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鲛人现世，圣剑初芒
南洋水师主力舰队浩浩荡荡开赴望霞岛海域，旌旗蔽空，战舰如林。由周汝昌深空分队派出的两艘“探索者级”灵能舰也加入了编队，它们携带的精密探测法器，成为了在广阔洋面上搜寻那些神秘异族的关键。
然而，自那场遭遇战后，那些鳞片异族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连续数日的拉网式搜索，竟一无所获。海面平静得令人不安，只有咸腥的海风与起伏的波涛。
“大帅，探测法阵未有异常反应，声波探测也未见大型水下生物集群活动。”旗舰“定海号”上，副将向坐镇指挥的水师提督禀报。
水师提督眉头紧锁，望着窗外无垠的碧海：“继续搜索，扩大范围。注意水下，它们很可能藏匿在深海沟壑之中。”
就在命令下达后不久，异变突生！
并非来自前方，而是来自舰队侧后方，负责警戒外围的一艘“鹰扬级”快船！只见那艘快船周围的海水毫无征兆地剧烈翻涌，数十道矫健的蓝色身影如同鬼魅般破水而出，手中散发着幽蓝光芒的三叉戟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刺向船体！
这些异族的突袭迅猛而精准，它们似乎能完美地融入海水，规避了大部分探测法阵的扫描。高压水箭轻易撕开了鹰扬快船相对薄弱的侧舷装甲，刺耳的音波更是让甲板上的水兵抱头惨叫，瞬间失去战斗力。
“敌袭！右后翼！是那些鳞片杂种！”了望塔上传来声嘶力竭的呐喊。
整个舰队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各舰灵能护罩接连亮起，主炮转向，弩箭上弦。但异族的速度太快，它们如同附骨之疽，紧紧贴着受损的鹰扬快船，使得友军投鼠忌器，难以进行有效的火力覆盖。
“放出水鬼营！拦截它们！命令‘破浪’、‘逐电’两舰前出，抵近射击，务必救下鹰扬舰！”水师提督反应迅速，一连串命令下达。
数十名身着特制水靠、精通水战的“水鬼营”精锐跃入海中，与异族缠斗在一起。然而，这些异族在水中的灵活性远超人类，力量更是大得惊人，水鬼营虽奋勇搏杀，却很快落入下风，死伤惨重。
两艘前出的战舰试图用精准的灵能炮火驱散异族，但异族总能凭借对水流的精妙操控，在间不容发之际潜入水下，规避炮击，旋即又从另一处冒头，继续攻击。
战况一时间陷入胶着，帝国水师竟被这数量远少于己方的异族，凭借诡异的水战能力拖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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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水师舰队与异族激战正酣之时，一道青衫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望霞岛最高的礁石之上，正是下山的张无忌。
他远远望着海面上那混乱的战局，看着帝国水兵在异族的诡异攻击下苦苦支撑，看着那湛蓝海水中不断泛起的血色，眉头紧锁。掌心的轩辕剑印微微发热，传递来对那些异族身上散发出的、充满原始暴戾与水域腥气能量的天然排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如此暴虐……”张无忌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他纵身一跃，身形如大鹏展翅，掠过海面，几个起落便逼近了交战空域。
一名异族刚刚用三叉戟将一名水鬼营士兵刺穿，正欲将其拖入深海，忽觉头顶一道凌厉无匹的意志降临！它惊愕抬头，只见一道金色的剑光，如同撕裂阴霾的阳光，当头斩下！
那异族举起三叉戟格挡，幽蓝光芒大盛。然而，在那煌煌金色剑光面前，它的抵抗如同纸糊一般。剑光掠过，三叉戟连同它持戟的手臂，被齐根斩断！伤口处没有鲜血喷涌，而是被一股浩然之力瞬间灼烧焦黑！
“吼！”那异族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嘶吼，冰冷的竖瞳中首次露出了惊惧之色。
张无忌身形落在微微荡漾的海面上，如履平地。他手持一柄由轩辕圣力凝聚而成的金色光剑，目光扫过周围因他出现而暂时停滞的战场。水师官兵们看着这突然出现、神兵天降般的青衫少年，皆是一愣。
而那些异族，则感受到了张无忌身上那与这片天地浑然一体、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气息，本能地感到了威胁，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缓缓围拢过来。
“犯我疆域，屠我子民，当诛！”
张无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生灵的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他手中光剑平举，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晕，与脚下的大海、头顶的天空隐隐共鸣。
下一刻，他动了。
身化金光，剑如游龙。他的动作并不花哨，每一剑都简洁而高效，蕴含着轩辕圣力那“定义”与“执行”的法则之力。异族那坚韧的鳞甲，在金色光剑面前如同无物；它们操控的水流冲击，靠近那金色光晕便自行瓦解消散；那刺耳的音波攻击，更是被一股堂皇正大的意志直接冲散。
他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异族纷纷授首，或被斩断兵器，或被震飞出去，竟无一合之将！
水师官兵们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虽然不知这少年是何来历，但其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立场，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水师提督在旗舰上看到这一幕，眼中精光爆射：“好强的少年！传令，各部配合这位少侠，全力绞杀异族！”
有了张无忌这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切入战场，局势瞬间逆转。帝国水师士气大振，火力全开，与张无忌里应外合，很快将这一股突袭的异族歼灭大半，剩余少数见势不妙，仓皇潜入深水，消失不见。
海面上暂时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战舰的残骸、漂浮的异族尸体和殷红的海水。
张无忌收起光剑，落在“定海号”的甲板上，衣袂飘飘，纤尘不染。
“在下张无忌，见过将军。”他对着迎上来的水师提督，拱手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水师提督连忙还礼，态度极为客气：“原来是张少侠！久仰大名！今日若非少侠出手，我军损失恐怕更为惨重！少侠神功盖世，令人叹服！”他早已听闻过张无忌与武当的威名，更是知道其与当今陛下的那层微妙关系，此刻自然不敢怠慢。
张无忌摇了摇头：“将军谬赞，分内之事。这些异族……究竟是什么来头？似乎并非中土之物。”
水师提督面色凝重：“据生还者描述和方才交战来看，其形貌习性，颇似古籍中零星记载的深海异族——‘鲛人’！只是典籍所载模糊，且多以为乃是传说，不想竟真的存在，而且……如此凶悍！”
“鲛人……”张无忌若有所思，掌心的剑印对这些生物的排斥感依旧清晰，“它们此番袭击，是偶然，还是……有所图谋？”
这个问题，同样萦绕在每一位水师将领的心头。这些沉寂了无数岁月的深海居民，为何会突然主动攻击帝国的舰队？望霞岛以东那片被称为“风暴洋”的禁区，究竟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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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董天宝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南洋水师遭遇鲛人袭击以及张无忌现身助战的详细战报。
他看着战报中关于张无忌那“金色光剑”、“浩然之力”的描述，眼神微动。
“轩辕圣力……果然不凡。”他淡淡评价了一句，听不出喜怒。随即，他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鲛人”二字之上。
“深海鲛人……传说中居于归墟之畔，守护海眼秘宝的种族……”董天宝的记忆中，翻涌起一些极为古老、甚至被视为荒诞不经的杂书记载，“它们此时现世，绝非偶然。”
他联想到那黑色梭形体，联想到“星骸之海”，联想到那可能存在于此界某处的“源初之火”。这片天地，隐藏的秘密实在太多。
“传令给周汝昌，”董天宝下令，“深空分队暂停其他方向探索，主力秘密向望霞岛以东，‘风暴洋’边缘集结。朕要知道，那片海域之下，到底藏着什么，引得鲛人躁动，甚至主动攻击！”
他目光冷冽，无论鲛人为何而来，胆敢挑衅帝国威严，便要做好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同时，这也可能是一个机会，一个揭开海洋深处秘密，甚至找到与其他线索相关联之处的机会。
张无忌的介入，虽然出乎意料，但只要不影响他的大局，便暂且由他。这盘棋，棋子越多，反而越有意思。
（第九十三章 完）