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看着苏昌河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苏昌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怕有暗河的人监视他们,那这姑娘也会被视为一个弱点。
安知也懂啦:“那你们去我家吧?”
她夹了一块排骨给自己:“太神奇了,今天果然是幸运的一天。”
安知把地址告诉两人,苏暮雨让她先行离开,安知就听话的先走了。
安知按耐住了心中的高兴和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她两次去错了时间点,但见到的人中,竟然有一个人,她是见过了两次的。
在栗子谷的那次,她都没有认出来诶!
竟然是长大后的乌烬河。
但她又想了想,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见到他的小时候。
想着想着,然后蹦蹦跳跳的顺路去买了盒饭后小吃。
苏暮雨声音微微低了下来:“你这事不能让暗河知道。”
苏昌河好像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那副样子。
苏昌河手肘搭在了椅背,仰身靠坐着,一副没骨头的散漫样子,眼角漾着笑意:“我知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啰嗦啊。”
苏暮雨不语,只是抿唇看着他。
苏暮雨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也有个妹妹活了下来。”
苏昌河摇头。
苏暮雨:“这件事情之后再说吧,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否则会引起暗河怀疑。”
尤其是苏暮雨如今是暗河的傀大人,这次是因为魔教的事情,他得以从大家长身边出来。
苏昌河:“我知道了。”
苏暮雨:“你去吧,你们叙旧,我就不去了。我在客栈等你,明日一早我们回暗河。”
苏昌河嗯了一声。
……
院子不大,却被打理的满满当当,青石板路穿过花径,两侧的月季朝着墙头爬升,花瓣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压弯枝条。
院中除了连接各处的青石板路,周围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长势格外疯狂,叶片绿的吓人,花朵的艳色仿佛也浓郁的似乎要溢出来。
让人只觉得这个院子,生机勃勃。
正屋的门虚掩着,那边的窗户开着,让人可以想象得到从屋内看向窗外的是如何美丽的风景。
各种艳丽漂亮的花。
站在正屋前的走廊,仿佛居身于花海一般。
走廊上挂着藤编秋千,旁边还摆着个竹桌。
好像可以窥探到,房屋的主人是如何带着笑颜的浇完花后,然后是如何坐在这里品着茶荡着秋千的。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就让他遇见了她。
这还是有些…梦幻。
苏昌河把这些归咎于遇见妹妹的欣喜,遇见同村友人的欣喜。
或许吧。
他的手刚放在门上,安知就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你来啦,诶,你那位朋友呢?”
苏昌河说:“他有事。”
安知哦了一声:“进来吧,我的屋子很漂亮吧?”
苏昌河:“……一般吧。”
安知看他:“才不一般呢!这是很漂亮!”
苏昌河嘴角总是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屋子里也很温馨,靠窗的是张书桌,摆着几本书,看样子好像是什么剑谱。
中间是客厅,另一边则是卧室,小桌上的花瓶里面还插着新鲜的花。
客厅摆着一张方桌,
安知伸了伸手,小动作很多也很可爱,她说:“请坐吧。”
苏昌河坐在了垫子上。
安知将盒子打开说:“我有很多问题诶,这个叫富贵饼,是云水镇很有名的一个糕点呢。”
苏昌河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然后看向安知。
安知就这样看着他:?▂?
苏昌河捏了一个,尝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吧?”
他嗯了一声。
“你和弟弟都在暗河吗?”
安知盘腿坐在垫子上,托着下巴看着苏昌河。
“他也在,有机会我带他来见你。”
安知松了一口气:“好诶,你们都活着就好,我很担心……来着。”
苏昌河此刻眼里的玩世不恭好像怎么都表现不出来。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苏昌河说:“当时…我们在山下等了你很多天,但没等到你,之后我和他就离开了。”
然后,他和昌离度过了几年他至今不愿意回想的时光。
安知抿着唇:“对不起,我们分开第九天的时候,我有下山找你们的,找了好多天,但没有找到。”
第九天吗……
哈,真是倒霉。
苏昌河神思已经飞走了。
安知坐在那,头发就已经有些垂在了地毯上了。
太长了。
安知挠了挠脸颊说:“那个,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的。”
苏昌河笑的有些玩世不恭:“问呗。”
安知:“你为什么……会在暗河,我听说暗河是一个杀手组织……”
苏昌河眸子看着手中的富贵饼:“为了活下去。”
安知有些紧张的看向苏昌河:“那……现在可以离开吗?对不起,但我不是歧视这个职业的意思啊。只是杀手,听着就很危险啊。”
是很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