说，“等我信号。”
辉夜低头看着他们，语气冷漠：“你们以为能反抗我？六道仙人用了十年才把我封印，而你们……连十分钟都活不过。”
柱间握紧拳头：“我们不是为了赢你才来的。”
“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世界！”他大声说，“你说这是你的花园？可这里是我们出生、长大、拼命守护的地方！你说我们渺小？可正是这些渺小的人，一次次重建家园，一次次站起来战斗！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羁绊！”
辉夜眨了一下眼，似乎对这番话感到奇怪。“羁绊？那是弱者的借口。只有查克拉才是永恒的力量。”
她说着，抬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金色光球。那光芒越来越亮，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
“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羁绊’，能不能挡住这一击。”
话音落下，光球猛然炸开。
一道金色冲击波横扫而出，速度快得肉眼跟不上。柱间的木遁屏障瞬间粉碎，整个人被掀飞出去，撞在远处山壁上。扉间反应最快，扔出两枚苦无完成瞬移，带着泉奈一起避开正面冲击。
斑一把拉住千乃的手腕，轮回眼发动引力场，硬生生在身前撑起一道防护。冲击波撞上来，他的手臂猛地一颤，嘴角溢出血丝。
千乃在他身后站稳，转生眼快速扫描刚才那一击的能量轨迹。
“她还没完全掌控身体。”她开口，“那一招有延迟，而且收力不稳。如果我们配合得好，能在她换气的间隙打出一轮集火。”
斑抹掉嘴角的血：“那就别废话，什么时候上？”
“等我打断她的下一次施术。”千乃盯着空中，“她刚用完大招，现在正处于能量回流阶段，最多三秒就会重新凝聚查克拉。泉奈，准备幻术。”
泉奈闭眼，双手结印速度加快。查克拉波动变得极细极稳，慢慢融入空气中。
辉夜漂浮在原地，似乎对刚才那一击的结果并不满意。她抬起手，准备再次凝聚力量。
就在她指尖刚亮起金光的瞬间，泉奈睁眼。
“幻术?月度——启！”
一层看不见的波动扩散出去，精准命中辉夜的精神核心。
她的动作顿住了。
哪怕只有一瞬。
千乃立刻抬手，转生眼银光暴涨。“就是现在！斑，压制她！柱间，封锁移动路线！扉间，切断能量连接！”
斑毫不犹豫冲上去，轮回眼发动万象天引，强行将辉夜往下拉。柱间同时在地上结印，粗壮的藤蔓从裂缝中钻出，朝她双脚缠绕过去。扉间早已标记好位置，瞬间出现在她背后，手里苦无直刺肩胛骨连接处。
可就在苦无即将刺中的刹那，辉夜的眼睛突然睁开。
她冷冷看了扉间一眼。
“区区凡人，也敢碰我？”
一股反震力爆发，扉间整个人被弹飞出去，手中的苦无也在半空碎成几截。柱间的藤蔓刚碰到她衣角，就被一股高温烧成灰烬。斑的引力场也被挣脱，被迫后退几步。
千乃心头一沉。
幻术只控制了不到两秒。
但已经比之前强了。
辉夜缓缓转身，看向千乃：“你的眼睛很特别。是大筒木的血脉，却站在人类这边。你不该存在。”
千乃迎着她的视线：“你说我不该存在，可真正不该存在的，是你才对。你抛弃了自己的孩子，背叛了这个世界，最后还想着奴役所有人。你根本不配当什么始祖。”
辉夜的表情终于变了。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就先毁掉你的眼睛。”
她抬手，指尖凝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长矛，通体泛着金光，像是由纯粹的查克拉压缩而成。
千乃立刻后退，同时结印准备防御。
斑挡在她前面：“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辉夜轻哼一声，手腕一抖。
长矛脱手而出，划破空气，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斑双手交叉，轮回眼全力催动防御术式。长矛撞上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双臂剧烈颤抖，防御圈出现裂痕。
千乃趁机拉着他往后撤。
柱间再次结印，真数千手的部分手臂从地下伸出，朝辉夜抓去。这一次他没打算留手，每一根手指都蕴含巨力，试图把她钉在原地。
辉夜抬头看了一眼，只是轻轻挥手。
所有手臂在同一刻爆裂，化作木屑四散。
“我说过，你们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说完，脚下金光一闪，整个人凌空移动，直接越过柱间的攻击范围，出现在高处。
黑绝在她身边低语：“母亲，他们的抵抗毫无意义。让一切回归您的掌控吧。”
辉夜点头，双手缓缓举起。
天空开始变色，原本昏暗的云层被染成金色，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而降，正对着血色峡谷中心。
“查克拉花园……即刻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