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继续说:“我要去往的,也是你的未来,而不是你的过去,难道你要因为我曾经喜欢过别的人,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关于以前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在意呢,那样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们有且只有的,是现在和未来,从来不是过去。
她年龄不大,却总能说出坦荡纯粹的话,总能说出通透豁达的话。
满眼都只有她眼底的星光,可两人可期的未来。
但李莲花突然问了一句:“你之前……有喜欢的人?”
安知眨了眨眼睛:“诶?呃……”
李莲花故作不在意的转移了视线,但她依旧在小塌旁的小板凳坐着,依旧握着她的手,在这暑夏之际,窗户大开着,莲花楼在树下水边停放着,旁边则是一望无际的莲花池。
穿堂风带来的凉爽,让人浑身舒爽。
安知的腰微微弯了下来,细白的指尖捏捏他的手心说:“那是很久以前啦,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以前的事儿了吗?”
李莲花好笑道:“什么时候说好了?”
安知开始蛮不讲理:“就是说好了嘛!”
李莲花眼神中带着宠溺:“行行行,说好了。”
安知掰开李莲花的手掌,将自己的小拇指塞了进去。
“拉勾拉勾,说好了哦。”
“好。”
安知笑着轻扑了过去,像狐狸精扑她一般。
李莲花瞬间伸手护住了她的腰,起了点身子,坐在了小塌上,安知靠在他身上。
李莲花:“明天,你有打算吗??”
安知翻了个身,腿从小塌下翘在了小塌旁的扶手上。
李莲花轻轻一挥手,一股内力出来,两人身后的窗户啪的一下关上了。
安知说:“肯定要揭穿他呀,让去参加赏花宴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花是怎么养出来的。”
届时,采莲庄不用她做什么,就会成了人人喊打的地方了啊。
“你等等哦。”
安知继续说自己的计划,她一下子从小塌上蹦了下去,哒哒哒哒就跑上二楼她的房间去了,这让李莲花刚抬起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一瞬。
“当当当当~”安知将自己计划方案,拿给李莲花看。
安知的字是不太好看的,但能看的过去,实在是繁体字不太好写,其实她是会点毛笔字来着的,但即使会那么一点,写繁体的时候,也…都成了毛毛虫。
但就是看的困难一点,也能看明白。
李莲花:“你要这么做?”
安知理所当然的点脑袋:“只有落水,然后将尸骨带出来,周围人才会更信的啊。”
李莲花微微蹙眉:“不行,太危险了,莲花池里都是淤泥,即使是会水的人,风险也很大。”
安知:“不会的呀,那点淤泥算什么嘛,你担心我呀?”
卧蚕也弯弯的,像只小船儿,眼眸中光在透亮的眼珠里流转,带着些许的狡黠,有着淡淡暗绿色的眼珠。
她就这样笑盈盈的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你可以确定湖里有人骨?”
安知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普通了吗?我可以感受到每一块土地的血脉之气,这里的格外充足,所以一定有人骨,我可以用人格保证!”
她之前就知道采莲庄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也是到了附近才发现,这里的血脉之气这么充足。
没看她最近好几天,都是用不完的劲儿吗?
那是因为她偷偷摸摸的扎根了,虽然没有扎根睡一觉,但偶尔的根系吸取养分,她还是会浑身充满精力的,没让李莲花发现哟。
李莲花:“那交给我吧,这件事情我替你做。”
安知:“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做的来着。”
“但是我同意了。”
其实这件事情就是很简单啊,证据就摆在水下,只要拿出来就好。
……
李莲花搞到了邀请函。
“李神医和倪姑娘啊,快快请进。”
蒲这个姓实在是太过显眼,这件事若跟威远镖局扯上关系,指不定跟什么蒲家想要毁约扯上关系。
所以要干干净净的扯出这件事,而且不能跟镖局有联系。
全府的人都带着迎客的笑意。
采莲庄的莲池是从前院贯通到后院的,石桥两侧是莲花,走过青石板路后面有更大的莲池。
这里的莲花散发着异彩的光芒。
实在是美的不似凡物。
安知的夸赞也是真的夸赞,漂亮是真的漂亮。
威远镖局的分舵舵主,是一个中年男子,朝着安知这边点了点头。
许多人围在荷花池边,赞美着池中的莲花,有人在作诗有人在作画。
都是些有名气之人。
“一字诗,美。”
众人尴尬一笑。
有人转开话题:“如此美景,没有酒岂不是可惜了。”
“李神医,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是昨日那两个人。
肖紫衿手中拿着乔婉娩的薄披风。
安知正盯着莲池呢,突然有人说话,她这才回过头去。
肖紫衿说:“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安知笑眯眯的说:“哦,我姓倪,单名一个蝶,蝴蝶的蝶。”
她着实有些不怀好意了。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转移开来。
永远把喜欢或者讨厌摆在脸上。
肖紫衿:“倪这个姓倒是比较少见。”
他琢磨过来意味了:“你!你耍我!”
乔婉娩拦住了肖紫衿,声音柔和:“紫衿,小姑娘恶作剧而已,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肖紫衿冷静了一下,他是百川院的人,跟一个小姑娘生气,岂不是丢自己的脸。
李莲花把安知拉到了自己身后说:“肖大侠见怪,她……真的叫这个名字,名字乃是生身父母所赐,她也没法子不是吗。”
肖紫衿虽然想明白了,可语气还是很不好的,冷哼了一声:“婉娩,看来李神医和这位姑娘不欢迎我们,我们去那边吧。”
乔婉娩看着李莲花,总是觉得眼熟,可还是点了头。
因为紫衿留在这难免更生气。
安知哼了一声。
安知跟李莲花嘟囔:“这个茄子精,我很不喜欢。”
李莲花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眼眸中漾着温柔的笑意:“不是说不理会以前的事情了吗?”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为年少的自己不平。
自己是高兴的啊,有人可以不问这件事怎么发生,别人为什么不去救你就站在了你身后。
怎么会不高兴?
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