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一支舞,小苏就跑掉了,说是补妆,但江临渊只觉得她是害羞了。
跳舞时候贴那么近,真化妆了自己看不出来?
连借口都找得这么不用心,小苏太敷衍人了!看在你嘴巴软软糯糯的份上,原谅你了。
江临渊擦了擦破皮的嘴唇,打算跑到餐桌补充点能量。
其实有着【超人强健体质】的他压根不饿,单纯嘴馋。
刚出舞池,就迎面被人撞了一下。
好小一只的沈果果!
“你……你是不是不要晚鱼姐了!”
沈果果抓着他的衣服,仰着头,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眨巴着,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谁说的,我爱死部长了,怎么会不要她呢。”
人家小孩本来就缺爱,先哄哄吧。
“可我看到了,你和那个坏坏的女人都亲亲了!”
沈果果断断续续说着,好像一定要江临渊解释清楚。
“亲亲而已啦,算不了什么。”
江临渊蹲下身子,靠在沈果果耳边:
“我私下和部长玩得其实很开放呢,亲亲都是家常便饭,我们还这样……这样……”
沈果果听着,脸上一开始的慌张逐渐变成了羞涩。
她这个年纪,也懂了一些大人之间的羞羞事。
晚鱼姐,不知羞羞。
“别教坏了孩子。”
沈晚鱼走了过来,一把拉走了沈果果,面无表情地看向江临渊:
“看来是苏慕织的一个吻让你发情了吗?居然对着小孩子都开始乱说话了?”
“部长,我没说别的,就是说了亲亲抱抱举高高而已,不信你问果果?”
江临渊站起来身来。
自己真不可能对果果说些什么黄段子,说了她又听不懂。
沈晚鱼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而道:
“看来我要恭喜你了,江副部。”
“恭喜什么?成为了小苏最心爱的玩具?”
江临渊说。
怎么说呢,自己和小苏关系挺奇怪的。
两人没啥恋人的感觉,更多的倒是宿敌之间的斗智斗勇,了解彼此,彼此欣赏对方罢了。
小苏害羞和自己不拒绝,纯纯是荷尔蒙作怪了!
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可以成为妻子的!
但妻子可以是宿敌,嘻嘻。
沈晚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
“但那也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我的爱难道不是独一无二的?”
江临渊反问。
沈晚鱼想了想:
“应该不是。”
可恶!读心术也会有失灵的一天吗?
部长的读心术居然还会曲解别人内心的念头,太邪恶了!
我那么纯情的男孩居然被污蔑我的爱不是独一无二的,伤心哭了。
“总之,你要为你的行为担起责任来。”
沈晚鱼说着,端起一杯果汁递给身边的沈果果,自己又举起了装有清水的高脚杯,抿了一口:
“余松松的前车之鉴,你应该还没忘记吧。”
松松盗圣怎么了?她那么听话,时不时还送点福利。
虽然有潜在风险,但没爆出风险就是没有!
“你最好保持住这个心态。”
沈晚鱼缓缓放下杯子,黑色的瞳孔盯着江临渊:
“游戏的乐趣在于过程,一旦结束了,无论输赢,结果就已经出来了,对你,对苏慕织来说,都这样。”
“部长你呢?你就看着?”
江临渊问了一句。
“你看过《小王子》这本书吗?知道里面的狐狸对小王子说过什么话吗?”
沈晚鱼忽地问道。
江临渊没有回答,下面喝着饮料的沈果果像是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蹦蹦跳跳的:
“我知道,我知道!”
她学着大人讲故事的样子,一脸严肃:
“小王子对狐狸说:‘我驯服了你,可你最终什么也没得到。’”
“狐狸对小王子说:‘你要是驯服了我,我们就会需要彼此。’”
说完,她仰着脑袋,像是要夸奖的样子看着沈晚鱼:
“晚鱼姐,是不是这个?”
沈晚鱼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
“对,可在小王子驯服了狐狸后,他却依旧选择离开了。”
江临渊听完了她的话,笑着道:
“小苏可比狐狸可怕多了。”
“你也比小王子要绝情的多。”
沈晚鱼淡淡笑着: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总是能一针见血地猜到你心中所想?”
“吓哭了。”
江临渊先是装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随后满不在意地说:
“有一个无时无刻愿意去了解你心里所想的姑娘,那不是超棒的?”
“你的苦恼,你的喜悦,你的所有一切,她都懂,如果她再爱上你,那么,这不就是最佳伴侣?”
沈晚鱼没有说话,只是闭起了眼睛,道:
“你可真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部长,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还闭起眼来!是不想把眼里的狮子露出来吗!?
沈晚鱼,睁开眼睛!我是你男朋友,江临渊。
江临渊说:
“这有什么不好?我就是这么自信的人!只要我……”
他说到一半,看向眨巴眨巴眼的沈果果,把她耳朵捂起来。
未成年立体保护机制。
“只要我内裤反穿!全世界都是我的调!只要我不穿内裤,全世界都在舔我的调!”
江临渊说完这话,松开了捂住沈果果耳朵的手,脸上满是自豪。
沈晚鱼微微睁开眼睛:
“你……”
她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什么都没听见:
“担心你真是多余的事情。”
说完,她摇了摇头,拉着沈果果走开。
江临渊倒是一把抓住了她,笑着道:
“部长,餐桌上有啥好吃的,推荐一下呗。”
沈晚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去跳舞。”
“部长硬要的话,我也可以同意。”
江临渊笑嘻嘻地说着。
沈晚鱼捂住额头:
“你胆子真大,很遗憾,我不想和现在的你去跳舞。”
“那以后呢?”
“以后?以后也不想。”
沈晚鱼没好气地说,这人脸皮太厚了些了。
“与其有空在这里胡说八道,不如想想你该怎么应对苏慕织父母吧。”
“年轻人的事,他们也要管?”
江临渊问。
沈晚鱼沉默了下,抬起头,看了眼二楼:
“不好说。”
“管也无所谓,不管也无所谓,我都是这个样子。”
江临渊说,走向餐桌,拿起半块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塞嘴里,剩下的一半递给了沈果果。
“江哥哥这样就很好。”
沈果果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假装听不懂。
她只知道蛋糕很甜,这样很好。
晚鱼姐和江舔狗好好的,她就很开心。
爸爸不喜欢自己,江舔狗对自己好。
妈妈讨厌自己,晚鱼姐对自己好。
这样就好。
“对了,部长,你知道小王子为什么要离开那个狐狸吗?”
“……不知道。”
“我知道!是为了去找他的玫瑰!”
沈果果左手牵着沈晚鱼,右手拉着江临渊,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