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越有些醉酒,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黎舒的房门,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敲门,“舒舒,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一下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见门还是没开,江迟越逐渐暴躁起来,“陈满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说变心就变心?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痛!”
“嗯哈”
陈满一把揽过她的腰,把她修长的腿挂在自己腰间两侧,随后拦腰抱起,边亲边把人抵在门后。
他用自己湿热的鼻尖暧昧的贴着她耳朵边、下巴轻轻的剐蹭着,调笑道:“你说?如果把门打开让你未婚夫进来看见我们这副模样,你们这婚还结的了吗?”
她的腰部塌陷,整个人被迫坐在他的怀里,连自己的四肢都无法轻松控制,更别说这还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危险边缘的姿势。
她绞尽脑汁一直在想如何激怒他,让他真的把门开了,放江迟越进来,“好啊,有本事你就真把门开了,看我们到底谁会最先倒霉?”
“还是说你不敢?毕竟你在江迟越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陈满轻笑一声,咬住她发红滚烫的耳垂含住不放,细细品尝着,“怎么故意激怒我?我看起来很像是容易上当的人吗?”
“唔!你不要太过分,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难不成你真的只是只会发情的畜牲,对着谁都能发情!”
她微微轻喘着,从未想过她的耳朵竟如此敏感。
他幽深的眸底翻涌着辨不分明的意味,“谁让你用着她的身体还不滚!”
“你信不信我接下来还有更过分的,看看你想不想自己身体力行,感受一下我这四年没有发泄过的欲望?”
“你!”,到底是只雏,再恶劣的人格在面对男人浓稠到流黑汁的东西,明知不应该真如他的愿但还是忍不住害怕、抗拒。
而就在她低头失神那一片刻就被早就伺机而动的副人格一把挤到一边。
“陈满!”,激动兴奋的她顿住了,两眼放光的眼神慢慢变得心疼,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下巴处的青茬,“你怎么突然就变老了?”
陈满被她逗笑,汹涌的泪却悄无声息的淌过眼角,随着他的下巴滑落,“因为宝宝,我们已经有四年没见了。”
她死咬住唇,睫毛激烈的颤动着,错愕不已,忽然她贴近他,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用舌头舔舐着他的泪,“怎么这么苦?”
“我下次再也不要睡那么久了”
陈满只是笑,并不想与她提及他这四年怎么样,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怎么看都看不够。
“等我”,她感觉到了主人格的急迫,只来得及在陈满唇间蜻蜓点水了一下,就被主人格抢过了身体掌控权。
“陈…满?”
黎舒缓缓睁开眼睛,作为亲历这四年感情空白的主人格,她的情绪反倒比副人格收敛了些。
江迟越晕在门口好一会儿了,再次醒来精神多了,听见里面有声,开始猛敲门,“舒舒?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们下一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将来也会是你未来的丈夫,即使你现在不爱我,不屑于我又如何?黎舒,我死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再多激昂发疯的言语都被陈满一个吻消声于门外。
她被放下来,双脚着地还未站稳,就急切的仰着头去追逐那个满是缠绵悱恻的吻。
陈满的手顺着脖颈摸向她的后背,在那轻轻打着圈,安抚着她。
慢慢的唇舌分离,视线纠缠,比起满是虚假、口是心非的言辞,彼此间对视的眼神更为坦诚直白。
黎舒主动开口跟他解释这一切,“当初我被江迟越母亲报警抓了进去,还要被带去精神病院鉴定到底有没有患病,副人格救你心切,我们也约定过了,她沉睡,待我骗过医生,再把她唤醒。”
“后来我按照约定,去唤醒她,可醒来的却是第三人格,她比副人格攻击力更强,也更会伪装,知道我与江迟越为敌,故意接近他,然后步步为营,就为了消灭我和副人格,自己独占这具躯壳。”
陈满清楚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又怎么能概括住她一个人面对群狼环伺的四年,情况一定是糟糕到了她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步,不然她也不会四年间不曾去探监过他。
心疼到窒息,连说出的话都渐渐变得支离破碎,“舒…舒”
黎舒却无所谓的弯眉笑了笑,“你出狱那天我也去了,看见你和……新女朋友手牵着手,看起来感情挺好的,是不是好日渐近了,真是恭喜你了。”
陈满再难过伤心也忍不住闷笑一声,抬手轻轻滑过她杀气弥漫、泛冷的眼眸,“吃醋了?那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真男人,那天会扮成那样来接我,单纯只是因为那天有工作需要他这么打扮。”
“我以为你…不会来,如果知道你要来,我肯定对他退避三舍,我舍不得叫你误会伤心。”
她轻轻垂下眉,“我又不在乎这个,你又何必跟我解释?”
“你怎么能不在乎呢?我可还记得有人跟我说毕业了就答应我,现在我们早就毕业了,你不会打算说话不算话吧?”
陈满见她没有否认,心慌了一秒,“舒舒?”
黎舒见他如此慌乱无措,像是找不着家,急得团团转的幼童,猛然间心如刀绞,那是他们没有见过面、彻底断联的一千四百六十天。
她突然伸手用力环抱住他,“陈满,请你自信一点,我远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陈满先是一愣,接着指尖一颤,又惊又喜的感觉滚过心尖,他难以置信的低头,“舒舒你说你喜欢我?”
再内敛的人也无法抵抗住此刻忐忑不安等待她一语定生死的心上人,她不再有所保留,“不是喜欢,是爱。”
那一刻,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放缓了下来,一秒远比过去还要漫长,他看着她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眉眼,睫毛浓密如同刷子,像是在他心上挠痒。
想起四年的苦苦等待,都如同虚化过的场景,现在他终于又有了她爱他的实感。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眉间落下虔诚的一吻。
“除非生死,谁也无法再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